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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14.红斑

穆菱对此却并无太多担忧,反倒觉得,冷宫虽吃住简陋,可却比在外面安心。

况且,今日这样一出闹剧,她短时间内也没那心理素质,再出现在众人面前,饱受各色目光的打量。

那陶氏姐妹都得了消息,怕此刻后宫内,已经传遍了。

她对这个时代,从来没有什么认同感,对这困住自己的宫,就更没感情了。丢脸丢在这里,对她来说,也不算什么大事。

只是懒得去应付如陶氏姐妹那般的人,冷嘲热讽,酸言酸语,一一回击过去,多累。

若闭嘴,默默忍受,又不是她的风格。

与其这样纠结,还不若在冷宫里住上半年,安心等待梁言接她出宫的消息。

有梁言与慕青,她可不怕冷宫里有人对她不利,克扣她粮食。

二进宫的感觉,也是不错。

挣脱了厚实的棉被,穆菱身上的汗也褪了,抓起自己的衣裳重新穿上。

怎奈衣饰太复杂,她一向穿不惯这样多扣子与细带的衣裳,索性潦草披在身上。

自称一股风流潇洒。

侍琴还在苦恼,一回头,就见穆菱泰然自若得披衣起身,虽然红斑依旧在,但灯火晦暗处,本就瞧不清晰。

穆菱是极美的,哪怕如今容貌有瑕。

侍琴就不明白了,淑妃娘娘生的这样好,怎么陛下才进去,就把娘娘赶出来了呢?

侍琴不解,自然要问:“娘娘,殿中到底发生了何事?”

脸上尽是不信任的表情,穆菱嗤笑一声,怕是这姑娘以为,是自己搞了什么鬼,才叫梁初把她赶出来的吧?

她无奈耸耸肩,将灯笼往自己脸上凑了凑。

这一下,脸上,身上被照到的地方,红痕斑点再也藏不住,侍琴惊叫一声,险些背过气去。

“我的老天,娘娘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莫非,是陛下做了什么?侍琴心惊肉跳。

当时穆菱被内侍抬了出来,侍棋先凑了过去,借着光亮,瞧的仔细分明,可落后几步的侍琴只顾着着急了,都没顾上,压根没瞧出穆菱的不对劲,此时再看,红斑更加骇人。

穆菱淡淡瞟了她一眼,轻声说道:“问的好,这个问题,我却也想问问你——晚膳未曾用,进乾清宫后,唯独吃了侍棋拿来的药丸,你倒是说说看,她喂给我的,是什么?”

侍琴愣了愣,忙解释:“娘娘,奴婢们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背主之事,若有二心,尚书大人又岂会送我们进宫。”

穆菱瞧她不似作伪,勾了勾唇:“你们的衷心,我自然知道,只是那药丸……”

侍琴忙道:“药丸是尚书大人为您备下的,说是……能增加闺房之乐……”

在穆菱的挑眸直视下,侍琴也弄了个大红脸,怯懦道:“大人也是担心您抓不住陛下的心,这才、才想了这么个法子的。”

顿了顿,复又急道:“药丸一直保管的很好,旁人绝无可能动手脚。”

穆菱淡淡瞟了她一眼,陷入沉思。

若是自己身上莫名袭来的邪欲是这药丸起的作用,那这红斑……

“那你可知,里面都用了哪几味药?”

侍琴傻了,摇头:“奴婢不知,这、这不是不传秘方么。”

穆菱白了她一眼,仰身长叹,侍琴就是再沉稳细致,也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男女之事上,又能懂多少。

她叹口气,复又问道:“那这药,可还有?”

侍琴迟疑点头:“还有几枚,不多了……娘娘,都进了冷宫了,就不要吃了吧?”

穆菱险一口血呕死自己,敲了敲侍琴的脑袋,恨铁不成钢,“你家娘娘在你眼里,就是个傻子吗?那药,就是有我也不能吃了,先寻个稳妥的太医问一问,看是不是药出了问题。”

侍琴却还要为穆尚书辩解:“娘娘,尚书大人不会害您的!”

