在注意到对方的力量和敏捷，数值爆表，竟然破千的时候。
白夜心里咯噔一声，顿时吃了一惊：
这还是他头一次见到属性值破千的超能力者，更夸张的是，对方居然还只是L4！
这是什么概念？
如果属性值破千的超能力者，都只能被定义为L4的话，那么L5级超能力者的下限到底在哪儿？
一个超能力者，需要把属性提升到多高，才算是真正达到L5的标准？
这些东西，学校里可没教过，图书馆也查不到相关资料，因为它涉及的领域太高端了。
目前为止，华国上下，L5级的超能力者，总共只诞生过三位，恰恰就是现如今执掌三部的三位部长。
他们既是个人实力最强的超能力者，也是整个华国的顶级战力。
可见L5，对于超能力者来说，是一个多么可望而不可及的数字。
也难怪这么多年来，真正能达到L5级别的超能力者，寥寥无几。
这么一想，眼前这位杜指挥官，属性值破千，好像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了。
...
正当白夜瞎琢磨的时候。
只见杜海峰来到了王局的面前，两人握了握手。
“三位部长已经到齐了，该去开会了。”
他来就是为了通知一声。
“好的。”
王局点了点头，接着朝白夜看了一眼。
“咱们走吧。”
于是他们很快便离开了帐篷，在杜海峰的带领下，前往会议室。
一路上，白夜看到还有许多帐篷在附近，他们似乎还在黑龙山里。
这里看来已经完全被军部接管了，到处都是身穿野战服的士兵，头顶还有直升飞机在盘旋。
步行了大概七、八分钟，他们来到了一座小山坡上。
这里已经建起了通讯基站，位于整个营地的最高点。
杜海峰带领着王局和白夜，走进了基站。
所谓的会议室，就在基站内部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白夜进去的时候，发现里面已经坐满了人。
他首先看到了燕北总院的副院长李玄慈，对方也看到了他，立刻起身迎了上来。
“没事吧？”李玄慈问了一句。
白夜摇了摇头。
对方见状，不禁松了口气，接着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虽然没再说些什么，但一切的情绪，都已经通过眼神传递给了白夜。
这时，白夜不禁想起老刘告诉他，当年追捕仇震的六人组中，有李玄慈的师父，最后不幸牺牲。
所以老刘，蒋羽，李玄慈，他们三者之间，也存在着一定的交集，关系应该都挺好的。
想想师父自从仇震事件之后，变得一蹶不振，在总院混吃等死这么多年，居然还拿着工资住着别墅，想必私底下也是受到了李玄慈的照顾。
现如今师父死了，李副院长的心里，恐怕也不怎么好受。
“放心吧，副院长，我没事。”
白夜随口说了一句，既是在安慰对方，也是在安慰自己。
李玄慈苦笑一声，重复念叨着同一句话：“那就好...那就好...”
“行了，都坐下吧。”
就在这时，有人发话了。
白夜转头一看，发现在房间最里面，单独坐着一个人。
对方的基本信息，很快浮现出来：
L5
张杨（？？？，？？？，？？？）
...
白夜的心猛地一沉，整个人都看傻了：
首先是那个大大的L5标志，此人居然就是华国仅有的三位L5级超能力者之一！？
他定睛再看，注意到对方穿着警方制式的衣服，那么毫无疑问，这位便是三位部长之一的警卫部部长！
其次，对方的三围属性全部是问号，这是什么情况？
白夜还是头一次见到属性值无法正常显示的超能力者，难道对方的实力，已经高到就连系统都无法一窥究竟了吗？！
就在这时，王局从他背后拍了一下，提醒他赶紧找地方坐下。
白夜回过神来，环顾四周，这才发现一双双眼睛都在看着自己。
他顿时感觉尴尬不已，于是赶紧跟着王局，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
人都到齐了，会议正式开始。
警卫部的张部长正襟危坐，在他背后的墙上，很快用投影仪投射出了两个视频通话的窗口。
画面中，各坐着一人，正在远程参与这场会议。
他们看起来年龄都跟张部长差不多，一个穿着军装，另一个穿着西装。
白夜抬头看了一眼，但因为对方并不在现场，所以系统也无法扫描到二人的资料，没有给出基本信息。
不过看这两人的衣着，再看看张部长的衣着，白夜大胆的推测，视频通话中的那两人，很有可能就是另外两部的部长。
也就是说，华国的顶级战力，三名L5级超能力者，同时出现在了这场会议中！
白夜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心脏怦怦直跳，这可真是大场面啊，他居然见到了三位部长的真容！而且还是同框出镜！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想赶紧掏出手机给张部长拍张照，把他和背景墙上的另外两位部长一起拍下。
别的不为，就为了留个纪念，合影什么的就算了，他只是想记住这种感觉——三位部长同时出镜，这是何等的震撼！
即便另外两位部长并不在现场，但仅凭他们的眼神所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与自信，都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这，便是L5级超能力者的气场。
...
