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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人生原来如此(七)

“你这个娃,给你说话,你从来不听,迟早你要吃亏!”耀武闻声,随即气愤地责备道。

听着父亲的责备,伯来顿时泪眼朦胧,随即转过头去,继续做作业。

耀武见状,也慢慢地起身回到厨房中,继续完成没有做完的事情,一时间,家中的气温跌入冰点。

元斌自从得知女儿住院的消息后,就急不可待地四处通知,生怕自己的亲友忘记此事。

当杨丽得知大姐住院的消息后,就急忙催促丈夫联系姐夫,确认病情。

一天早晨,耀武跟儿子起床不久。突然间,电话响了起来,耀武闻声,急忙接过电话,才知道是妹妹杨丽打来的。

只见杨丽开门见山地问道:

“姐夫,我姐现在咋样了?”

耀武闻声,急忙答道:

“目前还在休养中,基本正常吧。”

杨丽闻声,急忙问道:

“那你们需要人帮忙吗,刚好我最近休假,可以过来帮忙。”

耀武闻声,尴尬地拒绝道:

“那不用了吧,你们过来也不方便吧。”

“有啥不方便的,当初你们也给我们帮了很多忙,没事。”杨丽急忙坚持道。

听着妹妹的话语,耀武满怀感激地答道:

“那你要想过来,就过来吧,来的时候提前给我说一下。”

杨丽闻声,当机立断地说道:

“要不,明天我跟袁军就过来看看。”

耀武闻声,急忙问道:

“那你们看你们方便不?”

“有啥不方便的,反正在家也没事!”杨丽随即答道。

于是,耀武把妻子的病房告诉了妹妹,并再三嘱咐,不要买东西。

第二天一早,杨丽跟丈夫来到当地市场,看着面前各式各样的蔬菜水果,随即问道:

“今天去咱姐那,买点啥呀?”

袁军闻声,急忙环顾一周,低声说道:

“咱姐既然在修养,就应该拿点补品,加快她的康复。”

杨丽闻声,随即问道:

“就你挣那点钱,能买个啥补品?”

袁军见状,龇牙咧嘴地笑着答道:

“那高档的礼品买不成,普通的应该可以么!”

“那你说,你准备买啥?”杨丽见状,郑重其事地问道。

袁军看着妻子那认真的表情,轻声说道:

“我听同事说过,对于做手术的病人,应该吃鳖肉,喝鳖汤。”

杨丽闻声,急忙问道:

“我以前咋没听你说过,那我当年生娃的时候,你咋没给我买?”

袁军闻讯,急忙解释道:

“你那是啥时候,我是啥时候知道的?”

杨丽见状,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道:

“反正你的理由多。那今天你掏钱买!”

袁军闻声,默然不语,只身向卖海鲜的地方走去。

“来来来,新鲜的带鱼,乌龟,大家都来看呀!”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操着流利的河南话,热情的叫卖着。

袁军闻声,急忙走了过去,随即问道:

“你这老鳖咋卖呢?”

只见卖主放下手中的刀具,笑着答道:

“哎呦,一看就是行家。我这都是正宗货,一斤六十。”

“啥!你吃人呀!”袁军闻声,立即大叫道。

“哎,伙计,你别急么,你先看看再说。”只见卖家拿起一只乌龟,放在袁军面前,问道:

“你看这成色,你啥地方买去?”

袁军闻声,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鳖都是这样的,你不用哄我。你这也太贵了!”说着,就准备离开。

卖家见状,急忙招呼道:

“哎,你先别走么。这样吧,我看你也是实在人,给你算五十一斤,可以吧?”

袁军闻声,连连摇头,向前走去。

只见卖鳖的人高声喊道:

“那你想多少钱,你说么!”

袁军见状,随即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伸出四个指头。

海鲜卖主见状,急忙招手道:

“来来来,就算我不赚钱,你看你要哪一个?”

