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南宫红韵
圣战后460年9月16日
“姐姐,好无聊啊”我看着桃木的天花板问着浓重的脂粉味感觉浑身不自在。
我已经在这里待了好几天了,其实一出生就待在这儿,所以我腻了,想往外跑。
“现在外面乱,你别乱跑”霓裳是我姐姐,虽然不是亲姐,可比亲姐还亲,衣食住行为我打理的清清楚楚,每次有好吃好玩的都不忘留我一份,可这种给予不是没有代价的,你看现在我得对她言听计从不是。
而且这种烂好人吧,你都不忍心伤她,的确我对她是挺多抱怨的,以往的福音现在的灾星。
由于我比较调皮,而长老现在也没空管我了,所以这责任就落到了她的身上,就像由与纪律的战争从未停止过。
这里是醉花楼,全天羽有名的酒楼,进女不进男。
但这也成了特点,全天羽的贵妇都是这儿的常客
“妹妹说无聊可不对了,今天可是有热闹着呢”敏妤的出现通常都带着风暴,我是不太喜欢她的,总和外面的男人勾三搭四,还把人家领进来坏了规矩。不过同在屋檐下还是要姐妹向称啊。
“有什么好看的啊,还是那些老戏码”我漠然的瞥了眼台上
都是些老戏码,羽蝶远嫁,至于下一曲就是两家反目成仇了吧。
“不可这样说胡说,台上的人可用心着呢”霓裳又训斥我起来,真是的,长老一句话她竟认真到现在,我都长这么大了还能变得又文雅又规矩吗?不可能了
“妹妹这可就不对了,怎么老盯着戏台,看看哪里”
顺着敏妤所指的方向,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三个男的外加一个小女孩坐在台下饶有兴趣的嗑瓜子看表演,完全不在乎周围人异样的目光
“这什么鬼,看门的都眼瞎了吗?”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粥,一定得要清理干净
“妹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看门的也是男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敏妤说着轻笑起来,让我心底骂了句不知廉耻
“只是进来了还这样明目张胆的坐在台下倒还是第一个。”说着敏妤笑得更妖娆了,这也是她是杀手锏,只要她一笑,那些个男人必定大把大把掏钱。
反观另一边的霓裳则是皱起了眉头,毕竟敏妤和我一样都是个惹事的主,不过方向不一样,但我们俩聚在一起准没好事
“走,给他们一点教训”凡在醉花楼的不仅舞艺武艺也是必然的,一个打四个绝对没问题,毕竟这年头流氓多啊
“妹妹怎么这样心急,也得让他们把门票钱先付了啊”敏妤笑嘻嘻的跟了上来,不过她纯粹就是个幸灾乐祸的
“你们两个别惹事,他们既然能进来必然不是普通人”霓裳也连连跟了上来,怕我们惹是生非。
“姐姐没事,今日客人都昏昏沉沉的,就当添点彩了”敏妤转身就拉住了霓裳,搞得她脱不开身,而我却是早就穿过人群来到了这群人的身旁
“大哥怎么闷闷不乐的”桌上儒雅的男子笑着向边上壮硕的男子敬酒,动作娴熟自然,悠然自得
“诶~哥怎么会喜欢这种烟花之地”边上的修长的男子也心情不错的开着玩笑。
长的帅了不起啊,看老娘不让你趴着出去。
“三弟这话可不地道,这里可都是含苞待放的鲜花,怎能和那些残花败柳相比”儒雅的男子摇着扇子夸夸其谈,简直是把这里当妓院了,岂有此理!
“说的殿下你好像来过一样”修长的男子被反驳使他面色骤变
“我虽然没来过,但这可都是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儒雅男子尴尬的摇着扇子,目光却四下闪躲,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啊
“你们几个说够了没有,说够了赶紧滚!”我上去就已经火冒三丈了,直接拍响了桌子,男人果然每一个好东西
“姑娘你谁啊?”那个儒雅男子看了我一眼一脸的鄙夷
“看这衣服应该是这里的侍女吧”修长的男子在我身上上下扫荡了一遍,定下了结论
“本姑娘哪里看起来像侍女了,这里的人都得叫我声小姐”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这是故意的吧,但话出才觉不对,这是个坑啊
“小姐……,还真是年轻”修长男子忍笑的拍着桌子
“笑什么,趁我还没动手赶紧给我滚出去!”真是火大,这群人简直就是不知好歹
“姑娘,这店又不是你开的,你凭什么赶客啊”儒雅男子不悦道
“巧了,这就是我家的店,所以!现在!出去吧!”我咬牙切齿的拍起了手,的确现在我没这权利,但这里的人还都给我几分薄面,马上一群侍女就将这儿围了起来。
“姑娘还真是这的老板啊”儒雅男子看着把他围起来的一众侍女,虽然场面不怎么壮观好歹也算得上漂亮吧
“小姐威武啊!”这时敏妤也跟了上来煽风点火了一番,我算是死着扛枪
“几位这是要赶人?”儒雅男子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想必在这里请客的就是他把,不是很牛逼吗,老娘让你颜面扫地从此抬不起头
“是你们自己走还是我动手”我胜利的扬起了头,这群人每个都比我高,但现在他们坐着,等等他们还得趴着
“我看谁敢!”一个巨大的黑影直接将我淹没,不至于吧这么高!
