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燃起了篝火,也搭建起了小帐篷。
吃过了晚饭之后,李星良对徐雪叶问道:“晚上要守夜,你守上半夜还是下半夜?”
徐雪叶犹豫片刻,便给出了答案:“我守下半夜吧。”
她想下半夜夜深人静,十分安全,反而上半夜可能还会有猎食者之类的动物出现。
“那你先进帐篷睡觉吧。”李星良说道,旋即就陷入了沉思。
徐雪叶随便看了李星良一眼,就起身回帐篷了,她躺在帐篷里,其实她内心也开始有了一点忐忑。
不知道为什么,她和李星良之间的关系又被她开始胡思乱想了一通,她找到了一个关键部位。
李星良可是超凡者,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要带她来原始森林呢?
难不成,是看上她了,不然这种带拖油瓶的事情,居然还给她自己决定,如果她是他,早就抛弃了她。
“他应该是喜欢上了我……”徐雪叶内心想着,以他平日里的帅气表现,倒也是让她一阵脸红,应该是他故意的。
那么当他表白的时候要不要接受呢?这令她很纠结,心很乱。
帐篷外盘坐在篝火旁的李星良,要是得知帐篷里面的徐雪叶这样想,定然一口老血都要喷出来。
不过他此刻正在沉思着正经事情。
“今天森林乱了啊,看来它的出现让其周围的变异顶尖猎食者都躁动不安了,于是那群顶尖猎食者也都遭殃,也跟着生活规律不协调起来。”
李星良沉吟片刻,今天的巨蟒实在是太过诡异,一番分析之后倒也是能够解释。
至于“它”,是一颗变异的果实,就长在原始森林最为中心的一棵树上,这颗果实可是了不起的“灵物”。
不知道为什么,天地之间的灵气已经骤减到几乎枯竭的地步,这就导致了很多修炼难以进行。
那颗变异果实的种子,是李星良机缘巧合之下得到的,所以两年前他就马不停蹄地来到这最原始的森林的中心,要寻找灵气还没有太过稀薄的地方。
星球上灵气衰退枯竭固然是大势,但是总还是有着一些地方因为各种巧合还保存有一些灵气的。
华国西南最大的原始森林,李星良就拿着碰碰运气的心态来了,没有想到还真的找到了。
于是他守在这里,一年花开,一年果结。
他来之前,这片森林的确只有顶尖猎食者,后来因为花粉的影响,一些靠近中心区域的霸主,也都纷纷蜕变,成为了变异顶尖猎食者。
如果是普通的顶尖猎食者,猛虎巨蟒狼群之类的,李星良很是自信自己的实力远远超过它们的话,那么变异的顶尖猎食者就有些压力了。
主要是如果让李星良一个对一个变异顶尖猎食者,李星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迅速解决掉。
但是已经有很多变异顶尖猎食者,估计已经到了果树旁,要匍匐在黑暗之中等待果实。
它们也都知道吞食了这枚果实将会给它们带来多大的益处。
李星良要面对的,是原始森林所有变异顶尖猎食者,所以他的压力倒也是有些大。
深呼一口气,李星良遥望星空,目光闪烁他已经等待了两年了,这是他种下的,也只能是他收获。
而他也顺便从包裹之中搜搜刮刮,找出了一本泛黄色的古籍,李星良却是面色顷刻间变得郑重了起来。
古籍上书写着几个残破的大字“剑典”,这就是他师门的传承,从古至今的《剑典》。
李星良也是听说过师父吹嘘,他们剑门在古代是多么辉煌,许多天赋异凛的人物都从剑门而出,踏上了剑仙之路,就凭借手中的一本《剑典》。
而师父也是不无遗憾地说,这本剑典在如今也是有着极大的限制,首先就是因为灵气枯竭,剑典需要灵物才能修炼成功。
其次就是,剑典是残缺的,其实从古至今剑典就是残缺的。
李星良想要问师父残缺的是什么,师父却是说道,只能修炼了剑典,才是知晓其中残缺了什么。
于是他瞬间明白,师父也没有修炼成功剑典,所以他也不知道。
虽然师父也没有修炼剑典,但是李星良估计就算是如今的自己依旧不是师父的一合之敌。
师父已经到达了人类的巅峰极限,这是他不靠剑典,靠自己达到的。李星良固然强悍,但是离人类巅峰还离得远。
李星良估计就算是不修炼剑典,到达师父那个年纪也是可以抵挡人类巅峰极限。
但是他不愿意等那么久了,他要修炼剑典,可以迅速到达人类巅峰,乃至真正地超凡脱俗。
这就是剑典的魅力,也是古代的魅力。
至于李星良要这么快修炼的原因,第一就是从小他就被师父收养,早就把修炼变成生命不可缺少的东西,修炼对他来说极其重要。
就像是一个小孩生活在音乐世家,每天都接触音乐,直到最后已经把对音乐的热爱都是融入到生命之中。
而他接触的,则是修炼罢了。
第二,则是复仇,李星良永远也忘记不了师父殡天的那个夜晚,他问师兄为什么要这么做。
师兄则是不屑道:“你如今还是太注重情感了,当然背负白眼狼欺师灭祖这种名声,我也无所谓。”
“这个世界终是强者为尊,利益为上,情感也是一种利益,当你对某种利益的欲望超过了对师父的爱戴的,你就明白了。”
“你也可以恨我,但是你终究会明白这一句话的,因为情感也是利益,也是欲望,也是筹码。”
李星良沉默下来,他至今都无法反驳这句话,师兄饶过了他的命,最后加入了黑暗议会。
他的天赋很强,早就踏入了人类巅峰,得到了某种利益之后,李星良丝毫不怀疑他已然超凡脱俗。
如今在黑暗议会,他恐怕也是大人物,一举一动都可以书写和改变整个世界的那种。
“等着吧师兄。”李星良目光复杂,他对师兄恨吗?自然是恨的,但是他又饶过了他的一命。
这种恨于是变得深沉,便是成为了师父死的恨,以及理念的不同,两者夹杂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