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穿射时神魂已随身出窍,扩散一里范围,迅速的捕捉到了三位域行者的位置。
辛好他们没有在一起。
薪存不愿意用思维的方式去推测三位域行者的强弱,而是更信赖于潜意识对于危险预警的偏好,这样会让自己轻松和安心
极速飞射下,身穿影透衣的薪存,无视于墙体的实质,如空气一样湮灭而进入房间。
房间中,一身从头到脚都被黑袍遮罩的域行者,蜷缩在床上似乎刚刚入睡,此刻,并没有意识到一场厄难已在电光火石间向他袭来。
“刺啦。”无比锋利的黑魂刀被薪存刀刃向前而又垂直的反握着,无声无息的从房间的空中掠过,刀如划过水般的流畅,没有任何阻力就把黑袍域行者划成两截。
急速的惯性并没有让他停止下来,穿透到隔壁的房间才刹住脚步,环顾四周并没有人,心中不禁一阵暗喜。
可暗喜还没来得及结束,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极其恐怖的惨叫。
“啊!”那垂死挣扎的嘶吼、绝望、不甘的叫声撕裂了漆黑寂静的天空。
“糟了,没死!”
一股冰凉的寒意,瞬息之间从脊背传弥漫全身,打了个冷战。
瞬间之间反穿回去,心中担心渐渐放下。
只是没有划杀到要害,在垂死之时发出最后的嘶喊而已,死不瞑目的眼睛大大的睁开着,显示不甘死去的意愿,但黑色的眼瞳却在渐渐的消散。
黑袍域行者躺在床上,躯体并没有分开,大概是骨头都划断了,意识无法支配躯体了,只是鲜血已经染红了床单。
“嘀嗒、嘀嗒,溅落在地面之上。
终于完成了计划的第一部分,心中有些微凉。感觉还是残酷了一些,但那也是无可奈何,要不然,自己的下场会更惨,或许还没有他死的那么爽快,只用惨叫一声就结束了。
想想溪花那无辜而又清澈的眼神,所有的微凉的心绪便荡然无存了。
此刻,变得异常的冷静而又坚定,就象赌徒下注后的状态,似乎一切都显的那么无所谓了。
从容的走到尸体旁边,摸出胸口衣袋的几个空间方盒,才抬头看了窗外有些混乱的场面。
黑黝黝而又庞大建筑轮廓黑影已经消失了,光亮之晶被撒的遍地都是,不在隐隐昏黄的光亮,而是炽白的白光。
他被包围了。
天空中,两位黑袍域行者分别悬空于庞大建筑物的两侧,这样会让他们的视界更加宽阔一些,建筑物的前方还有十几位觉醒者,躯体中溢出各种元素光芒的色彩,用色彩斑斓描述还是比较恰当的。
散发出的力量威压,如潮水般向他涌来,威力骇人。
片刻的喘息之间,让他明白先机觉对不能丢失,即便是现在安然退去,就会降低谈判的筹码,而这样的压力就会转化给云兮,尽管她一在强调袭杀一人就可以离去,但是自己真的会这么做吗?当然不会。
空中的两位域行者对于突兀而至的袭击,反应还是很快的,但心中还是存在无秩序的混乱,有些惊魂未定,这是无法预判对手的实力和阴谋的必然结果。
一条暗金色的直线从建筑物中穿射而出,带着强烈的杀机,射向一位黑袍域行者而去,而与此同时毒气包也被薪存全部从空中丢向那一群的觉醒者……
而此时,在离薪存有千里距离的大厅内,城主蓝柯脸色阴沉的正在大厅内走来走去。
蓝渺渺则坐在高背椅上,纤体微倾的趴在暗红色敛的长条桌前,眼睛静静的看着印有山水图纹的香炉,不时的用白皙的手指,缭绕着香炉中那袅袅上升的青烟。
而他对面就坐着黑袍遮罩的暗一,就象一块黑色布片搭在高背椅上,没有一点的情绪波动。
“暗一,你说影杀堂的人,怎么现在还没有传来狙杀少年觉醒者成功的情报?”
“不清楚。”暗一回答的很简单,但他黑色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异样。
“唉!一位灵幻法相者带着一群域行者去对付一位少年觉醒者竟然到现在还没得手。”有些不乐意的伸伸懒腰,撇了撇嘴道:“真丢人!”
忽然间,地面上的一个光粒感知器,发出一束光投影只墙面上,立刻出现一副画面。
一座庞大的建筑已经淹没在烈火和浓烟之中,时不时还能看见喷溅的火花。
“暗一,你们的驻点被袭击了?”蓝柯的脸色现在阴沉的几乎可以拧出水来了。
暗一,依旧如一块黑布片坐在高背椅上纹丝不动,就象他从来不曾存在过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