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怒一喜的双双环抱在一起,俨然是一对天造地设的欢喜冤家,身后,一干众人唏嘘不已,俨然被夏侯长夷的几句话话给雷到了,再看看冷月华一双由白变绿的脸色,不知该作何感想,本来是奔着求情来的,不想却成了人家带了绿帽子的见证之人,面对这种场合,总有种进退两难的境地。
“贱人!”冷月华冷不丁的上前两步,俨然气的已经失去了理智,一张脸涨得通红,额间青筋暴露,挥着拳头就要上前拳脚相向。
夏侯长夷一个反手,将司马怀馨拉如自己的身后,直直的挡在冷月华捶打着的拳头,不躲不闪,表情镇定非常,几分吃痛的捂着胸口的伤痛,表情中全身自责和惭愧,低声抚慰着身前的冷月华说着,“夏侯长夷有愧祁王殿下,自知罪孽深重,祁王要打要杀,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将罪责归结到王妃身上,此事全因夏侯长夷一人而起,一切罪责,有在下一人承担!”
冷月华顿时瘫软下来,毕竟面对这个债主还是心理有着顾及,只是这帽子戴的太大,而且还有这么多人看着,上一次在沈梦兰那儿丢人也就罢了,这一次又跑到庄严肃穆的朗坤殿里来丢脸,眼下这日子到底还让不让自己活,最最重要的,原本以为自己还尚有一丝希望寄存在司马怀馨的肚子里,眼下就连这一丝的希望也给硬生生的灭掉了,女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都是骗人的毒蛇!
“你住口!”司马怀馨立于身后,伸出一只食指直戳着夏侯长夷欣长的后背,语气中带了满满的愤恨,“夏侯长夷,你含血喷人,说本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你倒是有何证据可以证明?”
冷月华看司马怀馨一脸的不甘和倔强,尽管如此,其实心里看着她那副神态举止却嫌恶之极,懒得去理会司马怀馨反常的举动,冷声喝着,“贱人,你也不用在本王面前惺惺作态,父皇……”说着,哭丧着一张绿脸蜷缩着跪在地上,嘶声竭力的喊着,“儿臣要休了这贱人,求父皇成全!”
老皇帝一张脸拉的老长,不去理会冷月华的恳求,审视着殿内众人些许,眯着一双眼眸看向冷月华身后的夏侯长夷,冷声问着,“夏侯长夷,正如祁王妃所说,你又有何证据可以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祁王的,而是你夏侯长夷的呢?”
夏侯长夷看着一张小脸气的青紫的司马怀馨,心里忍不住开始有些心疼,每逢自己想要靠近她几步,而她的心却离自己越来越远,只是每每睁开双眼,心里眼里念及的人儿,却始终没有在自己的视线里出现,所以他怕、他恐慌、他担心,没有她,似乎一切没了意义,哪怕立在自己身边只是她的一个躯壳,他也愿意日日相守,夜夜相依,今日大闹朗坤殿,自己虽然早有防备,可看她如此心碎伤痛,自己终有些于心不忍。
罢了,既是做了,就没有回头的余地,长痛不如短痛,或许等她醒来便能理解自己的一片苦心。
夏侯长夷弓手上前,表情淡淡的述说着,“二月十六那天,祁王妃去绸缎铺查看铺子,碰巧和在下得遇,那一次在下和祁王妃相谈甚欢,碍于周遭人多嘴杂,祁王妃提出要和在下于后堂密谈,借着密谈的借口,在下和祁王妃便发生了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当时祁王妃一时还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衣衫不整的跑出去传说是在下轻薄了王妃娘娘,这些事情当时绸缎铺的下人们都看的清清楚楚,皇上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去查!”
“不用查了!”冷月华声音冷冽的接口说着,“此事儿臣早就知晓,只是碍于当时新婚不久,儿臣只是对这贱人略施惩戒而已,没敢大肆宣扬!”说着,众人无不带了同情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冷月华,对眼前的司马怀馨则带了满满的嫌讥和鄙夷。
“不是……”司马怀馨掉了几分惊慌的神色厉声辩解着,“不是这样的,父皇,夏侯长夷颠倒黑白,那日是他带了人过去……”
“住口!”冷月华不等司马怀馨说完,慌忙起身冲其朗声喝止着,“贱人,你休要巧言令色的骗取父皇信任,既是做了,又干嘛不肯承认!”冷月华故意打断司马怀馨的陈情,生怕她再兜出自己问夏侯长夷借钱当了铺子的事情。
司马怀馨气的泪水在眼圈里打转,只是却还故作坚强的挺着,这个渣男,自己别痴心妄想他会帮自己,只要不给自己添乱便是最好的,只是眼下,他却故意把自己往那盆脏水里仍,难道他就能多想想,一个已经废了的男人,自己这个曾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怎么可能不会怀上他的孩子!
废物、渣男,活该被沈梦兰耍的团团转,活该他断子绝孙!
