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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永不说出的真相

自从和钱年和程诚他们分手以后,林坦坦就像一只准备吐丝的蚕,窝在家里哪里也不去,钱年有好几次叫她出去,林坦坦都拒绝了,钱年问她原因,她也不往明白里说,就只是告诉钱年是为了开学之后的梦想做准备,问了几次她也不说,钱年没办法就去找程诚,想问问他知不知道林坦坦在干什么。

由于是和程诚第一次打电话,钱年也是很激动,哆哆嗦嗦地拨通了了电话,电话那边响了几声,突然接通了,钱年赶紧先打招呼“那个,你好,我是钱年。”

程诚听到是钱年的声音,回了句“有事吗?”

听到程诚回话了,钱年赶紧步入正题问他“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坦坦她最近都在干什么啊,我每次和她打电话,她都告诉我为了什么梦想练习,我问她是什么梦想,她也不告诉我,我就想着你是不是知道。”

“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知道。”程诚问她。

“直觉吧,嗯,我反正觉得你和坦坦关系应该很好,所以,你能提供有价值的消息吗?”

听到钱年说觉得林坦坦和他关系好时,程诚心里那个抑制不住的兴奋呀,但是,还要假装毫不在意,装作很严肃的对钱年说“谁和她关系好了,而且我不知道她在哪,你找她干什么?”

听到程诚也不知道林坦坦在哪里,电话那头的钱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我后天就要过生日了,那家伙说好要来给我庆祝的,现在连个电话,都打不通了。”

“那就这样吧,你再找找她。”

“也只能这样了,谢谢你啊。”

“嗯。”

放下电话,钱年拍了拍胸口“妈呀,紧张死我了,不过他说他和坦坦的关系不好,哼,我才不信呢,我上次明明看到你和坦坦坐在一起呢,算了,我们家坦坦这么优秀,他喜欢也是正常的,不过,现在我还得给林坦坦那个家伙打电话,她还欠我一顿必胜客呢。”

和钱年通完电话,程诚回想起钱年刚刚说的话“为梦想训练”,林坦坦什么意思,她梦想是……是,对,招飞,林坦坦的梦想是招飞通过,可是招飞训练一般在哪儿,会不会是,南市空军学院?算了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看看那家伙到底怎么训练的。

一想到这里,程诚赶紧穿好衣服,戴上帽子,出门拦了辆车,火速到达南市唯一的一所空军学院,刚下车,透过栅栏,程诚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操场上跑圈的林坦坦,短裤短袖,梳着高高的丸子头,皮肤在阳光的照射下,雪白雪白的,程诚绕过栅栏从较低的墙边用手撑着,一用力,翻了过去,拍了拍手上的土,走到正对着林坦坦训练场后面的篮球场上,靠着一篮筐坐下,把长腿收起来,把帽檐压得低低的,手里拿着瓶新买的水,因为帽子太低的缘故,看不到程诚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弯起的唇角,看到林坦坦终于跑完了坐在运动场上的观众席上休息时,程诚站起来,准备过去把刚刚买的水给她,可没想到,他正走到一半,忽然看到了从他反方向走来的一道身影,看清那人是谁时,程诚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就像是冻住了,修长好看的手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关节泛出白色,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当看到那道身影走向林坦坦并关切地询问训练情况时,程诚再也忍不住了,手中的水,“咣”的一声掉落在了地上,撇过头去,不再看场上现如今温馨的场面,自嘲的笑了笑,转过身,对着阳光,摘下帽子反扣戴在头上,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阳光明媚,却在他看来冷若冰霜的地方。

而林坦坦并不知道刚刚发生的事情,对着前几天刚从部队回来的林正阳说“老林,你说就这么训练,开学了能有效果吗?”

林正阳严肃的看着林坦坦道“相信我,没一点问题,你可别忘了你老爸我是谁,就训练你,小意思。”

“老林,我有件事一直想问问你。”

“说吧,有什么想知道的,尽管说。”

“你都四十一了,不能在部队总部待着吗?非要去和人家年轻人一样去执行任务。”

林坦坦这么问,林正阳叹了口气“你老爸我这辈子啊,对不起一个人,我可以说是毁了他,所以我要一直参加任务,保护国家的安全,才能让心里好受点,也算是他对我的一种惩罚。”

林坦坦看着常年在外参与作战,皮肤黝黑,满脸刚毅的林正阳问质他“每次你都搞得像是要给谁赎罪一样,可是呢,那个人究竟是谁,你从来都没有告诉过我,你却为了要给他赎罪,这么多年了,你有几次一年里回家超过三次的,你缺席了家里的变化,我从来没有怪过你,因为我知道你是在保卫国家,为了国家荣誉而战,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都四十多岁了,原本不该你去的战场你都要硬去,你这不是摆明了要折磨自己吗?”

林正阳明白这几年他不选择退役继续参与作战,是对家人最大的痛苦,可是有些事,他不能说,林坦坦还小她不能接受真正的事实,可是就这样瞒着,他也知道不是办法,眼看着林坦坦还有两年就上大学了,本想着等林坦坦上了大学,就告诉她真相,可是等着等着他又不想告诉林坦坦真相了,他明白,他这个女儿,从小就被保护得很好,少不经事,如果告诉她真相,她势必会将责任从他身上卸下,揽在自己的身上,会走到和他今天一样地步,所以他要将这个秘密和妻子一起永永远远的隐藏起来。他告诉林坦坦。

“坦坦啊,爸爸今天有这样的选择,是我的人生走出了问题,所以爸爸不希望你再继续我的后路,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抱歉,坦坦,但是我答应你,再过几年爸爸一定会从一线上退下来,多陪陪你和你妈妈

好吗?”

听见林正阳这么说,林坦坦也无话可说了“行吧,希望你说到做到,今天就先回家吧,我妈今晚要回来,你们也这么长时间没见了,好好聊聊吧,走吧。”

其实林坦坦知道他老爸说的无非是借口,可是她又能怎么样呢,既然老爸不肯说,她也不会再问了,可是,老爸他究竟是对不起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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