“我知,我知!”穆菱抚额,“我只是怕药丸里有些药,是我不能吃的,也许这身上的红斑,就与那几味药有关呢。”

侍琴恍然,忙道:“正是此理,该找个太医瞧瞧!”

话音落,她又愁了:“如今陛下恐怕还在气头上,也不知侍棋能不能请到公主帮忙,若公主也搭不上话,您难不成还要在冷宫里终老了?!”

穆菱淡声道:“二进宫的感觉,其实也还不错。”

那穆老头为了让她得宠,已经无所不用其极,连春药都用上了,穆菱更不想早早从冷宫出去了,否则,还不知穆尚书又想出什么卑鄙下流的法子来呢……

就好比如今,派了四个婢女,明为辅佐,实则,还有监视胁迫的意味。

穆菱平日无事,闲不住,早晚锻炼打拳,吃的就比旁的妃嫔多。

结果这四个婢女一到了身边,吃也不让吃,喝也不让喝,每日香汤沐浴,按着时辰咀嚼花瓣,涂抹香膏……

说来说去,冷宫就是好啊。

穆菱望着满目苍凉,阴森森,霉骚烂臭的幽静宫室,舒服得叹了口气。

这里没有烛火,借着月光,也看不清地上的石砖。

侍琴想不了太长远,只瞧眼下,就有个大麻烦。

“小姐浑身的红斑,也不知能不能消下去,若是请不到太医诊治,又没有药,可怎么办!”

穆菱猜测,身上过敏的成分或许更多些。

她除了那枚药丸,也没吃什么东西。药丸是她亲爹送来的,亲爹总不至于要她命。

侍琴又是急又是念叨侍棋几人,都多久了,怎么她们一个也没过来?

哪怕过来送些药,送些吃食、铺盖也好啊!

这里这样安静,虫子飞过草丛的声音似乎都能听到,侍琴不禁去想,建德公主会搭救她家小姐么?

她站在月光下愣神,猛地听到穆菱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怎么还站在那儿,快来,这里藏了个人呢。”

侍琴浑身一激灵,汗毛全炸了起来。

冷宫又不是废宫,自然有人。

穆菱沉凝冷静的声音,将侍琴跌进谷底的心,一把拽得更低了。

侍琴不敢一个人待着,连忙循声,跑到穆菱身边。

大殿里无灯,又黑又冷,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腐朽霉烂的尘土味儿。

侍琴凄惶无助,跑起来跌跌撞撞,险些栽个狗啃泥,被穆菱一把拦住。

清幽冷静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慢着些,石板这样硬,栽一下很疼的。”

入了秋,天气冷了起来,有了露水,石板又湿又滑。

侍琴抓着穆菱的手,心稍稍回落。

然而,当她循着穆菱的目光,向角落里望去时,睚眦俱裂,险些骇破了胆。

黑漆漆一团人影窝在角落里,浑身褴褛。

侍琴一丝准备也无,冷不防看到,吓了一大跳,顿时惊叫起来。

刺耳的声音不知吓到了穆菱,也把躲藏在这儿的人吓得一跳而起,手脚并用,“咻咻”跑个没影儿。

侍琴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尖叫不停。

穆菱慌忙安抚:“别怕,无事,那是活人。”

侍琴发抖,“小姐,那、那是……”

是人?是鬼?

她实在太害怕了,此时才发现,背后湿答答的,全是冷汗。

穆菱在冷宫住过一阵,拍拍她的手,让她不要害怕,“也是可怜人,以后见了,莫要吓她。”

以后总归是要住在这儿的,还是早说清楚的好。

今晚还要找个位置落脚,大殿里气味很不好闻,平时又没什么人打扫,殿内根本无法主人。

穆菱也不去四处游逛,选了处空旷背风的地方,席地而坐,今夜,这就是她的床了。

灰尘很多,穆菱却也不在乎,她最怕的却是耗子与虱子。

前者偷粮食,后者偷人血,最磨人。

侍琴哆哆嗦嗦得,时不时惊惶四望,穆菱便让她和自己一起找些柴禾来。

“这地方这样荒僻,怎么会有柴禾……”侍琴不敢走动,如是说道。

穆菱指了指殿内的桌椅,“喏,用这些将就。夜里寒凉,咱们席地而睡,怕没几日就要落下一身寒病了。”

