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商元看向郑菲，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要找工作？”
“嗯······”郑菲坐如针毡，这种情况下，自己只会是一脸窘相。
“电影后续的宣传工作都没做，你是要君姐和我的心血都白费吗？”
“我——”郑菲听到这话却是心里一闪，难道电影有希望了吗？
“既然你当初一定要演这部电影，那就要负责到底。你这段时间在苏城先休息几天，到时候跟我回京城，知道吗？”
“韩商元······”郑菲赶紧解释道，“那天的事情不是新闻上说的那样，我——”
“——不用跟我解释。”韩商元瞪了一眼郑菲，表情中的言外之意却是让她别说了，随后，他喝了口水，看向吴燕道，“上菜吧。”
“那······”郑菲皱眉道，“电影可以上映了吗，你们是有办法解决那件事了吗？”
韩商元脸上顿时现出了一阵愠怒：“你能先吃饭吗？”
“对啊对啊先吃饭吧，都饿了。”吴燕突然眯眼一笑，看向郑菲笑道：等下再说，吃饱饭才有力气讨论哟。”说着，又朝韩商元一笑。
郑菲一阵失落，感觉有一口气压在了心口，她不知道韩商元现在到底是怎么看她的，她必须要向他解释清楚那件事。
郑兰娟不悦地扁着嘴唇，哼了一声，抓起桌上的手机，扭着屁股开了包厢的门，在门外挥了挥手：“美女，进来点菜。”
一顿饭后，四人走出泰国餐厅，郑兰娟牵过吴燕的胳膊道：“哎哟喂燕子，最近脖子有点细纹啊？怎么——”
一辆救护车这时从他们面前驶过，嘀嘟嘀嘟的声音淹没了郑兰娟后面的话。
“啊？不会吧！”吴燕的纤纤玉指一抚脖颈，瞪足了眼。
救护车这时已开去老远，声音渐渐飞速而去。
“可要仔细一点咯，”郑兰娟也一抚自己脖颈上的皮肤，“要不这下跟我去趟美容院吧，有个颈部护理怪好的，你们这些大忙人都不爱保养！”
“那行。”
“走啊。”
郑菲不由得看了郑兰娟一眼。
郑兰娟“嗯嗯！”了一声，朝韩商元道：“韩总，要不你送郑菲回去？”
郑菲连忙抢道：“不用了！”
韩商元冷冷一声：“好。”
“那韩总，我们先走了，”吴燕微微一笑，“明天到我那里喝茶。”
“嗯。”
“那个——”郑菲见吴燕挽起郑兰娟的胳膊要走，不由得一声叫道：“姑妈······”
郑兰娟回过头：“怎了？”
郑菲一脸难为情：“工作······”
“韩总不是说要带你去京城的吗？”郑兰娟把目光转向了韩商元。
“可是······电影其他的事结束以后，”郑菲的声音越来越小，“我还是要找工作的······”
郑兰娟不答，继续目带挑战意味地盯着韩商元，仿佛在等他的答案。
韩商元一副冷冷的样子：“工作的事情再说吧，实在不行，吴燕这里还可以收留你。”
收留？
郑菲突然觉得这话听得刺耳，难道韩商元现在就是这样看轻她的？难道演绎事业只剩下电影的宣传工作就可以结束了？
她感到浑身一冷，心里的灰烬浮动了一下，像被一阵狂风吹得四散飘零，搅浑进了全身的血液里，变成一片肮脏的浑浊。
郑菲忍住眼泪，撇过脸说了一声，“我先走了。”就头也不回地自顾走去。
只听见郑兰娟在后面连声大喊：郑菲！郑菲！郑菲啊！”她却是加快了脚步，负着屈辱，越走越远。
—
睡了不知多久，醒来已经傍晚了。吃过晚饭，郑菲关了房门，坐在床上发呆，背倚着床头，脑子里尽是下午在餐厅里吃饭的情景。
她愣愣地回忆着韩商元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一边想，一边猜，脑子里乱成一片。
突然，呼地一声，门被推开了，是苏开国进了门。
郑菲吓了一跳：“妈你下回进来能不能敲下门？差点吓死了！”
苏开国一愣，却又温声问道：“跟你说个事情啊。”
“什么？”
“超市有个人想帮你介绍男朋友，移动公司工作的，说是家里是做小吃的，父母也很勤劳。”
家里卫生间的水滴声滴答作响。
郑菲看着母亲把手机递过来。
“这里有照片，你先看下，妈帮你约好了，你去和他见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