就在白夜愣神的工夫，张部长已经开始发话了。
跟之前王局告诉他的一样，这场会议的主要内容，就是想向白夜了解一下，在到达黑龙山之前，他和蒋羽还去过什么地方。
白夜如实相告，但有一点，他也是第一次跟师父进山，所以进山之后的路线，他不可能走一遍就全部记下来。
白夜只记得那片山区的大体位置，以及他们下公路进山区的地点，这些情况他都如实反映给了在场的领导们。
接着，张部长又询问他在山区里的活动情况。
白夜说出了师父带领自己修炼的细节，以及晋升L3的过程。
但他隐去了有关小蛟的全部内容。
毕竟师父生前说过，蛟的存在，只有他们师徒二人知道，绝不能告诉第三个人，除非等他死了以后，白夜可以再找一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分享并共同守护这个秘密。
可是没想到，师父居然这么快就走了。
白夜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遵从师父的遗愿，替他守护好这个秘密。
...
在白夜讲述的过程中，坐在对面的李玄慈，一直默默地低着头。
当白夜讲到蒋羽为自己晋升保驾护航的时候，他藏在桌子下的双手，不由自主的渐渐攥紧。
李玄慈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学生时代的许多画面：
在那些最简单、最纯粹的日子里，他和蒋羽、刘仁表、张诚，都是学校里赫赫有名的风云人物。
他们一起憧憬着未来，规划着伟大梦想的蓝图，约定好要成为能让所有人骄傲的说出名字的大人物。
虽然幼稚，但很单纯。
这样单纯美好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李玄慈回过神来，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叹息。
大家朝他看了一眼，但是没说什么，因为都知道他和蒋羽是旧识，听闻老友生前的最后一段经历，换作谁都会动容的。
...
短暂的沉默过后。
张部长表态，希望白夜能带路，军方和警方跟着一起，前往他说的那片山区进行调查。
白夜当然是点头答应了。
接着，张部长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昨晚出现在山谷中的那三个天人，白夜是否还记得他们的长相？
白夜微微一怔，脑子里立刻转动起来，回想了一遍：
与师父对峙的那名天人，由于当时光线太暗，而且隔着距离较远，所以他其实只记得一些零碎的画面，没有具体的五官细节。
而另一名追击他的天人，被白夜杀了个回马枪——当他从火墙中冲出来，迎面挥剑，砍向对方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火光照亮了对方的脸，白夜看到了。
只不过下一秒钟，第三名天人突然出现，把他给撞飞了，而第三名天人的脸，他也没看清。
所以，严格意义上，白夜真正有完整画面的，就是第二个天人，也就是求雨鬼。
...
白夜回过神来，把自己想到的告诉了张部长。
众人一听，顿时眼前一亮。
因为同样的问题，之前他们也问过熊麟和魏然。
只可惜这两人都没有与敌人正面交锋，所以没有看清对方的面容。
但白夜有印象，这是好事。
只见张部长缓缓吐了一口气，终于是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说：“既然这样，那就来辨认一下这些照片。”
话音刚落，只见背景墙上，两位部长的视频画面暂时被隐去了，切换成一张张幻灯片。
随着幻灯片的播放，张部长解释道：
“这些年来，我们也积累了一些有关天人的情报，这些照片中出现的天人，有没有你昨晚见过的？”
于是白夜盯着背景墙上的幻灯片，仔细观察照片中出现的那些天人。
这些照片拍的并不是很清楚，像是抓拍的，而且场景很混乱，背景里充斥着火光和爆炸。
白夜推测，这可能是当年天坠之战时记录下来的影像资料，被逐帧分析过后，提取出来的照片。
...
