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太好了,谢谢你谢谢医生!我还担心自己以后能不能走路呢。”
安鸾高兴的道谢到,护士一笑:
“你的伤根本就不严重,任何一个医院都有能力治好,放心吧,不会留下任何后遗症的!”
“太好了!”
安鸾含糊着说,牙齿扯下一小块肉排,护士突然说到:
“身材真好,好羡慕啊!”
“嗯?”
安鸾把目光从电视上移开看着她,护士说到:
“这主持人身材真好!”
安鸾认真的打量一番,认可到:
“说的是!”
“好了,换药完成,我要走了,你有什么需要就按床头那个按钮,会有人尽快过来的。”
扎进安鸾腿上的纱布,打了一个蝴蝶结,护士把拆下的染血纱布装进密封袋里这么说到。而安鸾假装没看见她的举动,微笑着送别:
“谢谢姐姐,再见。”
“再见!”
9月29日下午3点,德康医院门前挤满了记者,因为有幸存者家属在社交平台上宣称:德康医院拒绝家属探望正在接受治疗的伤者。所以他们就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他们想要探寻真相,想要得到最新最劲爆的消息。
医院大门前,一辆牌号是玉叶市政府的车辆刚刚停稳,车上下来的官员就被记者们团团围住。
“请问一下渡隐先生,为什么医院禁止家属探访。”
“渡隐先生您好,可否接受我们的采访。”
“请问伤者目前怎么样了,家属非常着急,你是否有可以透露的信息,至少让家属们安心。”
“渡隐先生…”
“渡隐先生…”
官员一言不发,只是冷着脸排开人群笔直的向前走去,保镖替他挡住伸过来的话筒,戒备着不怀好意者。
他每一步落下都是聚光灯闪烁,记者们紧随在他身边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机会,如果他此时摔倒或者有其它不合适的举动那些记者们会更加兴奋。于是他必须注意自己每一步的仪态,直到走进医院的贵宾区才放松下来。
“欢迎欢迎,欢迎监察局局长渡隐先生来我院视察,请问您这次来是,”
得到消息的医院主任早已等候在此,记者一被拦住立刻上来迎接。渡隐抬手制止了他的客套,说到:
“我来看看我弟弟,另外还要见一下那个名叫安鸾的孩子,你确认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一切正常?”
“万分肯定,他的表现和普通的群众没什么两样,一点也没有要失控咬人的欲望。”
医院主任回答着走在前方带路,渡隐摘下墨镜,接过一旁的医生递过来的资料交给身边的保镖。
“渡星,你怎么样?看看我,我是你哥渡隐。”
隔离室的窗口上,渡隐打开话筒对着对面的男子说到,而房间里,原本英俊帅气的渡星此刻胡子拉渣,眼眶通红,上衣被丢在一旁露出精健的上身,新换的裤子腰带扎的死死的。
“哥?你来干什么?看我笑话么!”
听见广播中传来的声音,渡星怒吼着说到,情绪异常激动。不等渡隐解释便抓起手边的椅子腿高高跳起,脑袋几乎要顶到天花板的一下敲在广播上,惊人的弹跳力展露无遗,各个针孔摄像头把他的动作拍的清清楚楚。
“当然不是,渡星,我是要想办法救你。母亲她也很担心你,我们会尽快,”
渡隐解释着,想要安慰自己的弟弟,而渡星丢下了椅子腿两手攥紧自己的头发拼命的拉扯。大喊到:
“别说那些,给我肉,我要吃肉,不是那些牲畜的,是,是、呼,是,呼呼~”
他是了半天没是出个所以,眼神中清明在欲望中挣扎。最终用低沉的嗓线说到:
“我要一袋血浆!”
渡隐拒绝到:
“不可以,你的身体如果,”
“闭嘴啊!!!”
渡星回以崩溃式的喊叫,状若癫狂,一拳砸在墙壁上。在收音设备的嗡嗡鸣叫中能听到他指骨破裂的声音,拳面上鲜血直流。
“你根本不关心我,从前是现在也是,医院血库中那么多血浆你都不肯,啪!”
他突然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重重的喘着粗气,脸上露出苦笑,眼神清醒了几分。
“哥,你还在吗?”
“我在!”
“千万,千、千、千万—不要—给—我呼~哈哈……人血。”
他喘息着,一字一顿,面庞扭曲,看起来十分痛苦。
“千万不要给我,我觉得自己还是能忍住,抱歉刚刚失态了。”
说完他返回卧室,拿出几片安眠药服用,接着拉上被子蒙头躺下。
“嗯,你好好休息!”
渡隐温柔的声音从广播中传来,而后两人结束交流。
“你们安装了针孔摄像头?”
渡隐指着屏幕上两个不同角度的镜头问到,如果其中一个镜头没有坏掉的话,是应该能看到另一方向的画面的拍摄角度的监视器,可是没有。
“是这样的,所有的‘潜藏者’他们都表现出了极大的攻击性以及破坏欲,如果监视器摆放在明处很可能会被他们破坏掉,所以不得已出此下策。”
医院主任连忙解释到,渡隐接受了这个说法,毕竟这里不是专门的实验品隔离区,房屋天花板的高度不够,以渡星刚刚表现出来的弹跳力确实可以轻松摧毁摄像头,而且他以行动证明确实会摧毁。
“现在带我去看看那个幸运的学生吧,他的体内真的没有发现抗体?”