我看着尖尖的下巴,这足足比我高了一个头啊,不要慌不要慌,我还在发育期……,不过他手上拿的是什么,金灿灿的好像挺值钱的。
“龙家的将军令”敏妤见多识广一下就认出了这东西。
“知道还不给我跪下!”那人凌厉的目光让人生畏,那些侍女直接跪了一地,就剩我们三傻傻站着。
高山堡垒战况惨烈,龙家军死伤过半,早听说龙家族长带着军队回来兴师问罪,那些大臣的乌纱帽掉了一地现在还在全城搜捕,我怎么这么背遇上了这么个杀神啊。
“几位现在还要赶我们走吗?”修长男子戏谑的像是像是调戏我,但我最不能忍的就是这个,来我这找优越感你找错人了。
“几位,这是醉花楼的规矩,男子不得入内,还请几位离开”我直接瞪向了他,拼的就是气势
“我怎么听说有人带就可”儒雅男子阴沉着脸,质问的语气完全没给人解释的余地
“那是熟人,而且只能在上面的厢房,不能在大堂”坚持就是胜利,出去可以吹一辈子,nice!
“姑娘,你是不怕死吗?”修长男子轻蔑的语气仿佛述说着一件不经意的事。这不是废话吗?你难道不怕死啊,瞬间我吓的冷汗都出来了。
“几位大人息怒,妹妹不懂事缺乏管教还请大人手下留情”霓裳率先反应过来直接跪了下来替我求饶
“对啊,几公子还请不要和一个小女子过不去,我这就为几位公子准备上好的厢房,楼上的房间诸位公子随意用”敏妤也跪了下来现在就只剩我傻恁恁的站着
“厢房就不用了,我看着小姑娘长的挺可爱的,我身边正好少个人”修长的身影在我身边转圈,像是欣赏着美玉。
“不要!”我是真的怕了,这都什么鬼,怎么都蛮不讲理的。此刻霓裳还不停的向我使眼色,但我真不知道怎么办啊。
“别闹了,认错了就算了”一直不讲话的壮硕男子起身,语气简练气势仿若泰山
“好吧,既然大哥都发话了,那就算了,不过我还真的挺喜欢你的”修长男子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发回身坐下,我全程不敢动弹。
“几位姑娘想来也身份不凡,不知可会歌舞?”风暴儒雅男子也恢复了温和,翻脸比翻书还快
“会”回答的是霓裳,我从未见过她卑躬屈膝,她可是天羽第一才女啊
“那不知在下可否有幸鉴赏一番”儒雅男子开心的笑道
“小女这就去安排”说完霓裳马上拉起了我就走
“几位公子,还请随我来,我这就准备厢房”敏妤也生怕得罪了她们领着他们上了楼
“呜呜呜……”到了后院我不自觉的哭了出来
“好了,没事了”霓裳温柔的拍着我的背,我真庆幸有她,不然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有些事小心一点就好,还有姐姐”霓裳这次没有责问我,而是安慰着,想来她也是为我好,只是我一直不懂。
“对不起”我愧疚,是我害了姐姐
“没事,他们就是想吓吓你,等等还要上台,赶快去洗把脸吧,不然就成小花猫了”霓裳温柔道
上台仓促,姐姐还是精细的打扮着,姐姐是当之无愧天羽第一才女,不仅能歌善舞,所有的词曲也是她自己所写,我是没什么本事,每次都跟在姐姐后面蹭饭,她跳舞,我唱歌,而敏妤琴弹得好,有她时也会算她一个。但她大多数时候都在骗那些男人的钱,能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的情况还真少见呢,真是便宜了那群大尾巴狼了。
敏妤姐幽远的琴声响起场上顿时安静了下来,敏妤姐虽然为人浪荡但这琴艺可深得族长真传。一撩动人心弦,而我也和这琴声唱了起来,霓裳姐如天女下凡漫天的红绫随之落下。
“细柳长长绕古堤,水波游船渡,又是一年花灯情郎游船渡”
“忽望河岸花灯下,孤影长裙衣,疑似等花照影天女寻缘事”
“无端独坐青石上,衣裙平复褶,月下眼映星空一笑惹人醉”
“无端何来多愁绪,流水天桥近,笑问天女独坐所待何人寻,自愧不如意”