袁军闻声,随即又走了回来,从铁盆中拿了一个个头中等的老鳖,交给卖家。

只见卖家接过老鳖,嘟嘟囔囔地说道:

“哎,没见过你这样的人,这么实在的东西,还嫌贵。”说着,就将老鳖放在秤上,称了起来。

“你可看准!”袁军见状,急忙提醒道。

“放心吧,错不了!”只见卖家一边笑着解释道,一边称着老鳖。“二斤半!”只见卖家端着秤,斩钉截铁地答道。“刚好一百块,我也不用找了。”袁军闻声,急忙说道:

“那太大了吧!”

卖家闻声,随即解释道:

“师傅,才说你在行,现在就不懂了吧,这鳖看着大,实际做起来,就没有多少了,再小就划不来了。”

杨丽见状,也随即说道:

“这其实也没有多少,都是些骨头,你就买吧,人家也吃不了你多少!”

袁军看着卖主和妻子的神情,极不情愿地说道:

“算了,那你给我装好,我要带走呢!”随即便从内衣中,拿出钱包。

卖家闻声,急忙将老鳖绑好,装进塑料袋,交给袁军。

袁军随即接过老鳖,同时将钱交给卖家。

就这样,袁军跟妻子乘车来到大姐杨萍所在的医院。当耀武见到袁军的补品后,急忙客气地推辞道:“哎,来就来么,还买这干啥?”袁军闻声,急忙答道:

“哎,这也不算啥,大姐住院需要补养,我们也尽一片心么。”

杨丽见状,也随即附和道:

“姐夫,你不要操心了,这不算啥,人要紧!”

看着面前这些诚心诚意的亲友,耀武竟然感到地无话可说。之后,在耀武的帮助下,袁军跟杨丽将他们的心意做成一道汤,并以此来回报当年的治病之恩。

当杨丽端着温热的乌龟汤时,心里竟然有太多感动。

真没有想到,在自己生病住院时,家中还有亲友能前来问候,并且以此大礼相送。

喝着这浓浓的鳖汤,杨萍心中感觉十分温暖。

就这样,又过了一段时间。

伯来终于放了暑假。平常放假,伯来都要跟着自己的伙伴们东奔西跑地四处游戏,但是今年暑假,因为母亲住院,伯来便被安排跟着外爷一同看望母亲。

每天早晨,伯来吃过早饭,便起身去了外爷家,等到做好午饭后,又和爷爷一同来到医院探望母亲。

看着母亲的健康渐渐好转,伯来跟爷爷心中都十分欢喜。

时光荏苒,转眼又是三年。

不知不觉间,伯来已经上了初中。自从上次考试‘穿帮露底’后,伯来在家中的日子就艰难了许多。因为自身天资并不聪明,加上父母的要求又过高,稍有不顺,便横加指责,抑或着棍棒伺候。所以每一天,对于伯来来说,在家中如同地狱一般。

这又是一个新的环境,眼前的一切对于这个年幼无知的孩子而言,充满了新奇和诱惑。虽然曾经的努力并未换回什么好的结果,但是对于伯来而言,他并未因此消沉,反倒是期望能够在这新的环境中‘建功立业’,给自己和家人一个好的交代。

为此,他积极地做出各种改变,以便可以让自己在这群陌生人中崭露头角。

然而上天似乎并不垂青这个刻苦努力的孩子,依旧是让他默默无闻地安居人下。

学习的环境虽然改变了,但是大伙对待事物的看法依旧没有改变。

在伯来这个新的班级中,班主任张亚民老师依旧是按照小学毕业考试的成绩和家长的表现来委任班干部,至于像张伯来这种老实巴交的学生,依旧是默默无闻的‘垫脚石’。

看着自己的努力并未得到认可,伯来的心里多少有些失落。但是,现实是残酷的,很多时候,即便不合理,也只能默默接受。

一天早读,伯来身后的两位班干部,趁着老师不在,便伸手过来打了伯来一下。起初,伯来以为是同学无意之举,并没有引起重视。谁料这两个同学看着伯来没有反抗,居然变本加厉,再次骚扰伯来。

伯来见状,十分生气,于是急忙转过身去,怒目而视道。

“你们到底想咋样,贱不贱?”