砸了桌椅当柴,扯了殿内的帷幔助燃,穆菱直接把灯笼往上一扔。

木料湿气大,烧起来“噼噼啪啪”,反而衬得人心也静了。

穆菱与侍琴围着火光取暖,闲极无聊,与后者有一搭无一搭的,说起话来。

“你与侍棋四人,很小就进府了?”

侍琴眼中映着火光,轻声道:“奴婢们都是府里的家生子,世世代代是府中的奴才。入宫前,奴婢只认识侍棋一个,侍画与侍书是从夫人的庄子上调来的。”

提及家人,侍琴唇边露出点笑容。

只是,这平静未曾多久,便被打破。

殿内突兀一声惊呼,在这静静的夜里,凄厉惨绝。

一声落,数声起,只听那鬼哭狼嚎般的尖叫,竟从四面八方涌来。

侍琴惊得险些跌进火堆,“鬼,有鬼——”

她整张脸惨白,毫无血色,显然吓得不轻。

穆菱也是头皮阵阵发麻,“许,许是风声……”

若是她没有穿来这个地方,借尸还魂,成了穆菱,她定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而今,穆菱却没了那份坚定。

侍琴是真的吓个半死,惶惶哭泣,躲在柱子后面缩成一团,任凭穆菱说什么,也不肯起来。

无法,穆菱只好自己壮了胆子,往一开始尖叫的来源地去查看一番。

还不知要在冷宫住多久,看一看,总也安心。

梁初的后宫,多是权臣之女,后宫如朝堂,各家斗得厉害,时不时就有个把宫妃往这冷宫里走上一圈儿的。

说起这位皇帝,也真是不懂怜香惜玉。

穆菱猜测,刚刚如狼嚎一般的尖叫,怕是那群获罪的妃子发出的。

走过中庭,穆菱蓦地发现,亭中似有两个女子身影,呜呜咽咽,正哭的厉害。

她不敢走上前去,猜着这些女子不似疯癫,胜似疯癫了。

人人都以为,入宫后,不是尊荣富贵,也是衣食无忧,怕谁都未曾想过,一朝失宠,等待她们的,比死还难过。

穆菱摇头叹息,不再往前,折身回去前殿,打算和侍琴早些歇了。

只是,亭子假山兜兜转转,不知不觉,她似乎越走越远,全无一丝熟悉的痕迹。

难不成,还迷路了?

风吹过丛草,前方似乎有人在说话,穆菱提了口气,打算过去问一声。

只是,才走没两步,她蓦地僵在原地。

“嗯,舒服……再快些……”

“呼呼,宝贝儿真是让我想的很。”

穆菱大气不敢出,就听前面宫墙之后,一男一女,正在浪叫。

宫门早已落锁,这宫中,怎还会有男子滞留?!

穆菱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此时离去,又怕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引起那二人警觉,到时自己怕也逃不掉。

只希望这二个不知羞的,赶紧万事才好。

穆菱打定主意,蹲在原地。

原以为,怎么也要捂着耳朵磨很久,谁知那宫墙后的********戛然而止,紧接着,女子一声惨叫。

犹如沸水里冲入半盆冰,顷刻安静。

这诡异的气息,令穆菱再不敢妄动,甚至,连呼吸都放轻了。

似乎有一声嗤笑随风远去。

很久之后,久到穆菱腿部血液不循环,软在草丛里,她才终于动了一动。

穆菱小心翼翼,往那发出声音的地方寻去。

只是前面宫墙极高,左右也不见门窗,根本不知外面发生了何事——虽然她心里清楚,刚刚,必定是死人了。

空气里,似乎都凝着一股血腥味。

穆菱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踉跄往回跑,夜更冷了,吹的她满身的汗水犹如凝成了冰碴儿。