“和风卷起鬓发去,飞花羡情缘,来年河上挑灯回眸,可否遇佳人。”
姐姐的舞姿不管看几次都是那么美,顾盼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美,如彩蝶在花丛中飞过,优雅而又绚丽,纵然绫罗遍布姐姐也总能以不可思议的角度翩然起舞。真是神奇。
“妙妙妙!”我似乎听到了某个讨厌鬼的声音,真是不爽。边上的敏妤递给我一个眼神示意我用心点,却实刚刚跑调了,不过没事,他们注意力都在姐姐身上。
“欢迎给位来到醉春风,霓裳在这祝各位小姐阖家欢乐一生无忧”一曲舞毕,姐姐上前行礼,而我也只要跟上去鞠个躬就好,虽然人少,但姐姐出场那次不是大赚一笔,这下又能买些好吃的了。
台下没的确是一片叫好但幽怨的也不少,毕竟是个女人都是有些嫉妒之心的。
“好!”台上的就热闹多了,能来这的非富即贵,而能坐台上的自然都是些有关系的,毕竟这台上的厢房大多都是给我们闲聊用的,平常能用上那么一半就算不错了。
“曲也唱完了我也该去上面休憩一下。”敏妤直接向着楼上走去,这货今日又带了一个男的进来,我倒是希望他阴沟里翻船溺死在水里,省得天天带着男人晃来晃去的让人心烦,这坑的我差点脑袋都掉了。
“别看了,敏妤也是为了赚钱”霓裳已然卸完妆,看我一脸愤懑和解道
“我去后院了”我是再也不想看到楼上那两货了,待在同一层楼都感觉不爽。
“好吧,可得小心着点花锦长老,今日的一切想必她早知道了。要是她问起你就说什么也不知道,至于下面的我会吩咐着”霓裳提醒了一下头也不回的向着楼上走去
开玩笑,花锦长老天天就在她的兰溪阁待着有什么可担心,我情不自禁的看了眼楼上,那几个还逍遥着呢,再看了眼敏妤的客厢那男的都醉的趴在桌上了也不见敏妤的人,四处也寻不到霓裳的踪影,都干什么去了,真奇怪。
后院可是个好去处,这里一年四季常春鸟语花香的,不像里面吵吵嚷嚷的一股脂粉味,来这里坐一坐可以忘记很多烦心事,打口井水洗一把脸霎时整个人也清爽了不少,坐在桌前微风丝丝吹过,等头发干了再去干活吧。
“你怎么在这儿偷懒!”不知不觉我竟打起了盹,最糟糕的是居然还被花锦长老抓到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胡闹,说说吧怎么回事?”花锦长老平时都不生气的,毕竟我可是她们的宝贝。
“没事,什么事都没有”我想起了霓裳姐的话,幸好我说谎从来不脸红
“那刚刚下面这么吵是怎么回,别把我当瞎子”花锦长老生气起来真可怕,随手就能把我给灭了,毕竟她可是个六阶魂术师
“长老,你也看到了,下面那群人坏了规矩我只是骂了他们几句”迫于威势我只能暂时屈服
“你和他们接触了?”花锦长老的话顿时让我感到莫名其妙
“是啊,那几个人就是来惹事的,长老,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们”果然我还是咽不下这口恶气啊。
“红韵,你也不小了,当年的事你可曾忘记”花锦长老的语气顿时严肃起来
“红韵自然不曾忘记”开玩笑,灭门之仇怎能忘记,当初南宫上百余人皆死于屠刀之下,母亲在我面前被生生欺辱千刀万剐,鲜红的血液渗透的了土地。
“现在机会来了,知道这次龙家为什么来天羽吗?”花锦长老问出的问题异常的深奥,我又不是当事人我怎么知道
“不知道”我断然出口,毕竟我向来不善思考
“那我现在告诉你,听好了,这次龙家高山堡垒守卫战不仅仅是死伤过半,龙家家主的女儿龙晓战死,妻子尸骨无存。你可知道这代表什么?”花锦的话让我更云里雾里
“还是不知道”我实在是费尽脑子也想不透啊
“战将没死反倒是死了两个女眷,后方补给迟迟不到,二十万精锐挡挡住了兽潮却挡不住内乱,龙家家主气势汹汹来天羽质问你还不名白吗?”