谁料伯来的谴责并未引起这两个同学的关注,反倒是惹着他们嬉笑起来。

只见其中一位男生段荣新嬉皮笑脸地说道:

“哎呀,你还脾气大的不行,打你又能咋样?”

说着,随即动手又在伯来的头上拍了一下。另外一位女生王静见状,哈哈大笑道。“小段你没说错,他真是傻瓜。”

伯来见状,立即伸手进行还击,但是未料到这两位同学匆忙躲闪,并没有还击成功。

于是,情急之下,伯来随即拿起王静的文具盒,向教室门外狠狠甩去。

‘啪---’随着一声清脆的响声,文具盒顿时分家,钢笔橡皮洒落一地。王静见状,立即跑向教师外面,正好碰见了英语郭老师。

郭老师见状,急忙上前问道:

“你怎么了王静?”

王静看着严肃认真的郭老师,随即委屈地哭了起来。

郭老师看着楚楚可怜的王静,随即弯下腰来,一边帮忙整理文具盒,一边含情脉脉地问道:

“到底怎么回事,王静,先别难过了。”

王静闻声,慢慢地收起眼泪,随即低声说道:

“刚才张伯来把我的文具盒扔到门外了。”

正在此时,班主任张亚民走了过来,看着满面泪痕的宣传委员王静正在收拾文具盒,立即严肃地责问道:

“怎么回事,王静?”

王静看着班主任煞有介事的样子,立即又哭了起来。

郭老师见状,随即解释道:

“是张伯来把王静的文具盒扔到教室门外了。”

张亚民闻声,立即板起脸来,迅速走进教室,来到张伯来的座位前,一边将伯来揪了起来,随即一巴掌打到伯来的脸上。

伯来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的晕头转向。只见张亚民怒不可遏地瞪着伯来,严厉地问道:

“你为什么要扔王静的文具盒?”

伯来见状,随即放下手中的英语书,委屈地辩解道:

“老师,是她先动手打我的。”

张亚民闻讯,随即冷笑道:

“哦,呵呵。这倒新鲜!她先打你,谁能作证呀?”伯来看着张亚民,信誓旦旦地说道:“大家都看见了,都能作证!”

张亚民闻声,立即松开伯来的衣领,走上讲台,高声喊道。

“好了,大家先停一下。我问大家一件事情。”

同学们闻声,立即放下课本,顿时班里鸦雀无声。

只见张亚民拉着脸,高声问道:

“刚才张伯来把王静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了,张伯来说是王静先动手打的他,他是自卫的。有谁看见了,可以证明?”

话音刚落,只见班里议论纷纷,半天未能安静下来。

英语老师跟王静此时也走了进来,看着乱纷纷的教室,郭老师急忙补充道:“这有什么好议论的,看见了就举手做个证明,没看见就闭嘴不要说话。”顿时,班里又安静了下来。只见大伙纷纷左顾右盼,半天无语。张亚民见状,讥笑着走到伯来跟前,反问道:

“你说大家都看见了,怎么没有人给你作证呢?”伯来闻声,急忙解释道:

“确实是她先打的我,我多次警告,她们不听,我没有办法,才把她的文具盒扔到门外。”

王静见状,立即跑上前来,胡搅蛮缠道:

“老师,我没有打他,是他先把我的文具盒扔到门外的。”“我没有,是你先打我的!”张伯来闻声,愤怒地反驳道。“好了!都别吵了!”只闻张亚民大喊一声,随即说道:

“你们两个人先到我办公室再说。”说着,就转身走向门外。

王静随即拿起‘支离破碎’的文具盒,跟着张亚民走向门外,而张伯来则轻轻合上课本,慢慢走向办公室。

诺大的办公室里此时只有个别教师,等到张伯来到了以后,班主任亚民立即收起和善的面孔,露出凶恶的嘴脸,对着伯来怒斥道:

“伯来,你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

伯来见状,胆战心惊地解释道:

“老师,确实是王静跟她同桌先动手打的我,我才还手的。”“胡说八道!”只见亚民面红耳赤地拿起戒尺,呵斥道:

“伸手!”