司马怀馨心里狠狠地骂着,可一时又想不出好的应对之策,才能证明自己的清白,一切的事情,被夏侯长夷说的头头是道、有声有色,这何止是颠倒黑白,简直是杀人不见血。
司马怀馨收起一脸的苦色,任凭泪水在脸颊滑落,哭对自己没有任何意义,抬头,嘴角勾起自嘲的笑容,一手托着腰身,带了调侃的语气说着:“夏侯长夷,你还真是能耐啊,莫非只用了一次,本妃就凭空怀上了,那这样看来,凡侍奉过公子的女人,都应该生了好多夏侯公子的孩子了才对,可世人都知道,公子是没有子嗣的哦?”司马怀馨说的轻巧,言外之意却是在说似乎除了自己,别的被夏侯长夷玩弄过的女子,就没有过生孩子的迹象,那么夏侯长夷刚才所说,就不得不去让人怀疑。
老皇帝本来想要说上两句,看司马怀馨如此反应和表情,忍不住缄口静观,缕着稀薄的胡须,带了寻味的眼神看着很是特别的司马怀馨,似乎她现在的表情,和某个人的神情越来越像,自己越看越到了痴迷的地步。
身后的太子和几个皇子也忍不住开始窃窃私语,似乎司马怀馨所说也不无道理,作为男人而言,历经了无数次的男女之事,一次就中可能性几乎为零,而且夏侯长夷身边的女人的确数不胜数,为何偏就司马怀馨和他偷情,一次就中了呢?
“祁王?”太子忍不住插话问道,“照祁王妃怀孕的日期推算,那时也正好是你们大婚不久之时,你可要想清楚,这好歹也是我们冷家的一条血脉,你们可有发生过……”
太子没好意思当着老皇上面说下去,毕竟是当朝太子,这种事只能做却不能拿出来说。
“还用说吗,大婚那晚肯定是要圆房的,近身嬷嬷第二天一早是要过来检查的!”其中一个貌似很精通的小王爷接口说着,带了提醒的语气看着眼前的一脸尴尬之色的冷月华。
司马怀馨定神,斜看向一脸平淡之色的夏侯长夷,虽然自己简短一句调侃,引起了众人怀疑,但看着夏侯长夷不紧不慢的恬淡神情,知道他定是有备而来,而且这出戏俨然就是冲着自己来的,难道对于过往的事情,他还是耿耿于怀,其实,从鬼仙山下来之后,自己早就忘了一切的种种,如果他愿意,待一切事情料定,自己一定会带着笙儿去找他,给他一个解释,并想办法治好他的旧疾,只是他就是不肯等,还处处想着法子与自己作对!
“大家既是还有疑问,那夏侯长夷就不得不将我们二人之间发生的一切说出来了!”夏侯长夷再次发飙,司马怀馨一颗心却开始扑通乱跳,只一次假象,便被他编造的水泄不通,那后来几次被他用上,自己岂不是百口莫辩?
“哦?”太子似来了兴致,接口说着,“难道还有隐情不曾?”
几个人纷纷面面相觑,感觉像又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几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平时就喜欢吃喝玩乐、挑弄是非,今天能逮着这么个惊天动地的大秘密来听,哪有不去深挖的道理。
“夏侯长夷?”司马怀馨恼羞成怒,一脸喝令的喊着。
“祁王妃?”身后一脸阴阳怪气的太子声音怪异的说着,“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这般恐吓威逼夏侯公子,难道你心里的确有鬼不曾?”
“你——”司马怀馨气得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觉得肚子都开始跟着抽搐,看来是自己气过了头,不然肚子里的笙儿都开始跟着鸣不平,司马怀馨不敢再继续声闷气,生怕真的惊了胎气,反而不利于笙儿在腹中安心养胎。
司马怀馨唔得收回刚才所指的手指,轻抚着自己的崛起的肚腩,很是安静的低下头去,不再做任何辩解和争执,既是夏侯长夷已经做足了功夫,自己又何必多此一举,眼下先静观其变,保住自己的身子要紧。
夏侯长夷见司马怀馨安静下来,心里放心许多,循声继续说着,“自从那日以后,在下以为祁王妃早就忘了之前的事情,更不可能在与臣下有任何往来,直到三月初二那天晚上,祁王妃扮作男子的样貌跑来醉仙楼寻访在下的行踪,恰逢在下那日贪玩,误吞了两颗****进去,幸好王妃赶去及时,解了在下身体的魅毒,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司马怀馨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夏侯长夷,真恨不得上前撕开他那张惺惺作态的嘴脸,刨开他的心肺来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伪善之人。
“那吟儿的事情你又怎样解释?”司马怀馨反唇相讥,本来思定不理不睬的,只是,他刚刚叙述的情景俨然是换了人,即便自己代某人做了某些事情,那另外一个当事人可是如同空气般的不存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