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宇文河跪在萧灵面前之时,她冷冷道:“萧河,给本宗一个解释。”
这宇文是其本姓,而这萧姓乃是赐姓,因其祖上对五毒教有过很大的贡献,故而被赐了五毒教之中最为尊贵的萧姓。
其祖上位列五毒教五护法之一,曾立下不少的功劳,只是其境界止步于九阶武帝巅峰之境,随着时间的流逝,陨落在了岁月的长河之中,二百年寿元枯竭,寿终正寝。
而这萧河已经是其十几代子孙了,其天赋也算不弱,只是在三十余年前因一些琐事而斩杀了现任护法的后人,按五毒教教规因将其诛杀,萧灵念其祖上故而只是将其逐出了五毒教。
宇文河此刻跪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不住的抖了起来,支支吾吾的说着一些求饶的话。
萧灵因为功法相冲的缘故,这外貌体型都如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一般,而宇文河跪在其面前不停地求饶,看上去十分的滑稽。
“你自幼便生在五毒教,本宗的手段你也应是清楚的,现在将所有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本宗给你一个痛快,你要知道,本宗这依旧是念在你祖上有功,如若不然本宗在刚才便会用出噬魂蛊了。”萧灵淡淡道。
宇文河一个战栗,差点昏死了过去,萧灵身为五毒教教主,这折磨人的手段恐怕是天鸿大陆之上第一人了,他犹豫了一瞬,也不再挣扎什么,说道:“宗主,我说,我说,千万不要用噬魂蛊,那南宫家便是因为其知道了有人修炼邪功的秘密故而被其覆灭,而那人便是——”说到此处,他的嘴角渗出血来,而那血竟是如墨一般的黑色!
萧灵皱了皱眉,此刻宇文河已经没有气息,她以灵力向其体内探查,原来其也是种了毒,一种极为奇特的毒,被下毒者在准备说出施毒者的隐秘之时,这毒便是会迅速扩散让其毒发身亡。
被压在废墟之中的白莲儿等人也相继爬了出来,那宇文河并没有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手下留了情,不然他们这些人早已经是一具具冰冷的尸体了。
当白莲儿等人看到秦风之时,眼角都是瞬间便湿润了,赶忙冲到了其身边,就连萧灵都是被晾在了一边。
此刻的秦风伤势根本就是一个必死之局,不过那些伤竟然是在快速复原,白莲儿当即便是相通了其中关键,天鸿大陆之上有如此奇效的东西并不多,而萧灵也正好在场,这足以说明许多了。
白莲儿当下向萧灵深施一礼,说道:“多谢萧宗主。”
旁人这才想起了萧灵,一个个躬身行礼,而李忠贤、沐雪、虎文、虎彪、唐紫嫣在听到萧宗主这个称呼之时也并没有多想,毕竟这天鸿大陆之上的门派众多,姓萧的宗主绝不止是五毒教一家,况且他们这些人也不过知道五毒教是大陆之上巅峰势力之一,其宗主姓甚名谁,容貌等等是一概不知的,毕竟这距离他们还是有些遥远的。
萧灵摆手,笑问道:“谢我做甚,风儿是我的义子,我自然会尽全力救下他。”
白莲儿有些郑重的道:“其是晚辈的师尊,您救下了师尊,晚辈自然欠了您一个人情。”
萧灵调侃道:“那还上这人情也简单,你便劝劝白云流,让天机宗也站到我五毒教的阵营之中。”
“这,这,”白莲儿一时语塞,不知该说什么了。
其实萧灵也是认识白莲儿的,她前往天机宗之时便会时常看到一直在白云流身边的白莲儿,她与之相当的年岁之时,和白莲儿有很多相似之处,心下对其很是喜爱,故而才会出言调侃,“唉,白云流那个老顽固,也不知是如何想的,难不成他还能一直置身事外不成?”萧灵忽得一叹,说实在的,她很是担心天机宗加入药王谷一方阵营,如此一来正平衡便是被打破,绝对会陷入被动之中。
萧灵似是想起了什么,看向白莲儿,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之中满是好奇,问道:“丫头,你身为天机宗少宗主,为何会拜风儿为师?”
白莲儿道:“回萧宗主,爷爷用占卜之法算到天鸿大陆有一个变数,这变数就是师傅,而我若能拜其为师,日后有极大的可能飞升神界。”
萧灵一笑,她是知道白云流的秉性的,同样也知道占卜的禁忌,越是为相熟之人占卜,那天劫来的便是会越重,更何况白莲儿还是他一脉传承的后人,有着血源之亲,在这一点便是足可知到白云流对他的这位后人有多疼爱了。
而听到白莲儿所说,萧灵也很欣喜,秦风是其义子,若是秦风可以羽化飞升自然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只是想到其中关系却是让萧灵有些头疼,她是其义母,这关系虽然是极近,不过说到底这义子是没有任何血缘的,而那药王谷谷主秦古河不同,他毕竟是秦风的亲外公。
一柱香的时间过去,秦风缓缓睁开了眼睛,望着那一双双充斥着担忧的眼神,他很是感动,只是这感动并没有维持多久,身上便是传来了阵阵剧痛!
这剧痛若是换作别人恐怕早早便是直接叫了出来,可秦风对于这痛苦还是勉强可以忍下的,他自从穿越到天鸿发图,因为这具身体里面的正道、魔道之血相互冲突便是会引发一阵剧痛,如今已经十三年了,他的意志早已非常人所能企及!
斗大的汗珠在秦风面颊滴落下来,后背也很快便是汗流浃背,他除了一直紧咬牙关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
只是不曾想,因为回魂蛊,他的伤势迅速的恢复了,这恢复之时并不会有疼痛之感,取而代之得则是一阵奇痒!
这比之刚刚的痛感还要难熬,秦风的眉头越皱越紧,这奇痒让他实在无法忍受!
秦风伸手便要去抓,萧灵则是一道灵力将其束缚,说道:“现在千万不可以抓,忍过去。”
“干娘,您快些将我打昏过去。”秦风艰难的道,他想的很是简单,只要自己晕过去,这让他难以忍受的奇痒他便是感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