渡隐神色一转,眼中几许阴森。医院主任摇头到:
“没有,这根本不是抗体的问题,是阴气遇电后的放热反应中我们还没探查清楚的部分破坏了大脑。不过我们还是分析了他的血清成分还有免疫球蛋白,o型血,血氧饱和度较高,病人以前有过轻度低血糖的病史,这就是全部。”
“可我听说他一直喊饿,什么都不做也会吃下两人份的食物。”
渡隐指出,医院主任心里嗤了一声,想着等会去调查一下是谁管不住自己的嘴。不过心里并不在意的回答到:
“哦!你说那个啊,这是很正常的事情,病人正处于身体发育的阶段,半大小子吃死老子,去高中学园里随便找一个都是很能吃的。”
渡隐见他面上没有丝毫作假,也放过了这一茬。
“就是这里?”
他看着眼前的贵宾病房那木质的房门,除了门口有一名警卫在看守之外,没见到任何监管措施。推开房门更加印证了他这一猜测,一道单薄的身影正独自站在窗边,捧着一只水杯的双手手腕上干干净净,杯中冒着寥寥白烟,似乎在籍此取暖。
窗户上没有加装任何防护栏等设施,就像是不担心他逃跑一般,而那道身影也没有任何想要逃跑的样子。就像是一名普通的正在疗养的病人。
医院主任敏锐的察觉到了渡隐的那一丝不高兴,在他耳边说到:
“安小是今天才换到这件病房的,之前三天也是在严格的监视之中。”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那道身影,他转过身来,阳光落在他身后像是穿上了金色的披风,白净的面庞带着略微的婴儿肥,并不显得油腻的同时让人有捏一把的冲动,看来这两天过的不错。
细碎刘海下一对蚕眉如画峰,映刻冰冷明澈中略带温柔的眼神。单薄的身影也不再让人感到憔悴,修长的四肢玲珑圆润,带着妖异的俊美。
“您好,请问您是新来的医生吗?”
他这么问到,渡隐压下心中的悸动上前,跟进来的医院主任替他介绍说:
“这位是渡隐先生,现任玉叶市监察局局长一职,也是和你遭遇同一危机事件的幸存者渡星先生的家人,现在需要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说罢又介绍另一边:
“这位就是安鸾,9—25唯一的幸运儿。”
介绍完毕,安鸾放下水杯略微躬身,左脚靠后右臂平举至心口高度正要行礼时,渡隐伸出了右手。
“你好,渡隐。”
他这么说到,安鸾也顺势和他握手。
“您好,安鸾。”
抽回手,安鸾重新拿起水杯,而渡隐坐到了病床对面的椅子上,问到:
“我看了你的病历,腿好些了吗?”
“谢谢您的关心,渡隐爵士,我恢复的很顺利。”
“不用这么拘谨,叫我先生就可以了。来,坐吧!”
渡隐说到,示意着他身前的病床,安鸾回答了一声谢谢,扶着墙单脚跳着回到床边。
“我此次来,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不好的消息要告诉你,想先听哪一个?”
渡隐突然有兴趣让他做个选择,而安鸾不急思索的说到:
“先说不好的吧。”
“你的朋友,雨时,现在仍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的家人已经放弃了他,而青峰慈善基金会捐助的资金有限,不可能都花在他一个人身上。因为他是可能的潜藏者,我们不能让他脱离监控,到时候就只能拔管了。毕竟医生也是要吃饭的,生产药品的厂家也要给工人发工资,这些都需要钱。”
“那好消息呢?”
“因为这两次妖鬼事件,你的学校暂定停课2个月,园区转交于工程部队接管,具体开学时间另行通知。总之,在彻底确认校园中的妖鬼被清理干净之前你不用去上学了!”
安鸾的脸上没有半点笑容,只是有些难堪的说到:
“这算什么好消息?渡隐先生,我知道你能够查到我的学业,可是成绩差并不代表我……”
安鸾把脑袋往后一仰,渡隐一根手指点在了他的鼻梁上,看样子原本是想要抵住嘴唇的,不过目的都达到了。
“我并不是想要嘲笑你什么,只是目前摆在你面前的还有一个选择。”
他说着向后挥手,示意其他人出去,当保镖请离了医生并带上门之后这才说到:
安鸾那个眼皮跳跳跳,众所周知:一般叫**杀手的,最后都会被那个**弄死。而且往往一死死一片!他才不想去呢!
“那个,请问您跟我说这个是?”
安鸾装傻到,而渡隐直接摸头:
“你不是挺聪明的吗,怎么现在突然变笨了?我代表隐秘守卫正式对你发出邀请,请你加入我们的组织,为守护人类做一份贡献。福利待遇方面你不用担心,一经加入我们就会给予20万的安家费,同时我们购买各种保险,有底薪。每次出任务会根据战果给予高额报酬,足以支付你朋友的医疗费用的同时,还能享受到高品质的生活。”
“那个,我还只是个学生。”
安鸾说到,渡隐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这不会耽误你的学业的,你的老师会给你打高分。同时因为特殊情况,所以你可以在兼顾学业的同时成为隐秘部队的一员。你已经满16岁了不是吗?(这个国家义务教育12年直到高中毕业,但是16岁就可以上班。)签了这份合同吧!”
他从公文包里取出两份复印好的文件,摆在安鸾面前,见他还有些犹豫的样子,从包里拿出了另一样东西。
“我欣赏你的枪法,你的果决,还有你这纯良的伪装。这是救援人员从现场带回的物品,有一人的职业是一位油管主,当时他在拍摄自己的生活素材。这里面纪录了你精湛的枪法,还有每一发子弹的去向,你要感谢我帮你瞒下了这件事,明白吗?”
安鸾喉咙里发出了悲鸣,已经预料到即将成为工具人的未来。
“我明白了!”
“那就签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