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一眼,他就断定是出自那绝色女子之手。
思量间,任箐意忐忑难为开口道,“姑娘,能不能放过我师弟们一马?”
就在这时,女子睁开了眼,清潋的眸似让世间的脏恶无所遁形。
淡淡看过来的一眼,夹着无形的压迫,任箐意无法动弹的身体一点点僵硬。
旋即,他就看到女子手中把玩之物,斑斑阴影下跳跃点点光芒。
任箐意瞪大双眼直直看着,仿佛不可置信。
恍惚间,他听到珠落玉盘般清淡一语。
“你可认识我手中之物?”
任箐意蠕动双唇,偏是无从下定结论。
下一语,一锤定音。
“从巨石中拔下来的。”
任箐意沉默不再言语,别过头不再求情。
愣愣想着,照小师弟的个性,怎么可能单单堵着块巨石,果然……
那物他是知道的,师父偶然几次拿出过。
裂变针,说有着开天辟地的能耐也不为过。
无需多言,第九战队顺利进来,必然是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而小师弟是怎么从师傅身上得来的,无从得知,可以断定的是,绝非一般手段。
忽的想起下山前师傅的状态似乎不对,像是被人操控那般。
如此一来,便可以解释师傅前后行为用意相矛盾的缘故了。
因而,他在听到师傅说出这次下山全权交由小师弟的时候稍疑惑。
糊涂啊糊涂……
任箐意暗暗叹息着。
弘毅等人也没想着拿他们的性命,暴揍一顿,解气过后拔下了他们的腰牌。
鼻青脸肿的一群人愣是不敢吱声,只得眼睁睁看着被淘汰。
留了性命就好,任箐意叹息,一愣发现能动了,撑着腿软的劲儿,范凡在路过之时,解下腰牌双手奉上。
范凡看了他一眼,不客气地收下了。
很快,任箐意带着一帮蔫成茄子的师弟们退出了赛场。
水镜里的这一幕,在人群中嚷嚷起来。
不少人心生不满,因听不到声音,自然事情始末他们是不清楚的。
只见到,第九战队把另一战队揍一顿就放了人。
令他们心生不满的是,丝毫不见血。
虽然是淘汰了,这种小打小闹,却让他们看得不过瘾!
呵,传得神乎其神的第九战队,就是这种货色?
有人暗恼,这不是生生砸了招牌吗?想着私下怎么安抚人群。
一些压下赌注的富商则恼怒这钱花得不值。
赛场染上功利名,沸腾的热血凝固了一层冰冷的金银色。
供人亵渎玩乐,满足那些不堪入目的人性!
圡原在梦中造器只剩最后一道工序,这关键时刻就被吵醒,也生了怒意,“这命定之人真有?我看这块大陆真是块朽木,不可雕不可雕也。”
说罢手往外一拂,直接屏蔽了喧闹之声,回到梦中继续锻器。
座席下的喧哗闹了不小的动静,东门周皱眉,划过一丝担忧,深深看着水镜那抹身影。
想着圡原的话,心下也有些感慨,他们来到这块大陆近百年了,只为寻一人。
寻那命定之人。
有言,那人之与大陆,一念俱荣,一念俱灭!
眼看着期限快要到来,如若还未寻得,只说这块大陆命该如此,大限将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