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已是腊月,雪纷纷扬扬地下了一地,将所有的污秽都掩埋在大雪之中。
宫中勤劳的工人已经将辉煌的大殿上落着的点点雪迹打扫的十分干净。
凤锦和南流夏分别扮作彩云和彩蝶随着随着南流鸢去到保和殿中,此时帝后尚未前来,来的只有各个王公贵族,以及他们各自的贵子贵女,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凤锦顺从地站在南流鸢的身后,服侍着南流鸢,做了这么多天,凤锦也从最初的僵硬到现在的自然柔和,可谓十分大的进步了。
而南流夏则站在南流鸢的身后,暗中打量着整个大殿,她目光所及之处,皇子皇女们几乎都已经到齐了,但是唯独白蕊扮做的自己没有来,她担心来了之后白蕊会露馅。
“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平身。”
按着南诏的礼节都行完礼后,凤锦才有机会打量着皇上,现在的他比尚未即位之时威严更甚,喜怒似乎也更难看透,一时之间,凤锦的眼神中有些晦涩难懂,她看到这样的皇上,更加不确定她能将南流夏带走的机会都多大。
南青风威严地看了一圈:“今日乃国宴,朕为何没有看见怡景。”
言毕,并未看到坐在一旁的皇后眼底闪过一丝流光,而一直注释着皇上皇后的凤锦却是注意到了。
“会皇上的话,前不久微臣在巡视之时发现怡景公主在自己宫中服毒自尽。”禁卫军首领立刻站了出来,回答了皇上的问题。
凤锦一听便知道要糟糕,抬手不着痕迹的拉住南流夏的手,示意她稍安勿动,却发觉自己手中的手此时冰凉一片。
她是在放心不下,转头看了南流夏一眼,眼神中饱含担忧。
南流夏在听到“怡景公主服毒自尽”时便知道这一定是有人要害她,只不过误杀了白蕊。
“那便将怡景好生安葬了吧,以公主的礼仪。”皇上却不见半分悲痛,只是不疼不痒的吩咐着手下,好像这只是一个同他不想干的陌生人。
坐在一边的皇后,眼神中闪过一丝笑意和满意,但是嘴上却说着:“陛下,还请节哀,怡景那丫头一定太思念自己的母妃了。”
南青风转头看向皇后眼神瞬间被温柔取代,轻轻拍了拍皇后的手,以示安抚。
“西凉凌王,东楚齐王,北越旭王到。”一声尖利的声音自殿外传来。
“传。”
一声令下,就有三个风格迥异的男子自殿外走来,最为高大的是北越旭王,是当今北越帝的弟弟,算是一个北越闲王,但是却是一众王爷中最为受宠的。
站在中间的东楚的齐王,是东楚帝的第七子,传闻是最有可能立为储君的皇子。
至于在在最左边,也是最年幼的是西凉凌王,凤锦看到他的脸之时眼瞳微微一缩,是他,他是凌绝。
凌绝,殷凌绝。
原来如此,凤锦低下头,眼中飞快划过一丝深意。但是她低着头,没有注意到殷凌绝扫过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