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宁鱼儿一早就去了河边洗衣服,快到中午的时候才往家里赶。
苏凝修整了一晚上,人精神多了,见宁鱼儿回来,急迎上去接过大木盆,瞧着女儿冻红的小胖手,她心疼得要死,忙催促道:“快进屋里烤火。”
“阿妈,我先把衣服晾了。”宁鱼儿说着就去抢大木盆。
苏凝侧了侧身子挡下,“我来就行了,你快去烤火。”
在屋里听到动静的秦潮跑出来,眼睛红彤彤的像是哭过,“媳妇……”
“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吗?”宁鱼儿上前急问道。
秦潮抱住宁鱼儿一条胳膊,可怜巴巴,“没有。”
“没受欺负怎么哭了?”
“阿姐,姐哥是想你了。”宁弈从堂屋探了脑袋瓜,笑嘻嘻地乱嚷嚷道。
“秦潮找你好久,”苏凝站在晾衣杆底下,眉眼温柔如初,“没见到你,所以着急了。”
“干嘛不去河边?”
秦潮扁着嘴看向苏凝,欲言又止。
“我没让他过去,小孩子去那儿危险。”苏凝说,“要不是我让他生火等你回来,他怕是早就偷偷地溜出去了。”
“媳妇……”秦潮看到宁鱼儿冻得像红萝卜的手,好不容易淡下去的眼眶又红了一圈,他立马拉了宁鱼儿就往屋子里走去,“烤火。”
到了火盆前,秦潮给端来矮板凳,“媳妇坐。”
宁鱼儿坐上凳子,手伸过去凑近火盆。
秦潮蹲边上眼巴巴地望着,问:“媳妇还冷吗?”
宁鱼儿一时兴起想逗他,“冷啊,我都快冷死了。”
秦潮眼珠子着急地转了转,然后一把捉住宁鱼儿的手,没有半点犹豫直接塞进自己衣服里。
触感极为细嫩和光滑,宁鱼儿觉得有点上头。
颊上浮出不自然的红晕。
在旁烤火的宁弈看到这一幕,难堪地将头扭向另一边,不好意思道:“阿姐,你摸姐哥做什么?”
宁鱼儿尴尬,赶紧把手抽回来,虽然有些舍不得。
“小孩子别瞎说,”她从凳子上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去做午饭。”
“我都做好了,”苏凝晾完衣服进来,“这两天辛苦鱼儿了,阿妈没帮上什么忙,还净给你添些麻烦。”
“阿妈说什么呢?”宁鱼儿挽过苏凝的胳膊,“以后再这样,我要生气的。”
“好了好了,”苏凝拍拍宁鱼儿手背,跟着笑起来,“阿妈以后不说了。”
饭菜端上桌,一家人吃得高兴。
这时候,有广播声从不远处田埂上传来,是村长的声音:“乡亲们,晚上七点钟南水小学放电影,请大家吃过饭带好凳子前去观看,记得要锁好大门。”
广播一通知完,外面就响起欢呼和尖叫。
隔老远都听得清楚,都是些孩子和年轻人的声音。
“鱼儿,晚上咱早点吃饭。”苏凝脸上笑意掩不住。
宁鱼儿挑眉,“阿妈想跟郭二叔一道去看电影?”
“不是我,是你跟秦潮,”苏凝偏头过去凑近宁鱼儿,压低声儿说:“南徐村有几个不错的男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