张伯来闻声,战战兢兢地伸出他那只干瘦如柴的手掌。随即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了起来。

‘啪---’

顿时,一股酸痛传遍全身。伯来本能地收回手掌,哪知道又被亚民呵斥道:

“再伸手!”

于是,伯来无奈地伸出肿痛的手掌,随即又是一记飘红!

看着伯来这苦不堪言的样子,王静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于是,她急忙哀求亚民:

“张老师,这个文具盒是我家人才给我买的,如果要让我家人知道我的文具盒摔坏了,他们肯定不会轻饶我的。”

张亚民闻声,随即喝令道:

“张伯来,你今天下午来的时候,把钱带来,给王静买个新文具盒。而且我还要求你必须给王静公开道歉!”

说着,就把伯来推到办公桌旁边。

王静见状,微笑地看了一眼班主任,得意洋洋地离开了办公室。

看着张亚民如此这般态度,张伯来的心里苦不堪言。但是苦与无奈,只能勉强答应。并且,作为惩罚,伯来被班主任罚站一早上,不许回座位休息。

同学们看着眼前可怜的倒霉蛋‘伯来’,不由地议论纷纷,说什么的都有。“哎,要我说,咱们张老师也太狠了,不就是一个文具盒么,值得这么小题

大做吗?”只见后排的文体委员罗坤,摇头晃脑地叹息道。

“就是呀,我还听说这事情根本就王静他们几个人挑的头,伯来只是出于自卫才报复他们的,老师也不问清楚就这么做!”罗坤的同桌乔真闻声急忙附和道。

一旁收作业的王念闻声后,随即不以为然地反驳道:

“那有啥办法,只怪伯来没长眼么,偏偏惹了咱们班主任的‘心上人’,活该呀!”

其他几个同学闻声,急忙轰然大笑,罗坤闻声,急忙问道:

“你说这话是啥意思,王静咋是张老师的‘心上人’呢?”

“呵呵,怎还用问,这么明显的事情你难道看不出来么?”王念见状,满面

堆笑地反问道。

“就是就是,你咋知道呢?”乔真也急忙追问道。

“哎,一言两语说不清楚,以后再慢慢给你们解释!”只见王念拿着作业,不耐烦地拒绝道。

听着同学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自己,伯来的心里难受极了。他很想大哭一场,可是没有勇气。顿时,委屈的泪水在伯来的眼眶中不断地打着转,脸也渐渐涨红了起来。

“哈哈哈,伯来呀,伯来,怎么样?被罚站的滋味如何?”突然间,伯来的同桌杨军急匆匆地从教室门外跑了进来,幸灾乐祸地问道。

“那还用说,肯定‘爽到极点’了么!”赵凯闻声,急忙羞辱道。

伯来闻声,十分生气。但是又无可奈何,随即默默地低下了头。不料,班里的‘魔头’吴宝通拿着一本借来的书,冲着伯来的头拍了过去。

“啪——”一声清脆地声音随即传来出来,吴宝通闻声立即喜笑颜开地跑开了。伯来急忙捂住自己的头,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纷纷洒落一地。

大伙见状,纷纷四散而去。只有个别几个好心的同学拿出卫生纸递给伯来。

伯来接过同学的卫生纸,默默地擦拭着自己的泪眼,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间,上课的铃声响了起来,同学们闻声立即回到自己的座位,准备上课。

就这样,时间慢慢地走着,不知不觉间,就到了放学的时间。

‘叮铃铃---’终于,放学的铃声敲响了。伯来跟着其他同学一起离开了这个令他伤心难过的校园,向家里快步走去。

杨萍此时正在家里收拾餐具。看着儿子背着书包,垂头丧气的样子,随即问道。

“你怎么了,伯来?”

伯来闻声,立即放下自己的书包,走到母亲面前,老实巴交地说道:

“妈妈,今天下午老师让我给王静赔文具盒!”

杨萍闻讯,立即放下手中的餐具,疑惑不解地问道:

“为啥要给她赔偿?你把人家怎么了?”