一张张照片出现又消失，但是白夜还没有遇到熟悉的面孔。
会议室的气氛渐渐变得有些沉闷。
大家一言不发，都在期待着白夜能够有所发现。
直到某一刻，当又一张照片出现在背景墙上的时候。
白夜眼瞳骤然收缩，他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自己昨晚挥剑砍向求雨鬼的画面——照片中的那张面孔，跟脑海中的影像，仿佛重叠在了一起！
“等一下！”白夜脱口而出。
同一时间，幻灯片暂停播放，画面定格在了那张照片上。
屋子里的所有人，齐刷刷望向了那张照片。
白夜下意识的向前倾斜，探出脑袋仔细端详着照片上的那个人：
跟之前那些抓拍的画面都不一样，这张照片，是被监控录像拍到的。
只见画面中，一个天人，像是正站在一道门前，抬头朝摄像头看了一眼。
正是这一眼，被监控拍到了正脸。
而且这个角度，像极了昨晚白夜跳到对方脸上，准备挥剑斩杀时的视角。
所以他才会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天人。
不过照片上的天人，跟昨晚的那个家伙有一点不同：
白夜记得，那个天人的额头上，是有一道狭长的刀疤的。
但是照片上的天人并没有，除此之外，五官特征完全吻合。
于是白夜一口咬定：“就是他。昨晚一直追杀我的，就是他。”
听到他这样说，王局和李玄慈也不由自主的探了探脑袋，想要把照片上那个天人的相貌，看得更清楚一些。
与此同时。
只见张部长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接着，他示意把剩余的幻灯片放完，看看白夜是否还能想起些什么。
可惜后面出现的那些天人，白夜都没什么印象。
等到幻灯片播放完毕之后，张部长站了起来，说道：
“好了，会议到此结束，感谢大家的配合。
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在等着我们，现在是非常时期，一刻也不能松懈，诸位辛苦了。”
于是王局等人也纷纷站了起来，准备离场。
但就在这时，白夜忽然说道：
“等等，部长，还有件事。”
众人脚步一滞，迅速朝他看过来。
“什么事？”张部长平静的问道。
白夜解释道：“昨晚我从敌人那里缴获了一把武器，就是刚才照片上那个家伙的。
武器已经被军部的人收走了，但这个细节我之前忘了说，不知道对咱们的调查是否有帮助。”
张部长一听，立刻朝杜海峰看了一眼，问道：“是你们发现的那件装备吗？”
杜海峰顿时一脸懵逼，他当然知道昨晚从敌人那里缴获了一件装备，但装备是魏然交给军部的，他哪知道是眼前这小子最先弄到手的。
而且什么叫“被军部的人收走了”？
被这小子刚才那么一说，搞得好像他们军区的人想要抢功似的。
就连刚才张部长问话的方式，听上去都别有深意。
不过这事儿也怨不得别人，杜海峰自己也郁闷，玛德，底下的兵上报时，为什么不把事情讲清楚？
在场的不仅有张部长，还有国安局和校盟的领导，更重要的是，视频通话还在连线中，远方的军部部长王猛，以及文经部部长徐亦舟，肯定也听到了。
这下燕北军区当着三位部长的面，闹了个大笑话，不仅是给自己丢人，更是给王部长丢人，甚至是有损整个军部的形象。
一时之间，杜海峰头都大了，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好在王局及时站了出来，替他打了个圆场：
“昨晚韩苍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的，缴获的那件装备，是我们国安局的调查员魏然，转手交给军部的，他应该是不了解具体情况，所以没有作出说明。”
这番话，很快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杜海峰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朝王局投来感激的目光。
张部长当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他也没打算深究，于是对白夜说道：
“很好，谢谢你告诉我们这条重要消息，你做的非常棒。”
但紧接着，白夜追问道：
“那个...我缴获敌人的武器，并且上交，也算是立功了吧？”
众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小子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说白了，白夜想邀功求赏。
事实也的确如此，毕竟王局之前有提到过，天人的武器中，是有镶嵌能量水晶的。
这些东西都必须上交给官方，然后根据数量的多少和品质，官方是会给上交人记功的，奖励自然也是少不了。
白夜就是奔着这奖励来的。
只不过在他问出这个问题之后，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听会议室里，顿时响起了一阵哈哈大笑声。
笑声并非是在场的人发出来的，而是从扬声器里发出来的。
下一秒钟，只见军部部长王猛的头像，出现在了背景墙上。
他通过视频画面，直接对白夜说道：
“小伙子，你想要什么，说吧！”
白夜深吸了一口气，平静的说道：
“我要荣誉。从天人手里死里逃生，并且还缴获了一件敌人的武器，得到一点小小的荣誉，应该不过分吧？”
王部长笑了笑，说：“不过分。好，我答应你，虽然你并未入伍，但是我华国的英雄儿女，不分职业，不分年龄，只要护国有功，都可以得到荣誉。
我可以给你记二等功。
虽然这份荣誉的具体内容，不能向全社会公开，但是在我们军部内部，绝对会宣传你的事迹，表扬你的所作所为，并且授予你正式的荣誉称号。
你看怎么样？”
白夜点了点头，这就够了，反正他也没打算要钱，那样显得自己太掉价了。
至于王局提到过的奖励，绝大多数情况下，就是些修炼材料，这些白夜暂时按下不表，留着以后再说。
除了荣誉光环之外，他还想要点别的。
只见白夜微微转头，朝李玄慈，李副院长看了一眼。
“那个...副院长，咱们学校，不表示表示？”
李玄慈一听，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说道：
“刚才王部长不都说了吗，这事儿不能向社会公开。
你要荣誉，军部那边已经给你了，学校还能给你点儿啥？”
“学分啊！”白夜脱口而出，这还用想吗？
李玄慈顿时傻眼了，回过神来，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这小子套路了。
当着三位部长的面，不谈钱也不谈奖励，只要一点荣誉和学分，这换谁谁能不给？谁好意思不给？
不过话又说回来，就算这小子不提，等回了燕北，他也肯定会给对方奖励，只不过原本打算先跟张诚商量来着。
毕竟论功行赏这种事儿，还是张诚比较擅长处理。
...
