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今天又是相顾无言的一日,结果凤锦却突然从树上跳下,警觉地看向门口,南流夏丢下手中随手拿的书,问道:“怎么了吗?”可是侧妃回来了?后半句她没敢问出口。
“有人来了,大概八九个人。”
正在说话见,一直围着秋颜殿的禁卫军突然整齐有序地离开了,而后,迎面进来了东宫的大总管,其身后跟着八个侍卫,他们手中抬着的俨然是一副棺材。
南流夏见此,立刻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绝望,但又害怕被人发现自己以知晓一切,故作天真的说道:“林总管,你怎么来啦,你见徐侧妃了吗?我好几日没见她了,好想她呀。还有,不知本郡主是犯了什么错,父王要将本郡主关禁闭呀?”
林总管脸上有几分不忍,有些心疼眼前这个天真的女孩,他知道在这个偌大的东宫之中只有徐颜是真正在乎这个孩子,其他的所有人包括太子殿下都不在意她。
林总管叹息:“郡主,请,节哀。”
“节哀?”南流夏心中剧痛,却不敢表露出什么。
“徐侧妃殒了。”
南流夏摇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不可能,林总管,你是不是再骗我,侧妃,侧妃怎么可能会……”
林总管让开了,露出了身后的棺材,不敢再说什么,生怕会再刺激眼前的女孩。
南流夏跌跌撞撞地扑过去,棺材尚未盖棺,南流夏一过去,便闻见一股馨香,味道十分诡异,徐颜好像只是睡着了一般,脸上甚至还带离一丝微弱的笑容。
南流夏仔也克制不住自己,眼泪大滴的落下,瞬间打湿了徐颜的脸颊:“侧妃,侧妃,您醒醒呀。侧妃,你不是想听壹儿叫您一声娘吗?您醒醒,醒来我就叫您好不好。”
按理来说南流夏不能叫徐颜“娘”,但是此时谁也不去提醒,好似不约而同得遗忘掉这件事,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哭泣。
南流夏伸出手,轻轻抚上徐颜的冰凉脸颊,好似在哀悼,但是无人知道,在她的手中隐藏着一个红色的丸药,不着痕迹的塞到徐颜口中。
见徐颜无法吞咽,回头看了眼凤锦:“阿锦,你来看看好不好,娘没有死对不对?”
凤锦福至心灵地懂得了南流夏的意思,走上前,伸出手,在徐颜鼻前轻轻一拂,药丸立刻被徐颜咽下。
见南流夏哭的差不多了,林总管示意白术和白心将南流夏拉开,说道:“郡主不必再伤怀,老奴要去安排徐侧妃的下葬了。郡主也不要再见徐侧妃了,免得徒添伤感。”
说罢便将棺材带走了,不顾南流夏在身后不断的哭喊。
是夜,南流夏在凤锦的房中不断的来来回回地走着,小小的脸上满是焦虑。
一阵细细的响声从密道传来,南流夏急忙看去,便看到凤锦从密道中走出,身后还跟着新锐,新锐的身后背着一个女人。
“你们终于回来了,可有人发现你们?”
凤锦示意新锐将女人放下,俨然是白日死去的徐颜:“没有,我们去的时候,徐侧妃已经下葬了。”
南流夏脸上饱含愤怒:“这些人,就是一个妾也不是这样仓促下葬的,这分明是怕事情败露。”
凤锦抬头,眼神闪过一丝光芒:“不是太子殿下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