路上时不时会遇到一些或呆滞,或狞笑的女子,无一例外,都是衣衫破破烂烂,形容枯槁如乞丐一般。

东碰西撞,穆菱找了许久,才心惊胆战得找到晕死过去的侍琴。

她再也不敢离此地太远,费了很大力气,将侍琴拖到火堆旁,暖热的火苗,好歹让她身上和缓些。

侍琴身上并无外伤,穆菱猜着,这姑娘怕是被吓得。

幸好今日跟来的不是辋烟,那孩子胆子更小。

原本是想守着火堆睁眼到天亮的,但穆菱乍起乍落,眼皮子都快睁不开,守着火堆,头一点一点的,睡着了。

整个晚上,她都被噩梦笼罩,睡的很不踏实。

天刚蒙蒙亮,她就被吓醒了。

天光已有些刺目,风也更凉了,穆菱低头一看,才发现火堆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

侍琴蜷缩一团,还在睡。

穆菱四处找寻,摸到一个木盆,去往井边打水洗漱,身上粘的很难受。

只是,等她在水边耽误许久,回到大殿时,侍琴却还在睡。

脸颊红彤彤的,穆菱下意识去摸了摸她的额头。

滚烫。

竟烧了起来?!

冷宫里无药,穆菱之前在这里住过,便是她生病,也要大把大把的银钱递出去,交给内监们疏通,才能换来一碗不知煮过多少次的药渣。

她蹙眉,拎着木盆就去水井边打水。

没有药物,也不知何时能有人来救她,侍琴的病却不能耽搁,井水冰凉,希望能让她的体温降下去些。

早饭是在太阳升起很久后,才被内监们拎猪食一样拎来的,馊了的泔水和酸臭的干饭……

穆菱什么也没吃,这种东西吃了,只怕没饿死也早归天了。

她跑到庭院中,挖了好些野菜生吃,给侍琴喂了些水。

日上三竿,沉寂的木门终于被打开。

“淑妃娘娘?”春桃素白的一双手,推开了门,四下打量的功夫,就被穆菱惊到了。

前一日还好好的,这才一晚上不见,穆菱的形容已十分狼狈,除了衣裳还鲜亮些,与这冷宫里其他的罪妃,也无区别。

春桃,德妃身边的大宫女。

“娘娘受苦了,德妃让奴婢过去瞧瞧您。”春桃如是说,手里还拎着一只硕大的食盒。

她扫了眼门边腥臭熏天的泔水桶,差点把隔夜饭都吐出来,离得远了些,把食盒送上。

识时务者为俊杰,虽然都是瑶华宫中住着,可穆菱与德妃素来无交际,彼此只当看不见,如今她落难,又是德妃的人第一个过来,不管处于什么目的……穆菱还是取过食盒,再三道谢,开始进餐。

春桃几次欲言又止,穆菱好歹填饱了肚子,有了些力气,问道:“春桃姑娘来时,可见了我那几个婢女?也不知她们现在怎么样?”

好似就在等穆菱问这些,春桃舒口气,道:“辋烟姐姐她们无事,皇后娘娘本是要治罪,多亏了我们娘娘,辋烟姐姐她们如今还在瑶华宫,只是不得自由。”

所以才会是春桃过来。

没有受什么委屈就好,穆菱想着,也放了心。

除了食物,春桃还带了些药品来。

一面说着话,春桃一面打量穆菱,姣好的容颜上,红斑消退,却还有些肿,不是很好看。

春桃面上闪过一丝不屑,笑矜矜的,让人误以为眼花。

穆菱无心计较,落魄至今,便是条狗都比她矜贵。

这些年,冷眼旁观,德妃娘娘是个面慈心软之人。

当然,前提是穆菱没在穿来的下一刻,就撞上引梁初而来的德妃。

那个女子,可没她看上去的那么温和无害。

所以,这次送药送食物,也一定还有别的目的。

可她如今身在冷宫,又还有什么可供德妃娘娘利用的呢?

