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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初试身手

”怎么办?”?杨啸也来不及多想,从马上取下三尺六寸长的放羊铲,催动胯下马匹就冲了出去。

他的放羊铲一头是半月形状,另一头则拴着两指宽牛皮带,中间是羊角粗的白蜡杆。

杨啸弯腰伏在马背上,右手抡起羊铲,击打在地上的石砾上,只见石砾高高飞起。呼啸着击打在冲在最前面的黑衣人面门之上,黑衣人遭到突然袭击,仰面倒下,被狂奔的战马托着双脚,向侧方奔去。

此时两个黑衣人并排已冲到杨啸面前,杨啸挥动羊铲与左侧黑衣人错马一过,只听得叮当两声,就见黑衣人的头颅一偏耷拉在一边,右手的弯刀已不知所踪,连人带马顺势冲了过去,才十几步就跌落马下。

杨啸电光火石之间,就击杀两人,右侧黑衣人见势不妙,欲夺路而逃,从他背后急速飞来一支羽箭,正中后心,一呼一吸之间就解决了这三人。

后到的三个黑衣人紧急勒住马缰,使马匹直立起来,然后欲转身。却听见弓弦连响,三支箭已至近前,躲避不及纷纷中箭,但却强咬牙关纵马狂奔而去!

这边瞬息之间即解决了战斗。前面的马贼也遭遇到强硬阻击,更见商队里竟有人如此强悍,一时之间竟占不到便宜,便呼喝一声,转身向戈壁深处逃去。

商队崔头领招呼着继续前行,崔头领与石靳叔拨马到杨啸几人面前。石靳喝到:”羊蛋蛋,晚上跑哪去了?害得大家找了一清早儿,早就跟你说过,带你出来得听话,再不听话就滚回去!”

崔头领一听,连忙拦住石靳的呼喝,拱手说道:”这位小英雄辛苦了,若不是小英雄出手,商队会有大难了。”

石靳叔一听,也是面露得意之色,指着杨啸对商队头领说道:”这小子是我义兄之子,才十六、七岁,平时看似憨头憨脑的,也有一身的憨力气,今天不知为何,大发神威了!”

只见那崔头领解下腰间羊皮囊,扔了过来说道:”小英雄,来一口压压惊,咱们回头有空再聊,我先派人前面探路。”说罢策转马头向前奔去。

杨啸接住羊皮囊,打开盖子,一闻是酒,准备仰脖,就听石靳喝到:”拿过来,小孩子喝什么酒?”

杨啸无奈盖上盖子扔还与他,石靳叔接住羊皮囊挂在腰间,问古兴道:”你小子不在城里呆着,追到这儿来干啥?”古兴还在气喘吁吁,指着一起来的两人道:”父亲大人,让我…带他们俩…与你们商队…同行!”石靳上下打量了这两个人。

这两人都是西域商人打扮,年纪大约20几岁,骑在马上脸色凝重,见有人打量自己,便生涩的拱了拱手。

石靳不还礼也不说话,调转马头,便向已经远去的商队追了下去,杨啸众人也催动战马紧随其后。

古兴与杨啸年龄相仿,从小的玩伴,性格阴损,鬼主意多,喜欢捉弄人。每次杨啸几个,在沙州城里淘气吃了亏,总是古兴想办法找补回来。

时间长了,吃了亏的孩子们都不敢回家告状了,因为怕转头被整的更惨。这家伙儿阴损的招数越来越下作,让人防不胜防。

生皮没少吃他的苦头,结果是被整怕了,才投奔过来的一起混的,后来都成为好朋友的。

看到古兴也一起同行,杨啸很高兴问道:”你是偷跑出来的吧?”古兴把马拉得与杨啸的马很近,悄声说道:”这是秘密,有空再细说。”

追上商队,众人把马速放缓下来后,生皮与二兽也上来与古兴打招呼,生皮用调笑的口气说道:”古少爷今天怎么这么狼狈?什么人在追杀你?”古兴抱拳答到:”今天欠你一个人情,来日定当报答!”又恭维的道:”石少爷的箭法很不错哟,连珠箭法,箭无虚发呀!佩服!佩服!”

