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轻易地从指间流逝,晃的一下,温酒和李昀相处的时间已是多日。
这些日子一来,温酒从李昀那学习古文知识,虽然她有些听过,却仍然仔细听讲,以及学习如何自己创造诗歌,自己适合什么样的题材之类,动不动做点笔记。
她对李昀可算是越来越依赖,李昀每日与其相处的时日说不多,还有点时间,说多了,也没什么吧!
李昀呢,见温酒在一边捣鼓文笔,就拿出科举所要的相关书籍和无关紧要的文章看看。
冬去春来,四季更替。
温酒闲来无事还爱看看琴棋书画一类的书册,自己琢磨个一二,也懂了些许。
温酒还发现李昀竟然会作画以及楷书、瘦金体、行书这些个字体,就像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闲暇之时就会讨教一二。
李昀有事被弄得烦了,就说:“你何必学这么多东西?学了也不过是半途而废。作诗可是会了?”
“师傅你!我为何不可以学这么多?若是我一面不精,另一面却出奇的优秀呢?人啊,不能只看一面。教我教我,我叫爹给你加小费啊!”温酒一脸放肆的笑,可是那个笑,充满了自信。
李昀惊了,小女孩的话在他心尖荡起了涟漪,他无语,点头。
我们接下来可以看到这样一种场景,就是温酒磨墨练字,她发现她喜欢的字骤然是瘦金体,因为它瘦直挺拔,侧锋如兰竹,横画收笔带钩,竖划收笔带点,撇如匕首,捺如切刀,竖钩细长,所谓“如屈铁断金”,而且异常的成熟。
温酒开始时字写得飞了起来,虽然之前会写字,也不过是天生成一派的自然字体,现在她认真起来,却写不好。
“你要握好笔。”李昀走了过来,带着淡淡的香,袭入温酒的鼻中。
温酒还没缓过神来,感觉自己的手已经被一团温暖包围,就像李昀作画一样,挥洒自如,一笔一画。
待到温酒惊醒过来,才发现李昀就在她身后,围着她,教她怎样写。
她愣了,真愣了。她像中邪一样盯着男子,男子的侧颜如画,她心脏突然“砰砰”,比往常都快。脸儿闪过一丝红晕。
我才七岁!怎么可能动情!温酒想。
平日里,有空的时候,她也是在街上逛来逛去的,见到的人啊,有好有坏,有丑有好看的。而且就算不出去,温府的几位哥哥不也是玉树临风嘛?
李昀...算是与我相处时间长的吧?
这两年来,温酒不知道说了多少话,看了他多少眼,仿佛已经把这个人刻在心尖,骨子里认为李昀就是她的师傅,就是她的了。
温家二小姐,也就是温酒名义上的姐姐也都觊觎李昀过,李昀只说配不上。
对于李昀,温酒想,也不一定非他不可吧,只是自己依赖性太强了。
这边呢,李昀虽然握着温酒的手提笔移笔的,但是内心一片波澜。
温酒怎么突然这么安静?两年来,他已经习惯了温酒一会闹一会安静的样子了,他觉得这种孩子还是不错的,毕竟领悟能力强,学习效率高,也不要自己那么烦。久而久之也就不尴尬了。
还有,温酒有时候调戏调戏自己的,他也习惯了,他认为小孩子毕竟还是要有点活跃的。
他转头看着温酒,发现她也在呆呆地看着自己,不由得一愣,随后脸颊一红,他怎么说也未经人事的男子,这有个小女孩盯着他看,他终归也不好意思。
“懂、懂了吗?自己练会。”他逃也似的起身离开。
温酒回神,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