穆菱想起暮云贵人死前,她在冷宫外见到德妃娘娘的情景——她的目的,该死皇后。

她身中春药,德妃认为,这是皇后娘娘做的,因而要来掺合一脚?

想再多,也是无端猜测,她不露声色得打探。奈何春桃身为瑶华宫的一等大宫女,自不是个蠢的。

问了几句,穆菱就感觉出这姑娘的滑不溜手。

“侍琴姑娘发热了?”

春桃见穆菱给侍琴喂水喂药,后者却半点反应也无,主动问道。

“是,”穆菱想了想,歉意道,“不知能否请姑娘帮忙找位太医来瞧瞧?”

春桃一愕,忙笑道:“当不得娘娘的请,奴婢这就去。”

本来主子的意思,就是要查明淑妃身上的红斑来由,这下,正和她意。

人走后,冷宫里就更无聊了。

穆菱闲极无事,想起昨晚的陶明月,对比绵里藏针的德妃,她倒更喜爱前者。

她轻声一笑,叼着青草,看天边云卷云舒。

从正午等到晌午,没等来太医,却等来了怒气冲冲的皇后苏念如。

自她搬去瑶华宫后,皇后就歇了找她麻烦的心思,好像也怕栽在德妃手里。

苏念如横眉冷目,对着穆菱扬手就打。

穆菱又不是傻了,站在那里任凭她打,一弯腰行礼,正好避过掌风。

“嫔妾拜见娘娘……”

苏念如趔趄一下,伸手踹了穆菱一脚,后者往后一倒去,满目楚楚:“娘娘……”

苏念如宫中横行,仗的,也不过是苏家势力。

她要打人,穆菱也只有示弱。

“下贱东西,自己不知廉耻,却敢往本宫头上泼脏水。”苏念如恨声骂道,显然带了一肚子晦气。

“嫔妾不知娘娘是何意。”

“不知?你们这些人,惯爱装相,动不动就和陛下哭诉,说本宫的是非!见我和家里兄长说几句话,都敢报到寿康宫太后娘娘那里去,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是你不知的?!”苏念如眼中戾气尤重,隐现杀机。

可她现在,绝不能亲自动手。再生气,也要忍住。

穆菱却从她的话中,别听了别的意味——她从未见过皇后的兄长,何曾见过二人说话?

又牵扯上寿康宫,穆菱瞬时明白过来,之前皇后欲要杀她的症结,居然在这儿。

她眼中染泪,端的是无辜可怜:“嫔妾昨夜从乾清宫直接进的冷宫,自己都懵懂无知,不知身上怎么起了红疹,惹了陛下生气,又怎会有时间,有机会,去给娘娘您泼脏水?”

苏念如冷眸看她,满是犹疑。

穆菱继续道:“至于什么报到寿康宫的话,嫔妾就更不明白了——嫔妾在家中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实在不知道哪一位是您兄长。再者说,您和兄长说话,嫔妾干嘛报给太后娘娘知晓?”

苏念如的火气,犹如被人泼了一瓢冷水,怔然看向她——是了,穆菱怎会认识自己的兄长呢?

那一日,苏念如记得再清楚不过了。

她被太后宣召而去,只说自己和哥哥买官卖官,交易银钱的时候,被穆菱给发现了——太后点了几句,未曾撕破脸,但她还是忍着肉疼,咬牙把几百万两的银票送去了寿康宫……

甚至,为了杀死穆菱这个告密者,加知情者,她还把暮云贵人和慧嫔搭进去了!

天杀的,当时德妃盯她那么紧,就是想抓她把柄,她急匆匆料理穆菱,险些落入德妃手中……

太后娘娘这一石二鸟的计策,当真狠毒。

如今她看着穆菱,很显然明白过来,怕是穆菱无意中知晓了太后的什么秘密,太后才会借着自己的手,去除掉当时还是穆贵人的她的吧。

苏念如想通这点,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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