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逃的道士一溜烟的直接跑向村外,往旁边一座小山上跑去,孙哲三人在后面穷追不舍。
另一边,李国有带着十几人的小队摸到了旁边的房子,通过热成像看到了里面一堆人挤在一起。
李国有带头摸到了门边,那边道士从后门出逃发出巨大的声响,这里面也发出了骚乱的声音。
“上!”李国有一脚踢开房门,里面的景象却出乎他们的意料,那些抢了警局的混混居然全部被绳子困成一团,缩在角落里面无法移动,嘴上也被贴了胶带。
“呜…呜呜呜呜!”看见李国有他们破门而入,混混顿时目露喜光,一副焦急的样子,有的甚至眼中都带上了泪光。
李国有撕下一个黄毛嘴上的胶带,黄毛顿时哭了出来:“长官!长官救命!”
李国有他们好一顿安抚,这些混混才安静下来,李国有这才有机会询问他们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天我们在警局拿了枪,不过我们没有犯法,只是耍了耍威风,我连枪都不会开。”说这句时黄毛一脸紧张的看着李国有,见他没有神奇的样子,这才继续说下去:“后来我们看到了很多死人,我们怕,我当时提议去乡下,躲一阵,然后就到了这里。
结果碰到了那个道士,他会法术,手里的拂尘变得很长,我们的枪都被他拿了,我们也被他捆在这儿。他说我们不学无术,除了定时送东西吃会让我们活动一下,其他时间我们都被捆在这儿,太可怕了,呜呜呜呜…”
听到了黄毛的遭遇之后,李国有沉默了挥手招来了一个手下:“你问问那两个受伤的兄弟他们在被打之前说了什么或做了什么吗?”交代玩,李国有又让人带黄毛他们下去,自有人会处置他们。
没过一会儿,那个手下回来向李国有报告:“报告长官,他们两个说在被打之前他们在议论梅坞的破落,还随手推倒了一个破损的砖墙。”
“好,你去忙吧。”遣散了手下,李国有一个人在村子里走动,按照记忆里面的路线,李国有走到了村子入口的一块空地,那里有一块残墙现在已经倒了。
这就是刚刚手下提到了那堵墙,记忆里李国有小时候道士还是三十多岁,不知为何就一个人居住在那破庙里面,看起来道士很瘦弱,但是力气却大的惊人。平时帮村子里面的人搬搬东西,村民也给他一点钱,日子过得倒是轻松惬意。
平时没事的时候,道士就带着村子里的小孩在这空地玩,那时候没什么玩的,道士就带着这些个小萝卜头在空地上面用一些坏砖做了一堵,后来下雨墙坏了一节。
李国有当时也是小萝卜头中的一员,他们到处搜集一些没用的坏砖,再由道士和泥一块块搭上去,那是李国有整个暑假的大工程,直到暑假快结束才搭完。
暑假结束,李国有直到今天之前都没有再次到梅坞一次,对梅坞的最后印象就是那道士坐在墙头笑的一脸灿烂,下面一堆小萝卜头围着庆祝墙的完工。
回过神时,李国有脸上已经有两道泪痕,猛擤了一下鼻子,李国有给手下发了一条自己暂时不回去,他们处置好混混的消息之后就直奔小山,追孙哲他们去了。
道士一口气直接跑到了小山的山头,这里空荡荡的没有遮挡,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村子的全貌,不过现在是晚上,除了一点点光亮什么也看不见。
“还跑?”见道士慢下来,孙哲一跃而上和道士打在一起,苏延玦和秦肖跑的没那么快,到了以后也加入了战斗。
道士没有武器,孙哲他们也把短棍扔在一边,赤手空拳的和道士交手,灵气加持,四个人缠斗的时候打击的声音就如同木棍相触一般。
“道法护持。”道士大喝一声,身上的衣袍无风自动,鼓胀起来就像整个人壮了一圈,身上灵气闪过,直接推开三人。
“灵决,掌刃。”灵决是傅书雪交给孙哲的一门功法,上面记载着灵气的各种常规使用技巧,以及一些手段。
掌刃就是其中最简单的一种方式,说白了就是灵气汇聚在手掌上面,以掌为刃发起进攻。苏延玦和秦肖没有练习这些手段,暂时退开不干扰战斗。
几次对攻,孙哲只感觉自己双手酸胀无比,反观道士,情况却比孙哲严重多了,道袍的衣袖都被扯断,手上是一条条被掌刃打出的紫色痕迹。
“你很厉害啊,果然大家族的子弟就是比我们有先天优势。”道士甩了甩手,压下痛苦的感觉,眼中战意却不减。
“道门护法拳。”道士双手上面附了一层灵气,一拳直追孙哲中门,速度极快,孙哲连忙运起灵气在双手护在胸前。
道士一拳直接砸在孙哲双臂上面,孙哲只觉一股大力传来,双手顿时麻木甚至失去知觉,人直接飞了出去,幸好苏延玦和秦肖在后面接住了他。
“看来你还是经验不足啊。”道士没有追击,只是在那儿看着孙哲。
“还没完呢。”孙哲站稳,手中的灵气汇成一个个符文,凝聚在掌心,可以看见孙哲的掌心居然发出了光亮:“灵决,热破。”
“我靠。”道士见孙哲一掌拍过来,看了一下孙哲掌中的灵气波动,直接爆粗,疯狂的调动全身的灵气会在一起,直接转身用背部挡下了那一掌。
没有巨大的声响,只是在道士的背部爆发了一大团热浪,整个背部炸的一片焦黑,道士顿时扑倒在地,显然受了不小的伤害。
“我认输!”道士没有了继续作战的能力,居然直接认输了。
这种情况,孙哲三人居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见孙哲他们没有反应,道士居然自己找了个舒适的姿势趴好。
“等等!先别打。”还未等孙哲他们有动作,后面就传来了其他人的声音,孙哲一看,是李国有。
那边道士看了一眼,居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