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浓打开门走进了小窝,唤了一声思墨的名字,没有听到回应,便换上拖鞋,走进了卧室,先换上睡衣,又来到浴室门前,敲了敲紧闭的门,高声汇报:“我回来了。”
门内传来哗哗的水声,是思墨正在洗澡,接着又传来他的回应:“嗯,宝贝儿,冰箱里有给你切好的西瓜,去吃几块吧!消消暑。”
晓浓带着点撒娇的意味笑着说:“我等你一起吃。”
思墨在浴室里唤道:“那还不如来陪我一起洗澡更好!”
“切!想得美!”晓浓哼了一声,扭头就要走,门内又传来思墨的笑声:“宝贝儿,门没有关,自己进来吧!别等着为夫把你扛进来。”
“扛你个头!”晓浓冷哼一声,转身就向外走,浴室里忽然传来一声惊叫:“啊……”
接着,传来一声原因不明的重响,将刚刚扭头的晓浓吓了一跳,她忙隔着门唤道:“思墨,你怎么了?你滑倒了吗?”
门里没有回应,只有低低的抽气声:“哎呦,好疼……”
晓浓顾不得许多,一把推开虚掩的浴室门就走了进去,还没有看清浴室内的情形,就被门后一双大手一把拉了过去,又被推了一把,紧紧的抵在了墙上……
她有时候都在想,真想扒开他的脑袋看看,男人到底是什么构造,怎么就有这么多用不完的精力?他却笑着说:“想知道的话,不要扒开看脑袋,要扒开这里看看!”
好在她就有了懒惰的理由,什么都可以不做,甚至她摸摸自己的肚子,什么都不说,他就会乖乖爬起来给她做夜宵,无论多晚,他都是带着笑意哼着歌儿去完成的。
晓浓扯了从浴室带过来的浴巾围在身上,赤着脚爬下床,慢慢走到厨房门口,倚在门框上傻傻的凝望他忙碌的背影。
厨房的灯光暖暖的照在他的身上,他的发丝还滴着水,顺着光裸的脊背慢慢滚动着,有着别样的魅惑,他背部的线条很完美,肌肤是结实紧致的,晓浓知道,那里的手感也是完美的,比如现在,她就很想慢慢走过去,将头贴在他的背上,和从前一样,用指腹轻轻滑过他的背,环住他精壮的腰。
可是,这一次她没有这么做。
她就斜倚在门框上,头也歪歪的靠在门上,痴痴的凝望着他的背影,看柔和的灯光在他的周围打出一圈美丽的光晕,而她深爱的那个他,就沐浴在这样的光线下,为了他深爱的她而快乐的忙活着。
这样的场景,很平凡,无关身份地位和金钱,也没有鲜花和美酒,他不过是给她煎了一个鸡蛋和几片火腿几块胡萝卜片,可是,那浓浓的香气,依然让她沉迷。
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不是你和她去了多么美如仙境的地方度假,也不是多少万朵鲜花铺满的天堂,更不是被钻石的光芒晕眩了眼睛的时刻……而是,他就在你的身边,你也在他的身边,他握着你的手,你也握着他的手,他在你的心间,你也在他的心间,你是他掌心里的宝,他是你头顶上的天,你爱他如生命,他宠你入云端……
晓浓痴痴的凝望他的背影,怎么看都看不够,她慢慢伸出手,仿佛想要握住这样的时刻,将时间留在这里,再也别往前一秒,更不能后退半分。就这样就好,就这样到老……除了你的爱,我什么都不想要……
“傻了?真饿傻了?”熟悉的戏谑声将她从幻想中唤醒,她才惊觉,他正系着围裙站在她的面前,手中的盘子里还端着煎好的食物。
她蓦然回神,看了看他,笑着说:“沈思墨,你光着背系围裙,好杏干啊!”
他呵呵笑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扯了扯她的浴巾,取笑道:“彼此彼此,好歹小爷下面还穿着沙滩裤,你呢?小爷猜你里面什么都没穿吧?”
晓浓的脸腾的红了,打开他的手,小声呵斥:“胡说!”
思墨又去扯她的浴巾,嬉笑着说:“不信咱们验证一下,来吧,让事实说话……”
晓浓心虚的一声惊叫,忙紧紧夹着浴巾逃向餐厅,背后传来思墨肆意的笑声。
思墨放下盘子,晓浓一只腿跪在椅子上,一只腿站着,趴在餐桌上用手去捏香喷喷的火腿片,被他一巴掌打了下去:“洗手了吗?不会用筷子吗?”
晓浓又顽强的伸出手指,以及其不要脸的速度捏了一片火腿迅速塞到嘴里,笑着说:“去年洗过了。”
他笑着摇摇头,一边把牛奶倒入杯子里,一边指示:“给小爷解开围裙。”
晓浓听话的转到他身后,给他解开围裙扯了下来,他像个孩子一样撅着嘴说:“白眼狼!”
晓浓纳闷的问:“我怎么又白眼狼了?我今天还没做什么没良心的事啊?啊不是,我从来不做什么没良心的事啊……”最后几个字,已经明显底气不足了,谎言绝对是折磨人的。
思墨冷哼一声:“今天解围裙没有拥抱小爷,小爷心灵受伤了。”
晓浓咯咯笑了起来,扔掉围裙,一把搂住在椅子上坐下的他,狠狠的吧唧了一口,笑着问:“这样成吗?”
思墨这次点点头:“好吧,勉强算是可以,把这些东西全吃下去,小爷就原谅你了。”
晓浓笑着说:“你把我当猪养啊?最近干嘛老是逼我吃这么多?我在我爸那儿被塞饭,回到家又被塞饭。”
思墨笑着说:“养的白白胖胖的好生养啊!从现在开始,咱们不设防了,有了孩子咱们就去扯证,生米煮成熟饭,看看谁还拦着?”
晓浓正在嚼着一口鸡蛋,听到这句话,笑容僵在脸上,口中的速度也不知不觉慢了下来,低着头,情绪忽然有些低落了起来。
“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你不愿意生孩子?还是想要先扯证,再要孩子?好了,我错了,我应该先问问你的,是我自作主张了,这不是还没开始实施呢吗?宝贝儿,我错了行吗?你罚我吧!狠狠的罚,在床上蹂躏死我吧?行吗?”他将她抱在腿上,用手指理着她乱糟糟的头发,让它们变得愈发的乱了起来,柔声哄着她。
她噗嗤笑了出来,差点将口中的鸡蛋也喷出来,伸出手在他肩头狠狠扭了一把,嗔怪道:“你都在说些什么呀?讨厌!”
思墨这才松了一口气说:“宝贝儿,为夫说的其实是认真的,你考虑一下成吗?先扯证还是先要孩子,你说了算,可是,咱们必须得要个孩子,这个小家伙可是打开外婆心门的万能钥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