伯来闻声,委屈地解释道:

“都是今天早上上早读的时候,王静跟她同桌反复骚扰我,我警告他们,他们不听,最后没办法,我才把她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

“啊!什么?还有这样的事情。”杨萍闻声,惊讶不已地叫道。

正在此时,耀武拿着报纸回到家中。看着妻子跟儿子议论纷纷,随即问道:

“饭做好没有?”

杨萍闻声,立即拿着挂面,走到汤锅前,气急败坏地说道:

“耀武,你知不知道,伯来在学校让人家娃欺负了,他们老师还让他给人家赔钱。”

耀武闻声,急忙放下手中的报纸,疑惑不解地问道:

“怎么回事?”

只见杨萍一边下着挂面,一边气愤地说道:

“早上上早读的时候,伯来后面的同学拿着书戳他,让他无法读书,他给他们说了几次,他们不仅不听,反而变本加厉。最后,来来一生气,把其中一个女生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了。现在班主任老师让他给人家赔呢!”

耀武一边听着妻子的痛诉,一边若有所思地考虑着问题。不一会,面条煮好了,只见杨萍端着几碗饭走到桌子跟前,对伯来说道:

“来来,赶紧过来吃饭吧。”

张伯来闻讯,立即坐到桌子旁边,拿起筷子。只见耀武跟杨萍也随即走了过来,一起坐下。

“来来,你咋这么大了,还不懂事呢?”只见耀武一边调饭,一边责备着伯来。

“又不是我先惹他们的,是他们先打我的。”伯来闻声,立即板着脸委屈地辩解道。

“那你就不能忍耐一下,非要把事情惹出来不可!”耀武见状,随即放下筷子,再次斥责道。

“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他们不听。”伯来闻声,也立即不满地嘟囔道。

“行了,行了,都别说了,赶紧吃饭。”杨萍见状,立即打断道。

顿时,家里安宁了起来。伯来与父母慢慢吃起了饭。

不一会,杨萍打断沉静,急切地说道:

“要不我下午跟你一起去学校,见见你们班主任,看他怎么说。”

伯来闻声,立即答道:

“行。妈,咱们一起过去,你可以问问具体是什么情况。”

耀武闻声,随即放下筷子,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最好不要去,免得人家老师多心。让来来去问一下要赔多少钱,咱们给人家就行了。”

杨萍闻声,立即反驳道:

“那不行,耀武。如果咱们家里不去人的话,会给人家感觉咱们的娃好欺负,今后还会发生这种事情。”

耀武闻声,喝了一口汤,叹息道:

“哎,那是你想的太多了,慢慢地就好了。”伯来见状,也急忙要求道:

“妈,咱们一起去么,要不张老师,还让我给她公开道歉呢!”

杨萍闻声,立即赞同道:

“可以,你赶紧吃饭,下午我跟你一起去。”

耀武看着苦不堪言的儿子,冷漠地讽刺道:

“来来,你不能让你妈啥都替你做,你要自己想办法解决问题。”

伯来见状,怒不可遏地抱怨道:

“我有什么办法,他们恶人先告状,老师又不讲理。”

杨萍闻声,立即打断道:

“行了,你们别吵了,咱们下午一起过去,亲自去会一会你们这个班主任。”就这样,伯来与母亲统一了战线,虽然耀武再三阻拦,但是没有任何效果。短暂地午休之后,杨萍与儿子一起来到学校。

正值学生返校,伯来与母亲突破重重人群,好不容易来到了亚民的办公室。此时此刻,张亚民正在准备教案。看着风尘仆仆的伯来母子到来,急忙放下

手中的笔,起身迎接道:

“哦,你好,伯来的妈妈。”

杨萍见状,也急忙微笑着回礼道:

“哦,你好张老师。听说张伯来把他们同学的文具盒损坏了,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张亚民见状,满面通红地急忙解释道:

“哎,都是些小事情。干脆我把那个学生叫来,你们说说罢。”杨萍见状,郑重其事地答复道:

“那也行,今天就是想把这个事情弄清楚。”

