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亲眼所见吗?如不是亲眼所见,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韶华的话音刚落,温远便有些慌张,韶华不给他喘息的时间继续问道:“既然不是亲眼所见,你又有何证据呢?竟说得如此笃定?”
温远不敢再和韶华对峙,向皇后道:“回皇后娘娘,香雪被虐待致死一事,在逍遥王府里传得沸沸扬扬,人人皆知,我身旁的小貂也会为我作证。”
小貂有些惶恐地道:“回皇后娘娘,关于香雪一事,我所知道的都是温远大哥告诉我的,并未听他人向小民提起过。”
温远皱着眉头看着小貂,一脸的不可思议,小貂很是无辜地道:“大哥,在皇后面前我,我不敢说假话。”小貂这话虽是说给温远听的,但是声音却不算小,皇后自然是听到了。
温远恨得牙痒痒,但是并未深想,只以为小貂是一个胆小怕事的,但无论如何他都错看了这位兄弟,掐死他的心都有了。
“还不快将所有证物都呈上来。”皇后斥道,珍妃是如何办事的,找这等蠢材在这丢人现眼。
自然有小太监将所谓的证物呈给皇后,是一只染血的金钗。
“一根金钗又能证明什么呢?”皇后问道。
“给本宫看看。”珍妃迫不及待地道。
小太监又将金钗呈给珍妃,那金钗刚到珍妃眼前,珍妃便痛哭流涕地哭道:“可怜我那搏命的表妹啊……”
皇后预感珍妃从此便是一颗棋子了。
韶华与逍遥王对视一眼,转回头鄙视地看着珍妃道:“珍妃娘娘,您哭得未免太过早了些,您若没有别的证据,那么现在这只金钗只能证明是您表妹香雪的,至于香雪的死活您还证明不了。”
珍妃娘娘的哭声戛然而止,强词夺理地道:“那金钗本宫和表妹各有一对,本宫不会认错,那金钗上有血,想必香雪定是凶多吉少。”
韶华还想早些离开回苍梧,不想再和她废话下去。
“不知珍妃娘娘可还有人证还是物证?”韶华问道。
“人证物证都已经在了,难道还不够吗?”珍妃道。
不够,整个大殿里的人都觉得还不够。
韶华站起身,来到殿前跪下。“臣妾这里倒是有一张供词。”韶华展开供词,众人只见那上面那么多字,看着就有些头痛,但都很是好奇那供词上会是什么内容,难道在皇后面前,逍遥王妃还能翻身不成。
皇后虽是深谙后宫门道,但无奈今次用错了人,如今只想把此事遮掩过去罢了,看那逍遥王妃一脸笃定的额样子,那张供词上怕是有自己不利的内容。“哎,本宫有些累了,翠枝,收好供词,明日再议。”
韶华幸好只拿出了香雪一人的供词,看来这皇后是想将这供词接过去了事,但韶华哪有闲工夫等她们这般行事。
韶华能看出皇后的心思,自然这宫中众人心中都是明了的。还未待韶华说话便听一个柔弱的声音想起,“你们这些没长眼的,弄出这些丑事来,没来由的扰了皇上的雅兴,如今又拖累了皇后娘娘,该当何罪啊。”
韶华见说话之人一身雍容华贵,仅次于皇后,曾听说宫中有位皇贵妃,想必就是她了。
这位皇贵妃在翠枝前接过韶华手中的供词,娓娓来到皇后面前行了一礼后,道:“皇后娘娘,先前皇上让聘婷助您协力后宫,先前聘婷一直病着,现下已然大好,既然皇后娘娘累了,便将此事交给聘婷去处理吧。如果此事挨到明日,万一皇上明日晨起便想起此事,到时候底下人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恐怕皇上会怪罪。聘婷查明此事,便将结果送至仁德宫,绝不会误事儿。”
这位皇贵妃句句在理,且处处为自己着想,一时之间竟不好拒绝,皇后想着聘婷平日里还算老实本分,不曾和自己作对,不如就交给她办吧,也好借此事试一试此人。况且,就算是此事败露也只是珍妃和祥嫔的罪责,于她是无关的,她身居后位,事事都会给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皇后抚了抚额头,对皇贵妃道:“既然如此,那此事便有劳聘婷了。”皇后说完便在翠枝的搀扶下回宫了。
皇后路过皇贵妃身旁看了一眼她,那目光并不是平淡无内容的,心道,在这后宫里,除了太后和本宫,她的位份是最高的,她到底有无野心,从此事中便能知晓。
珍妃和祥嫔见皇后娘娘离去了,心中有些不安,这皇贵妃平时最是高傲,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这时候跳出来,不知道是敌是友啊。
不过皇贵妃可不就高珍妃一等吗。
皇贵妃展开那供词从头到尾细细地看着,不久,放下供词,嗤笑出声。
“逍遥王妃,除了这一纸供词,可还有人证?”皇贵妃问道。
“回贵妃娘娘,除了这一纸证词,还有两位人证,因不知参加太后寿宴竟会发生此等无稽之事,并未将人带来,不过另一位证人今天恰巧就在这大殿内。”韶华平静地道。
“哦?是哪位?”皇贵妃的余光扫了一眼地上跪着的两位平民,不动声色地问道。
韶华叹了口气,道:“就是小貂,小貂还不快过来向皇贵妃行礼。”
由于小貂刚才跪着的方向是朝向皇后的座位的,这会儿连忙转了向,再次叩拜了皇贵妃。
温远看着向皇贵妃叩头的小貂心中很是愤恨,罔他待小貂如亲生兄弟,他竟是逍遥王妃的人,一开始接近自己便动机不纯,自己真是瞎了眼,恨不得撕碎他那张无辜的面颜。
皇贵妃心中暗道,这个逍遥王妃不像传闻那般蠢笨,看来是早有准备,看来这位宰相府弃女并不简单呢。
皇贵妃命一旁的丫鬟将香雪那张供词念给众人听了,众人一片哗然。不知珍妃和逍遥王或者和逍遥王妃有什么过节,竟如此大费周章的加害人家夫妻二人,或者珍妃和祥嫔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
此时的珍妃有些慌乱,竟有失身份地大喊道:“不可能,我的表妹怎可能是江湖中人,不可能,我表妹就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