李玄慈回过神来，不禁叹了口气。
当着三位部长的面，他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说吧，你想要多少学分？”
白夜稍微琢磨了一下，说道：“五百。”
此话一出，李玄慈气得差点儿当场吐血！
五百！？
玛德，从燕北总院毕业，总共需要一千学分，这小子上来就让自己送一半给他，他咋不去抢？
就算空手套白狼也不是这么套的，这还不是一只狼，这特么是要套一群狼！
李玄慈显得有点抗拒，虽然白夜这次确实立功了，但让他在起跑线上，就比别人多出500个学分，真的是好事吗？其他同学会怎么想？
果然这种事还是应该交给张诚来办，自己实在是把握不好这个尺度。
但让人没想到的是，就在李玄慈犹豫之际，王部长突然替他拿了主意：
“哈哈，好！五百就五百！老李，别忘了给这小子加上五百学分！”
李玄慈一听，整个人都傻了，特喵的，你瞎凑啥热闹啊？
这奖赏学分的事儿，怎么说也应该由燕北内部来决定，你王部长官再大，这事儿它也不归你管啊！
你管好你自己军部那边的事儿就行了，这事儿你插什么手啊！
唉...
李玄慈彻底无语了，被王部长这么一说，他连一点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而且看另外两位部长，好像也没有表态的意思，仿佛是对这件事情默许了。
行吧，五百学分就五百学分吧，你小子，一口气吃太多，当心撑死...
李玄慈给了白夜一个眼神警告，让他自己去体会。
与此同时，王部长又开口了：
“老徐，这小子挺有意思的，我觉得应该让他加入你的集英计划。”
从始至终，一直没说过话的徐部长，这时候终于开口了：
“没问题，可以让他来试一下。”
白夜听了，微微一怔：集英计划是个什么东西？
王部长笑了笑，说道：“听见了吗，小子？等你在燕北军区那边，配合完调查之后，记得来一趟我们西凉校盟。我等着你，年轻人！”
白夜还是没听懂，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怎么又要让自己跑去西凉？
不等他提出疑问，沉默良久的张部长，突然说道：
“好了，你们都去忙各自的吧，抓紧把调查工作推进下去。”
他一发话，大家便不再逗留，陆陆续续的离开了会议室。
白夜跟随着王局，也一道离开了。
会议室里，最后只剩下张部长独自一人。
...
等到人都走了以后。
张杨踱步，来到房间中央，转过身去，面朝那堵背景墙。
只见墙上，再次出现了另外两位部长的视频画面。
看来他们三人，还有事情要谈。
张杨悄无声息的释放出自己的精神力，将整个会议室屏蔽起来，保证没有人能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短暂的沉默过后。
只听徐亦舟率先说道：“原来是求雨鬼回来了。”
张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早就该想到是他的。”
王猛冷哼一声，说：“当年我就说过，这种两面三刀的家伙，就该直接杀掉！”
张杨解释道：“但是他的确提供了一些我们需要的情报。
目前来说，想要打入天人内部，还是极其困难的，能够在敌方阵营里有个眼线，哪怕是个不稳定因素，对我们而言，都是至关重要。
求雨鬼是我们为数不多的选择，这条线不能断。”
徐亦舟分析道：“可他这次还带了几个保镖来，而且实力很强，显然是对我们有所防备。
能逼的让一个L4高段的超能力者选择自爆，恐怕那几个保镖，也是天人中的强者...他到底想干嘛？”
王猛冷哼一声，说：“现在人早就跑了，说这些有什么用？除非你们能把他抓回来，不然我们什么都做不了。”
张杨缓缓吐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放心吧，他会来找我们的。”
...
又是一阵短暂的沉默。
王猛突然问道：“对了，刚才那个小子，怎么样？他说的话靠谱吗？”
一提到白夜，只见张杨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靠不靠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猛一听，顿时疑惑道：“老张，你这是啥意思？”
张杨笑而不语，沉吟了片刻，抬头看着视频中的两人，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个年轻人，可以屏蔽我的心灵感应，我根本就感应不到他是否在说谎。”
此话一出，只见视频画面中的两人，顿时满脸惊愕，不禁露出匪夷所思的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