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人不知道是噩梦还是疼痛,浅吟出声,声音很小却逃不过那人的耳朵,他低笑一声,“疼?犯错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过这样的后果呢?“
他伸手在怀中人的脸上轻轻的拂过,似笑非笑,笑意有些残忍,精致的五官因为带着笑容,轮廓更加的分明。
“呵呵~你说你现在,连一个小时都撑不过了,暮暮~你说你真的一点都不听话。“
他说得很随意,可是每一个字眼都带着爱意与恨意。
”罢了,对待不听话的宠物,还是要狠一点才行,“
“暮暮~暮暮~“
他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怀里人的名字,良久,才招手,不一会儿,一辆白色的马车便缓缓向他们的方向驶来。
“家主,这是毛毯。“
马车上下来一位侍者,也是一身黑色的装束,佩戴者神秘的家徽,面色冷静,对于似乎对于这一幕已经是司空见惯,他转身从马车中拿出一块毛毯,低着头,恭敬的把手里的东西交给面前的男人。
“嗯。”
男人低声的回答,声音平静的没有一丝感情。
“家主,小姐她······”侍者神色微恐,想到了些什么,欲言又止。
“哦?让她闹吧,反正也闹不到哪里去,一个小丫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男人嘴唇微微扬起,勾唇浅笑。
他弯腰,抱着怀里沉睡的人坐进了马车里,马车缓缓驶离,只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虚影。
提起江璟,就会不由自主的想到他背后的江家,想到能够在华国在欧洲只手遮天的江家,想到江琰。江家的两兄弟,很少有人见到他们的真实面容,一些著名的时事新闻报道也只有模糊的背影罢了。
此刻江琰正坐在白色的马车中假寐,轻眯着眼睛,余光却在身旁熟睡的女孩儿身上,手指轻叩着马车的窗沿,动作肆意又轻佻,即使在欧洲生活了多年,可是浑身上下仍旧充满了华国的气息,一举一动,尽显斯文风气,可是又带着欧洲的轻狂,多了几分斯文败类的气息,他的一举一动,犹如一幅画卷,美好又不容侵犯。
江家的庄园内,一身黑裙的小姑娘坐在花圃旁,面前跪了一地的女佣,皆低着头,面色紧张,眸底尽是乞求和恐惧。
花圃中种着白色的玫瑰,和她一身黑色的裙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片的白色玫瑰更加衬出她的孑然一身,她的孤寂。
过了许久,她悠悠的抬起头,红唇扬起,一张绝美的面容展示在众人的眼前,白皙的皮肤,没有瑕疵的五官,高挺的鼻梁,魅惑的桃花眼像极了某人,浑身上下带着威压,只是一眼就已经让那些人感受到了恐惧。
“你们觉得这么跪着很有意思?”
小女孩毫不留情的折下了一支玫瑰,就连手被玫瑰花刺扎出了血也毫不在意,倒是面前跪着的女佣们盯着她手上滴落的血珠,倒吸了一口气,颤抖的更加的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