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家伙
果然与别人不同
虽然你认为你必须尽快掌握精神力
但总得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吧……
哎,哎,你怎么已经能走了?
——守望者祭师学院副院长凫厘女士
然而,出去!如何出去?若按隐所说的,他再也无法与这个空间建立通道了——难道就要被困在这里了?而且,周游在即,如果真的出不去,他岂不是要白白错过了?
殊意虽然得到了一种新的能力,又接触到了一些新层面的知识,但现在的问题是,即便有了这些能力和知识,眼前的问题依旧解决不了。
再看隐,刚开始虽有点失措,但现在反而从容起来。她看着殊意,开口道:“小家伙,你也不用着急,你们不是有句老话吗?船到桥头自然直!所以,现在你若无事,便帮我完成化形吧。”
“隐姐姐,你要我如何做?”殊意听了隐的话,觉得颇有道理。并且,隐的话中虽然没有说怎么出去,但似乎有了什么办法。所以,殊意定了定神,不再焦急。毕竟那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那么,既来之,则安之。
“哼,看在你愿意帮我的情分上,你跟大昊同谋的那件事,我就不计较了。”
“呃,您还记得呢?”殊意尴尬道。
“废话,我倒是想忘,那也得忘得了啊!小混蛋,你过来,你只须如此……”
外面,晋望和那几位负责检验周游者佩章的老家伙们也完成的他们的最后的任务。在即将出去的时候,晋望突然想起那个颇有能耐的小家伙来。
“你们几个,把他也抬出去。”他指着躺倒在地上的殊意的灵魂容器身体,跟身边的几个老家伙“命令”道。
“要抬,你自己去抬!别以为我们就是傻瓜。哈哈……”那几个老家伙也是老人精了,他们自然不会在乎晋望的“命令”。他们嘴里混说着,大笑着,扬长而去了。要抬殊意,那就意味着有可能会接触隐——殊意是隐的契约者,在这个密闭的空间中,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因此,提到隐的恶名,他们躲避还来不及,谁还会去主动招惹?
“你们——”看着这帮老家伙的背影,晋望气的吹胡子瞪眼。可是,那又如何?
“算了,”晋望生气归生气,但他也不可能将殊意独自扔在这里。若是麦草公爵问起来,他怎么交代啊?按说,他可是这整个事件的负责人啊。
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背起殊意的身体。心里却暗自嘀咕着:“万恶的隐,你可千万别出来!臭小子,算我上辈子欠你的!不管怎么样,你可要给我好好的醒过来。不然,让我在公爵大人面前怎么交差?”
晋望背着殊意的身体,最后一个钻出了麦草公爵的神识空间。虽然他还在纳闷隐为什么没有出现,但一颗悬着心总算是放下了。
他哪里知道,隐正忙着化形呢,自然不会有空理他。
“晋望阁下!”
一出神识空间,低着脑袋正在抱怨的晋望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他心中暗喝一声“坏了!”
抬头一看,发现面前只此一人后,晋望便一躬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装哭起来:“公爵大人,殊意——您的学生这样子,也不是我的错啊!”
“呵呵,阁下,你哭什么!?周游者配章做得不错,我还说嘉奖你呢。”晋望面前的人,果然是麦草公爵。只见麦草公爵走上前去,拍拍他的肩膀,慢声慢语地说着。
“啊——!公爵大人,您……”
“殊意的事,我听虎坎说过了。又询问了给殊意看过的几位祭司,不妨事的。这也是正常现象,不过,却偏偏发生在这个端口!”
“正常现象?”晋望不懂麦草公爵再说什么,迟疑了一下,才道:“公爵大人,您在说什么?”
“也难怪你不知道,因为你不曾觉醒过异变五行!”麦草公爵见晋望倍感诧异,便把异变五行跟他解释了一遍后,接着说:“异变五行的觉醒,是通往神识觉醒的最快捷的路径。但,这种觉醒神识的方式却伴随着一些副作用。殊意这次就是福中遭祸。如果他不能早些发现异变五行的特殊之处,就无法顺利苏醒过来——”叹了口气,他又说:“但这需要时间,也不知道这次的周游,殊意还能不能参加?”
晋望听了麦草公爵的一番解释,才明白这个世界上,竟然还有异变五行的存在。而且,这异变的五行,还是神识觉醒的快捷途径。他都一千多岁了,竟然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一时间,他心中也不知道怎么了,又是妒意,又是不满,又是羞愧,这些负面的感情竟然一股脑的涌了上来。
“公爵大人,您这位学生当真不凡,我想,他自有吉人天相,肯定会早日醒来的。”但他还是极力压制住,违心说道。
然而,晋望语气中的嫉妒之意被麦草公爵听了出来,略微皱了皱眉头,却不动声色,口里道:“把他交给我,你去休息一天吧。明天再到议事厅去,一方面嘉奖一下你们这些为周游忙前忙后的议员,另一方面,年轻人的分组,还需要做一些调整。”
“我知道了,公爵大人。那——我就先回去了。”晋望回答一声,将殊意交给麦草公爵后,便离开了。
再说殊意初生的导师凫厘女士,在这边的事情完成之后,虽然她还担心着这个偶遇的学生,但作为副院长,她的要处理的事情也数不胜数,只好回到了祭司学院去处理各项事宜。只要一有空,她就马上来到麦草公爵的圣殿里来打探殊意消息。有好几回,圣殿守望者守卫都差点把她当成坏人抓起来。她只好拿出的祭祀学院院长配章一一进行解释。在解释的同时,她的火气也上来了,差点破口大骂起圣城营卫队来——这换岗换得也太勤了吧!
可这又怨谁呢?当然少不了营卫队的总队长咸默了。听到虎坎说殊意出事了,这个总队长大人差点没把整个圣城掀了。虎坎明明说殊意昏倒了,偏偏他就以为殊意是被什么人给攻击了,所以,他想找出那个“该死的敌人”。
于是,他发动整个营卫队,满城大街小巷中搜索“敌人”,嘴里还尽嚷着:“殊意可是俺兄弟!谁敢动俺兄弟,那就是跟俺过不去!跟守望者圣城的整个营卫队过不去!跟麦草公爵大人过不去!跟乌鸦王过不去!跟旅梦者世界过不去!”
几个“过不去”,虽没把敌人没找到,却把麦草公爵大人给招来了。
“咸默,你这臭小子,尽给我添乱!殊意他没事,你也别尽胡闹!”一句话丢来,咸默的不安分才算是收敛一点。虽说是收敛,但这圣城的守卫工作却做的更加彻底了。圣殿的守卫,几乎是一小时换一班。路过一个人,也都要盘问半天——那阵势,恨不得要将你是什么人,你祖宗是什么人,你祖宗的祖宗十八辈都盘问出来。这样一来,弄得满城风雨,人人都要绕着圣殿走。而他手下的那些弟兄也是叫苦不迭。
那虎坎,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趁着咸默这档子,乐得自在,跟着那帮守望者营卫兵打着“巡查”的旗帜,到处胡逛见识一番。不但跟所有营卫兵兄弟们都混了个脸熟,也被咸默称赞他“好哥们,有义气”。因此,也省去了他老是被咸默往水里丢的麻烦。
这些事情,麦草公爵虽然知道了,但也没有再次出面阻止,反而放之任之。毕竟,越是接近周游,圣城的外族人就越多;人越多,圣城就越是热闹。热闹必生乱,有了这帮家伙震慑,麦草公爵自己也能省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