生皮奇怪的问杨啸道:”这货吃错药了吧,说话与以往不同,有点江湖侠士的味道。”

杨啸笑着回答:”他本来就想着行走江湖,做一豪侠,今日出得城来,装也得装像点。”说着扭头冲古兴一笑。

古兴更是神采奕奕的答道:”杨少侠如今的功夫,已入江湖顶尖高手行列,瞬间就毙敌二人,以后要仰仗杨少侠庇护在下了。”

二人一听哈哈大笑,惹的商队众人都回头看二人,二人赶紧收起得意之色,就听二兽半是奉承半是调笑地说:”古少爷,敢不敢与我们一起闯江湖?”

古兴呵呵笑着问杨啸:”这位一定是二兽兄弟了。”见杨啸点头,古兴才回头道:”咱们兄弟一起闯江湖,如何?”

生皮见他们还真把二兽这小屁孩儿当回事儿,就傲慢地喝道:”滚,你知道个屁!”

二兽眼珠一瞪回道:”你以为你是谁啊!,人家夸你两句,就以为自己箭法高超了,能赶上飞将军了?”

生皮一听二兽又来挑衅,感觉很没有脸面,就拍着肩上背着的大弓道:”飞将军比不上,你吗?嘿嘿,还敢比!”

杨啸回头望了望他们俩说道:”吵吵个啥!有本事射只鹰下来?”

杨啸估计生皮可能没看见,在他开弓的同时,二兽的箭也是射出去的。这才沾沾自喜自以为是的,所以才故意挑逗,让他们比试一番,好让生皮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

”射鹰?你……”生皮正想说你开什么玩笑,却听二兽大言不惭道:”射鹰就射鹰,谁怕谁呀?”

见二兽从肩上拿下大弓,抽出一只箭瞄向空中。生皮明知道自己射不住,因为此刻面子上过不去,也张弓搭箭指向空中。二人跨下的马匹还依旧迈着小碎步跟着大队行进着。

虽然已是四月天,风依然冷飕飕的,但阳光却的炙热的,一直仰着脸伸着脖子的生皮,终于坚持不住道:”脸皮都快晒秃噜皮了,哪有什么鹰啊?”

古兴哈哈大笑起来,笑罢才说:”你们以为这是在草原哪!看清楚!这是在沙漠戈壁上。地上连根毛都没有,没有兔子和地鼠,鹰自然也不会来这里。羊蛋蛋诓你们的,你们也信!还一直举着弓,哈哈……”

生皮是真生气了,怒道:”羊蛋蛋!你什么时候也学坏了,竟然诓我!”就作势要用弓背去打。

杨啸赶紧解释道:”我怎么知道这里没有鹰哪?别听古兴挑拨离间。”

“你是假装不知道?”生皮的弓背就要打上杨啸时,只听一声弓弦响处,四人的目光都望向天空,又听见一连串儿悲鸣声处,一只老鹰正往下掉落。

生皮立刻不再打闹,傻愣愣的望着飞奔出去的二兽,羞愧地自言自语着:”不是说没有吗?”停了一会儿又说:”这小子箭法不错啊!”

二兽不停马也不下马,一翻身来了个海底捞月,就抓起老鹰又窜上马鞍,一手举鹰一手举弓,嗷嗷叫着又飞奔回来,商队所有人都为他喝彩!古兴也是目瞪口呆喃喃道:”哇!这老鹰从哪儿出来的呀?”

崔头领微笑着点头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这一手箭法在中原能做大将。可惜年纪太小了,容易上当受人蛊惑做个杀人工具,要不然我就收了去了。”

石靳也笑道:“我当家儿,让他跟崔兄去中原吧!他也是个苦孩子呀!”

几个好兄弟就这样,说说笑笑欢欢闹闹的,进了只剩残恒断壁的天下第一关——嘉峪关。

穿过嘉峪关,抬头就望见瓜州城墙了。

商队要在城中住一宿,次日再行上路。

杨啸感觉很疲惫,天不黑,就撂倒在炕上就酣然入梦了。

生皮,古兴和二兽,都是第一次出远门。叫嚣着每到一处都要玩尽兴,想拉杨啸一起,却见他睡得正香,都感觉他很反常。无奈三人结伴到街上溜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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