于是,张亚民找了一个学生,让他召请王静到办公室。

同学闻声,立即走出办公室,寻找王静。只见张亚民虚伪地解释道:

“是这样的,伯来妈妈,今天早上上早读的时候,你儿子跟王静发生了一点冲突,结果把人家的文具盒扔到教室外面。对方要求赔偿,所以才闹出这事情来。”

杨萍闻声后,笑着答复道:

“这事情,我听伯来说了。赔偿倒是没什么,主要是我想知道究竟是为啥事情,让伯来跟那个同学发生冲突。”

亚民闻声,立即尴尬地解释道:

“我听说是伯来动手打人,人家躲开了,所以他就把对方的文具盒扔了。”

伯来闻声,急忙辩解道:

“不是,是王静跟她同桌先动手打我,让我无法读书,我警告他们,他们不听,所以我才扔她的文具盒。”

张亚民闻声,苦笑着瞪着伯来,眼中流露出恶毒的光芒。

不一会,王静拿着自己破损的文具盒来到办公室。看着伯来与其母亲,随即上前抱怨道:

“阿姨,你看这是张伯来把我的文具盒摔坏了。”

杨萍见状,立即反问道:

“那他为啥不摔别人的文具盒,就摔你的呢?”

王静闻声,立即胡言乱语道:

“是他要动手打我,我躲开了,他就拿着我的文具盒扔到教室门外。”

伯来闻讯,随即辩解道:

“胡说,是你跟段荣新先动手打我,我警告你们,你们不仅不听,反而变本

加厉,我才摔的。”

“胡说,没有的事!”王静闻声,立即委屈地狡辩道。

“好了,好了。你们都别吵了,一切实事求是吧。”只见亚民调解道。

杨萍闻声,转身过来,看着张亚民,不满地说道:

“张老师,我感觉这件事情,错不在我们伯来,是王静他们招惹我们伯来,让他无法读书,所以,我感觉这个文具盒,我们不能赔偿。”

张亚民见状,急忙解释道:

“伯来妈妈,你看,这事情也关系到王静他们家人,按理说,损坏别人的财物,应该赔偿,这事情你应该理解。”

“话虽如此,但是事出有因,你至少也应该把情况问清楚吧。”杨萍闻声,急忙辩解道。

“嗯嗯嗯,你说的对,我会调查清楚的。”亚民见状,立即委曲求全地答应道。

杨萍看着亚民尴尬的样子,心中甚为气愤,但是考虑到儿子的将来,随即赔偿了王静的文具盒。

王静拿着这笔珍贵的‘赔偿’心满意足地扬长而去。杨萍见状,语重心长地对张亚民说道:

“张老师,你看,我也不是要故意来找茬。只是你也知道伯来才来到这个班级,如果没有一个好的开头,恐怕以后就更加麻烦,所以,希望你能够给我们伯来主持公道,好吗?”

张亚民闻声,虚情假意地点头满口答应道:

“没问题,伯来妈妈,我会调查此事的。”说着就准备离开办公室。

杨萍看着渐渐远去的张亚民,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儿子说道:

“好了,你去上课吧,我已经给你班主任说了,他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伯来闻声,懂事地点了点头,随即跟着母亲一起走出办公室。

杨萍告别儿子匆匆离开学校后,伯来回到教室。突然之间,亚民出现在教室门外,不怀好意地盯着伯来,愤怒地喊道:

“张伯来,你给我出来,谁让你进教室上课的?”

张伯来闻声,惊慌失措地离开座位,走到门外。只见张亚民面红耳赤地拉着伯来,一起来到办公室。

“哎呀!你胆子好大呀,居然敢叫你妈来教育我。”只见张亚民一边拿着戒尺,一边冷嘲热讽地讥讽道。

“既然你家人认为你没有错,那你就让你家人给你上课么,你还来听课干啥。”说着,张亚民拿起戒尺狠狠地打在伯来的手上。

疼痛和讽刺如同电流一样,迅速传遍伯来全身。看着班主任凶神恶煞的样子,伯来胆战心惊地一动不动,好像一尊石像放在地上。

“还让我讨个公道,好呀,我就给你个公道。”说着,亚民又抽了伯来一戒尺。

“以后你就站着上课吧,这应该对你最公道,是吧,伯来?”只见亚民不依不挠地反问道。

张伯来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此时再说什么都无济于事。带着种种遗憾和委屈,伯来伤心地流下了眼泪。

但是眼泪不能带给伯来任何帮助,眼前的亚民也并没有因此而熄灭心中的怒火,反而越发变本加厉地要求道:

“伯来,明天上早读的时候,你必须要当着全班同学的面,给王静赔礼道歉,知道吗?”