“龙家要反?”这可真是太痛快了,想当年天羽为得圣歌传承屠杀我圣歌一脉到现在还不肯放手,简直就是丧尽天良。
“不,是天羽要龙家亡,龙家不得不反”花锦一脸丧气的看着我对我是彻底的失望啊
“长老是要我去挑拨离间?”我向着好像我也就只有这作用了
“长老,你说吧,我该怎么做!”我壮志凌云,族长说过,美貌是女儿最大的武器,我长得虽然不算绝色,但要说天羽比我好看的还没几个,看这水嫩的皮肤,纤细的双手,还有善良的大眼睛,再没谁比我可爱了,就是胸平了点,不过不妨碍我一刀九九九
“做事小心点,我也没指望你,我只要你见机行事不要添乱就好了”花锦翻了个白眼,让我觉得我好没用
“不就是挑拨离间吗?我最擅长的就是这个了”我赌气的吹嘘着
“是吗?那你从他们中间挑一个吧”花锦看了一眼讽刺道
“我就选哪个最高的,穿白衣服哪个”让你和我过不去,看本小姐不搞死你
“如此倒也不碍事,那你就先想想办法怎么嫁给他吧”南宫花锦无所谓的态度简直就是对我的蔑视!蔑视!蔑视!但嫁给他不太好吧,算了,我认怂。
“那还是算了”我笑着挥了挥手,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你还小,很多事还是不要接触了”南宫花锦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似也不愿与我多说了
“长老,那另两个谁去了?”我好奇道
“你霓裳姐选了皇太子羽问道,你敏妤姐选了龙翱”南宫花锦恨铁不成钢道
“不行,不能便宜了这群人”我顿时一阵来气,居然还要把霓裳姐搭进去这真不是人干的事,只是没想到敏妤姐口味这么重
“这岂是你能说了算的,闲着就给我好好干活去”花锦长老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呵斥我,吓的我头一缩。
“马上去”我也只能跑了,毕竟她比我大嘛。不过还是得要找霓裳好好聊聊,鲜花可不能插在牛粪上。
“霓裳姐!”我跑到和霓裳经常休息的厢房却发现霓裳并不在,我急速张望着人群中却始终不见她踪影,焦急间一抬头却看见对面就是那三个流氓的房间,而敏妤和霓裳都在其中,几人还有说有笑的。
“怎么能这样”上一刻还是针锋相对现在却把酒相欢,霓裳姐的傲气你的清高都去那儿了,一定都是长老逼的。
“开门!”我不顾门外侍女的阻拦使劲的敲响了厢房的门
“小姐,万万不可啊”两个侍女连连阻拦,一定又是长老的安排,简直就是无耻,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开门!”以我的功夫两个侍女要拦住我根本不可能,奋力的挣开两人我向着门口大声的吼了出来,里面的人一定是听见了。
“我还以为真听错了,原来真的是你啊”开门的是修长男子,而我也知道了他的名字龙逆,刻薄的嘴唇玩世不恭的脸看来这名字还真是取对了,逆子!将来一定是个不孝之人。
“对啊,是我,让开!”我直接挥开他跑了进去
“怎么是你”那儒雅男子一看我就不悦起来
“公子见谅,小妹找我必是有急事,我去去就来”见此霓裳也收起了笑容连连拉着我出了门。
“长老都和你说了?”霓裳一直拉着我到阁楼的转角处才开了口
“嗯”我沉默着点了点头,我很想哭但是我不能
“那就快回去,这不是你能掺和的”霓裳摸着我的头,目光慈爱,她总拿我当小孩,可是我也不小了
“不回去,除非姐姐和我一起回去”我挥开她的手,我知道她绝对不情愿,说真的,这本是我的职责。毕竟她们只是长老收容的普通女子,而我却是名副其实的圣族后裔
“红韵,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从不接触男人”霓裳姐妹管我,只是抛出了问题
“因为我们姓南宫”我艰难的回答,这是个被诅咒的姓氏,无论走到哪都是孤独和恐惧
“红韵,与其一生躲在角落不如炽烈燃烧一次燃尽那些丑陋的恶魔”霓裳的语气坚定而又炙热,我知道了我改变不了什么了,她说的对,一切就该这样
“姐姐,我不希望这样,我们现在不是很好吗?”我实在不忍心看着霓裳受苦
“可是我们就这样一辈子下去吗?我不想变成又一个长老,或者姑姑”霓裳坚定的目光说明了一切
“既然姐姐这样决定了妹妹支持你”我笑了笑,不就是飞蛾扑火嘛谁不会,我直接放开了霓裳的手,我也是时候面对那缠绕了我十年的梦魇了,仇恨会燃尽一切。
“你一定要好好的”说完霓裳就头也不回的向着走廊尽头走去,既然是逃不过的宿命那我亦不需要闪躲了,我紧随其后。
颤抖的是心,破碎后却又被烧合在一起,丑陋却又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