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浓愣了一下,思墨也沉默了,然后季晓浓抱过他的手臂就狠狠咬了一口,痛的思墨紧紧皱着眉头,却一声也没有吭,直到晓浓终究不忍心,恨恨的扔开了他的手臂。
思墨看了看自己手臂上清晰的两排牙印,点点头:“一会回家之前先去医院打一针狂犬疫苗,免得得了狂犬病。”
晓浓不依不饶,又狠狠在他脚上踩了一下,痛的他抱着脚转圈,咬着牙低吼:“季晓浓,刚刚这里已经被你踩成马蜂窝了,你居然还踩?果然最毒不过妇人心!谋杀亲夫啊你?”
晓浓冷哼一声,抱着包倚靠在墙壁上,低着头不理他。思墨慢慢放下脚,蹲下身子,从下面抬头看了看她,伸出双手捧着她的脸,声音也变柔了:“怎么哭了?你这死丫头,这不是跟你商量报备呢吗?你要是不同意,咱们就换法子,不用这个主意,咱真不用了,行吧?”
晓浓冷哼一声拍开他的手,撇撇嘴说:“谁知道假戏会不会真做?谁知道你们会不会那啥那啥……”
思墨笑着将她抱在怀里,低声问:“那啥是那啥?”
晓浓哽咽着在他胸前狠狠一掐,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季晓浓,你才是我真正的老婆,我只和我爱的女人那啥那啥,不会和我讨厌的女人那啥那啥,所以,你不用担心我会和她那啥那啥,我和她订婚,只是为迎娶我真正的老婆而扫清障碍,以便和我真正的老婆那啥那啥……乖,相信为夫,为夫真的只想和你那啥那啥,不信,你摸一下,它只为你而跳动。”
他握起她的手,引领着她摸了过去,她以为他说的是心,谁知道,这个杀千刀的沈思墨,他居然将她的手放在了他的双腿之间,更让她羞恼的是,他果然还有反应。
她羞红了脸,一下收回手,又狠狠给了他一拳:“流氓!”
思墨呵呵笑了起来,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老婆,你放心,订婚只是为了引知情人出洞,不是为了真的订婚,即使知情人不出洞,我也会有对策的。放心好了!绝对不会让假的变成真的。我保证!而且,订婚那天,我会邀请林清语,你一定要一起来,即使他不邀请你做女伴一起来,我也会想办法,让思砚或者邱凌,甚至是其他的朋友带你来,放心吧!你在现场监督着,如果我有假戏真做的想法,你就砸场子,怎么样?”
“我怎么砸场子?”晓浓噘着嘴反问道。
思墨附在她耳边,坏笑着说:“我们拍一段限制级的,你拿着它去现场揭露我的本质,如何?”
晓浓又羞又恼,抓起他的手臂作势又要咬下去,思墨忙大叫:“不要啊!老婆不要再咬了,再咬为夫就真的残了,下半辈子必须靠你了!”
晓浓甩开他的手臂狠狠瞪了一眼:“没正经!”
章希媛洗漱完毕,又到母亲房中看了一眼,道了晚安,才回房去睡。毕竟是自己的母亲,虽然有些事情上有失公平,可是她也不能当真和她记仇一辈子吧?再说,母亲最近的脸色很差,似乎总是有意无意的捂着肚子,像是很不舒服一样,人年纪大了,难免这里痛那里痒的,难道自己真的把她气出病来,才能解心底的怨气?
躺在床上,想着今天沈老太太说过的话,她的心就砰砰跳的急。沈老太太的意思,是思墨已经有所松动,对和她的关系,也有了考虑的意向,这是不是就是说,他开始慢慢接受自己了?可是,去了一个季晓浓,还有一个不知道真假的邱凌,这让她心里有些不舒服。难道,沈思墨真的是个双性恋?或者,曾经喜欢女人,因为受了季晓浓的刺激,就变成喜欢男人了?
她咬咬唇,有些不甘心,可是,假如真的订了婚,两人在一起就名正言顺了,以后接触的机会也多了,她就不信,还有她章希媛拿不下的男人。可是,想到订婚,就会想到结婚,自己……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紧紧咬住了唇。
那个秘密,就只能藏在心底,永远都不要有人知道。现代社会,女孩子的第一次不见红,未必就是因为不是初次,有的是不注意的情况下剧烈运动导致的,有的是天生就没有,若是男人有这方面的知识,就该知道,根本不能证实一个女人是第一次还是曾经有过经验,因为太多见的,反而是几十块钱补出来的。除非,这个男人是傻瓜,否则,从女人对待行为的青涩程度上,他就可以分辨出来。
没有人知道,在被沈思墨拒绝之后,她也出过格,酒吧一夜狂乱,她都不知道自己和谁上了床,后来,也曾短期交往过几个男朋友,亲密的行为也有过,不过,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了,她也都快要淡忘了。相信沈思墨这样在国外生活过的男人,应该是不会在乎的。
章希媛在床上翻来覆去,很晚都没有睡着,视频的事,也像压在她心口上的一块大石,总是让她无法呼吸。贪婪的蓝平英,钱要了一次又一次,让她每次听到手机的音乐声就头疼,可是又不敢拒接她的电话,万一她恼羞成怒,撕破了脸,可怎么办?在这样的节骨眼上,在她和沈思墨就要谈及订婚事宜之前,她是万万不能让自己出错的,若是结了婚,生米煮成了熟饭,倒是还好一些。
可是,生活就总是跟你开玩笑,你越怕什么,它就越给你安排什么,尤其是在这样静寂的午夜,手机的音乐声,空灵的让人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章希媛战战兢兢的爬起身,摸过在黑暗之中泛着幽光的手机,只看了一眼,她就惊叫一声,将手机扔在了床下的地毯上。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她?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到底要多少钱才肯放过她?与其这样无休无止下去,不如就撕破脸,随便蓝平英怎么样,她实在不能忍受这样心惊胆战的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