伯来闻声,随即一哆嗦,极不情愿地答道:

“知道了。”

看着眼前颤颤悠悠的伯来如此逆来顺受,张亚民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随即拿起课本继续备课。

夕阳的光辉渐渐暗了下来,看着其他同学纷纷背上书包,有说有笑地离开校园,伯来的心里有种难以言表的痛苦。

“唉,你们班的这个同学怎么了,还不回家?”只见语文老师马东华,背起提包,疑惑不解地看着伯来,问道亚民。

张亚民见状,随即露出一副虚伪的笑脸,活像旧社会的汉奸一般。

“哦,没什么,一点小事,处理完以后就让他回家。”

马东华闻声,若有所思地笑了笑,随即离开办公室。

看着同事们纷纷离开了,亚民立即收起了笑容,严词厉色地对伯来警告道:

“张伯来,我希望你能做个明白的人,今天下午的事情,希望你守口如瓶,不要对你家人再说,否则的话,我恐怕你以后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听着班主任的告诫,伯来心中不由地惊恐万分。他想了很多很多,但是纵然再多思虑,也是枉然。

“你听明白了没有?”只见亚民压低声音,提问道。

“哦,明白了。”伯来闻声,无可奈何地答道。

“嗯,那就好,希望你考虑清楚,孰轻孰重。”张亚民见状,一边语重心长地再三告诫道,一边收拾起自己的课本。

“好了,你可以回家了,记得明天早上给王静道歉!”

张伯来闻声,毕恭毕敬地离开了办公室,来到教室寻找书包。只见劳动委员周选和几个值日生正在打扫卫生,大伙看见‘久未谋面’的伯来,纷纷嬉皮笑脸地挖苦道:

“哎呀,伯来,久违呀久违!”

“就是呀,真人不露面呀!”

“哈哈哈......”

听着同学们尖酸刻薄的奚落之词,伯来一声不吭地来到自己的座位前,从桌兜中掏出自己的书包,并将桌上的课本也一同装进书包。

周选见状,急忙拿起扫帚,笑嘻嘻地跑到伯来跟前,嬉皮笑脸地问道:

“下午到什么好地方去了,怎么也不给大家说说?”

伯来闻声,做出了一副鬼脸,随即背起书包,匆匆离开教室。

大伙看着张伯来这狼狈不堪的样子,纷纷大笑起来。

伯来在离开学校后,脚步放慢了许多。平常看来很短的距离,此刻却显得无比漫长。

这一路,伯来想了很多很多。对于自己的前景,很不乐观,但是,现实是残酷的,无论怎样都要面对。

就这样,带着几分伤心和失望,伯来回到自己的家中。

此时此刻,父母都没有在家。伯来无奈地拿起课本和作业本,开始做作业。

时间慢慢地过着,不一会,伯来的母亲回来了。

看着儿子愁眉苦脸的样子,杨萍心急火燎地问道:

“来来,今天下午怎么样,你们班主任怎么给你说的?”伯来闻声,随即放下手中的笔,扭头看着母亲,半天无语。

“你咋不说话呢,到底怎么给你解决的?”杨萍见状,迫不及待地追问道。看着母亲焦急的样子,伯来很想实话实说,但是,他又担心说实话会给自己

带来麻烦,再三思虑下,伯来艰难地答道:

“说了一下。”

“咋说的么?”杨萍闻声,不满地问道。

正在此时,伯来的父亲也到家了。看着儿子的表情,严肃地问道:

“来来,今天你们去学校,班主任老师怎么给你们解决的?”

