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几人去往花朝会的路上。
“哎吆,哎吆——”
寒冰趴在薛义的背上,一直在呻吟。整地薛义十分不耐烦,干脆把他摔在地上。
“你是一个男人,男人,要坚强、坚强懂不懂!”
“你看看那些生活在阴暗处的老鼠,生活在不见阳光处的蟑螂,人家的生活是那么地不堪,但人家不照样坚强地生活着,还生活地好好的!”
“所以说你要坚强,坚强地像只老鼠,像只蟑螂,你懂不懂,明白不明白!”
薛义好像想到了什么。
“鼠公公啊——”
不一会儿,薛义的眼前七拐八拐出现了一条老鼠道,鼠公公抬起头:“你这个小不死的,又喊我干什么!”
“我靠!”薛义大惊。
“这里离白石观三百多里,我就是随便喊着玩,你还真出现了!”
“没想到你离开白石观也能活的这么潇洒!”
听完薛义的话,鼠公公感觉心里好后悔,什么叫一朝被狗咬十年怕狗叫,什么叫条件反射,悲剧的鼠生已经无需再解释!
“我我我,我告诉你哈,鼠公公我现在已经没钱了,你不要再打我主意了!”
“自从前几次被你薛义坑惨之后,我鼠公公也想明白了,这钱反正也落不到我手里,不如用来收买鼠心得了。”
“小薛同志啊,你饱汉不知饿鼠饥,如今这世道,我们老鼠活得真心不容易啊!”鼠公公掩面抽泣。
“尤其是在越富得流油的地方,我们鼠族的日子过得越凄惨。但是我鼠公公,身为鼠族一份子,理当为整个鼠族的未来尽一份绵薄之力。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咳咳,具体什么时候我忘记了,我鼠公公立志洗心革面,改邪归正,带领鼠族同胞们闯出一片新的、光明的天地来!所以——最近我鼠公公正好在乡下视察工作。”
“等等!”薛义猛地一推手道:“我知道鼠公公你下面的词已经编不下去了,我也不想太让你为难。”
鼠公公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的!”
薛义呵呵道:“你知道在下这张脸为什么这么帅吗?吹牛皮吹的!”
“老实给我交待,你这个地下情报网到底存在了多少年?”
鼠公公气愤道:“凭、凭什么告诉你!”
薛义冷不丁地甩出三张银票,“凭这三千两银子。”
鼠公公两眼放光,几次跳着去接银票,但就是接不着。
“在下这次来叫你自然是有点事情啦!”
“有什么事快说,要老婆没有,要命不给,要钱你倒贴给我三千两银子!”,鼠公公还在跳着抢银票。
“我说出来要的东西你可别惊讶哦!”
鼠公公的脸色立马凝重起来。
“还有没有红花油,给我来半瓶!”
“切——”旁边所有人跟着鼠公公一起不屑了一下。
“嚯——天罗地网拳!”鼠公公突然欺身而上,对薛义来了个爆头,等他好歹清醒过来,鼠公公屁股正对着他,小爪子里得意地甩着三张票子。
“咱们后会有期,再见不用送,拜拜——”,说完一溜烟消失在地道里了。
薛义的目光重新转回寒冰:“我很奇怪,被那个老妖怪逮到,你寒冰是怎么死里逃生的!”
寒冰边抹红花油边道:“他逼着然我娶她的女儿。我誓死不从,结果他就一个劲抽我屁股!”
“我的屁股整整被他抽了三天三夜,肿地跟受了气的河豚一样。”
“后来我迫不得已,露出了自己的真面目,他立马大呼上当,然后为了掩饰罪行,假装不认识我,然后又私底下搞小动作,大半夜里派人把我装到麻袋里仍在了小树林里的猪圈里。”
薛义张生一起疑惑道:“真面目?”
寒冰呵呵:“开玩笑,人活一世,没几张像样的脸皮撑着,怎好意思说这个世界我曾经来过?”
他撕下第一张脸皮,露出了八十岁老太脸,“这张脸叫倚老卖老脸!”
接着撕下第二张脸皮,露出了八岁小姑娘脸,“这张脸叫撒娇卖萌脸!”
又跟着撕下第三张脸皮,露出了十八岁少女脸,“这张脸叫怦然心动脸!”
他说着,撕下第四张脸皮,露出了平时的面目,“这张脸叫平平常常脸!”
“咳咳,下面重点来了,让诸位看看本帅哥真正帅气的样子!”
“诸位美女不要激动哦!”
在寒冰自信阳光的笑容之下,所有人都目瞪驴呆。
薛义张生桃花萝卜辣椒西瓜番茄同时惊呼道:“寒冰师叔原来你是头驴啊!”
“啊?!”寒冰本欲张扬出来的笑定格在尴尬的脸上。
“呃——想起啦了,去年上元节有个小女孩玩皮影,我花了点钱把那张剪纸驴给买了下来,然后做成了面皮。”
寒冰说着最终揭开了自己的真面目。
这张脸,棱角分明,长方形的框架里带着两点呆萌,逼人的英气中又似零零洒洒着些沧桑落寞,就像经秋的黄橘,清酸爽口,嚼上去又令人回味无穷。
“哇——”大家又齐呼。
张生有点落寞地赞叹道:“原来这世上最励志的故事不是你薛义的嘴皮里能吹出万两黄金,而是一头驴突然变成了令大家嫉妒羡慕恨的万人迷!”
薛义对着寒冰道:“在下问你个事,那无花门的掌门是不是姓武,他女儿是不是叫武媚娘!”
寒冰点头:“对啊!”
薛义咽了咽口水,小声道:“寒冰师叔你知道么,那个武媚娘还有一个武媚儿都是这世间绝色,跟桃花比那真是各有千秋,风韵难言那!”
张生忙在一旁点头附和。
寒冰脸色微变,“靠,你怎么不早说!”
薛义冷讽道:“你都把我俩给卖掉了,我俩怎么跟你说?”
“本来呢,我俩离上门女婿只有一步之遥了,结果天上掉下个柳丝丝,一脚把我俩从天堂踹到了粪池里。”
“美人没捞到不说,还落得个一身骚气!”
桃花正在跟萝卜辣椒打打闹闹,听到这番话,转过身来,“小薛薛啊,你是不是看上某个大美人了?”
薛义一脸无辜,“没有啊,没有啊——”
桃花呵呵,“那么,那个武媚娘、武媚儿是怎么回事啊?”
薛义:“也没怎么回事,就是在下觉得吧,那个媚娘适合当老婆,媚儿适合当小情人。”
桃花愤愤道:“那我呢?”
薛义一脸严肃,“你比较适合当丈母娘!”
桃花的大蟹钳毫不犹豫地掐了过去,薛义大呼道:“我话还没讲完呢,你比较适合当我女婿的丈母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