看着父母如此急切的目光,伯来无奈地道出了实情。

“啥?你们班主任还让你给那个女生道歉呢?”杨萍闻讯后,惊讶不已地反问道。

“是的,而且还让我当着同学们的面,给他公开道歉。”伯来见状,随即补充道。

“这简直太过分了!不行,明天我还得过去。”杨萍闻声,立即答道。

“你去啥呀,你去。”耀武见状,随即反驳道。

“你还嫌不够倒霉吗?你知道你这么频繁地去找人家老师,会给你娃带来多少麻烦吗?”

“那咱也不能坐以待毙呀?毕竟来来在这个班里的日子还长呢,他这样没完没了地整下去,对于来来没啥好处。”杨萍闻声,也急忙解释道。

“我感觉你考虑问题太简单。”耀武见状,随即轻蔑地批评道。

“你既然知道来来在那个班里时间还长,你就不应该跟人家老师作对,你们不愿意忍耐,结果只能是越来越糟糕。”

“那这么忍下去,啥时候是个尽头?毕竟他还要在班里继续做人呢!”杨萍闻声,疑惑不解地问道。

耀武见状,字正辞严地回答道:

“不管多久,你都要忍耐。”

顿时,家里雅雀无声。听着耀武的答复,杨萍跟儿子都默然不语。看着妻儿垂头丧气的闭口不言,耀武长叹一声,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们都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既然你现在在人家老师手下,你就只有顺从的份,即便是人家老师冤枉了你,你也必须忍耐。”

听着耀武的言语,杨萍和儿子纷纷低下了头。耀武见状,不依不挠地埋怨道:

“没了今天下午就不让你跟来来去学校,你非要去么,结果怎么样,事情解决了没有?”

杨萍闻声,立即抬起头来,据理力争道:

“那咱也不能当鳖吧,让人家随便欺负。”

“那对么,现在去了以后,人家就不欺负了么。”耀武闻声,也随即挖苦道。

杨萍闻声,气愤地走到厨房准备做饭。耀武见状,随即严肃地责问着儿子道:

“来来,你也不小了,怎么总是处理不好同学之间的关系呢?”

伯来闻声,立即反驳道:

“又不是我要惹他们的,是他们先动手打我的。”

“那你就不能忍耐一下,非要跟人家一争高下不行?”耀武闻声,面红耳赤地反问道。

“我也是忍无可忍才这么做的。”伯来闻声,急忙解释道。

“来来,我给你说,你这个娃就不行。社会上这样的事情很多,你如果不改你这性格,以后你吃亏的日子在后面。”耀武见状,立即警告道。

伯来闻声,哑口无言地看着父亲,虽然心中有万般不服气,但是此时却是无话可说。

“所以,你还得要好好磨练你的性格才行。”耀武看着满面通红的儿子,言辞正色地告诫道。

被父亲这么一说,张伯来的心里十分苦恼。他怎么也想不通,明明是对方先犯的错,父亲反而责备自己不好。为此,伯来默默地伤心起来,眼圈也渐渐模糊了起来。

就这样,短暂的一夜匆匆过去。

第二天一早,伯来被父亲唤醒,匆匆吃过早饭后,就来到了学校。

看着往日的‘对头’王静等人正在同学中纷纷炫耀自己的能力,张伯来的心里有种无形的痛苦,但是又无可奈何。

只见学习委员段荣新拿着课本幸灾乐祸地对临桌的同学吹嘘道:

“怎么样,你们都看见了吧,这就是跟我们作对的下场!”

大伙闻声,议论纷纷。突然间,班主任张亚民阴着脸走进教室,看着乱哄哄的学生,严厉地吼道:

“怎么都不想念书了吗,喊叫什么呢?没听见打铃吗?”同学们闻声,急忙拿出课本,开始朗读课文。

亚民看着大家的神情,慢慢地走向讲台,来到张伯来的身旁。

此时此刻,张伯来正在阅读课文,不料被张亚民一把拉了起来,愤怒地说道:

“谁让你回座位的,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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