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墨寒!钟墨寒!你给本座出来!”
强烈的声波蹂躏着钟墨寒的耳朵,逼得他不禁扶额,心里将暮煜骂了一百多遍。不是说能让这家伙老老实实睡几天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蹦哒了?还是在我的门前蹦哒,要不是绝回峰有阵法,整个计划都要让他给搅黄了。天天在这儿骚扰我,我可是伤号啊(别人眼中的),这让外人怎么想。还有那个该死的皇甫越,关键时候怎么又不在?
当然,他不知道,洛弈遥能这么快出来蹦哒,其中也有皇甫越功劳。
钟墨寒的这些想法,洛弈遥可不管,钟墨寒也知道他不管,可今天的情况,还是有些奇怪。
按往日的惯例,喊不了多久那两个人就该出来把人拉回去了,然而,今天都喊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动静。
“钟墨寒,你徒弟你还管不管了?”见钟墨寒还没有反应,洛弈遥把杀手锏拿了出来。
不出所料,钟墨寒坐不住了,连腿都没用,直接瞬移到洛弈遥的眼前。要不是有着万年的交情,而且做好了准备,洛弈遥也要被他这突然出现吓上一跳。
“晟儿怎么了?”语气那叫一个担心。
洛弈遥“........”目的达到了,可这样达到就让他很不开心了。兄弟和爱人的差别就这么大吗?你个见色忘义的东西!就不告诉你,急死你算了!哼!
洛弈遥不搭茬,钟墨寒更着急了,生怕是慕容晟出了什么事。“晟儿怎么了,你快说啊!”
钟墨寒急得要冒烟了,洛弈遥反而愈发淡定,双手环胸,斜睨着钟墨寒。“呦,你也有这么着急的时候。若是不多看会儿,简直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交情。
不理会洛弈遥的冷嘲热讽,坚持不懈地问着一个问题“晟儿怎么了?”
到底是兄弟,那副可怜的表情看一会儿还觉得很心弦,时间久了,洛弈遥也不忍心了。
“皇甫的伏羲水镜不是在你这儿吗?你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心疼是心疼,关子还是要卖的。
“伏羲水镜是冥界的至宝,怎么能长期待在仙族人的手里?我已经将它还给皇甫了。你快说,晟儿到底怎么了?”
相比初初听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冷静了许多。可正是这样,洛弈遥才不敢放松警惕,暴风雨前的宁静,对于此时的钟墨寒尤其适合。
“没什么,我徒弟将你徒弟带回云梦了。”
“那........“
“没有受伤,我让他们用的是缚仙网,完好无损地带回来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接下来就是公审,公审之时免不了要让晟儿吃些苦头。自己要在,能不能忍得住还两说。另外,自己要在,即墨枫有了顾忌,这戏还怎么唱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
“公审由你主持,若有人问起,就说我仍然昏迷不醒,可能会修为尽失“
后边的那句话洛弈遥根本不在乎,他关注的是第一句话——公审由你主持。什么意思?让他去给他的宝贝徒弟媳妇判刑处死?别人伤一点儿你都得要人半条命,我这个直接大刑伺候,是不是该提前准备棺材了?哦,我不需要棺材。魂飞魄散更恐怖的有木有。
”我就是一个甩手掌柜,如此重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这包袱能甩多远甩多远,能甩到谁头上是谁头上。
不想钟墨寒突然伤感起来(不得不说,这师徒俩在演戏方面,薪火相传。)“除了你,我还能找谁呢?冷珏,暮钰虽是上仙,但也只是苍玦的长老,不得越权。皇甫又是冥王,不得插手仙界之事。除了你,还有谁能帮我呢?我实不敢将晟儿的安危交到别人的手中。”
“要演戏就要演彻底,任何一处都有可能露出破绽。四圣感情深厚,情同手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你被她伤成这样,既然她落在了我手里,要是不做些什么,反而令人起疑。你——可要想好了。”
不同意会露馅儿,同意……让晟儿受那么多苦,这和刮自己的心有什么差别。两相为难,此时若是钟墨寒生活在现代,一定会说〈这tm就是个送命题!〉
“做不出选择也没关系,小辰说已经将她带到了云梦仙牢。没有我的命令,无人能踏进仙牢半步。她在里边也算安全,你可以仔细考虑,但是,时间不多了!你要想清楚,她最想要的是什么?我先回云梦!”
“好!”
慕容晟倒是没有那么多纠结,被押进来就安安稳稳地坐在床上想事情,全然将几天后的公审抛之脑后。
来之前慕容晟还在想仙界的牢房里边有没有老鼠,来了以后发现自己真是孤陋寡闻。
云梦仙牢并不是像电视剧牢房那样黑漆漆,脏兮兮。抬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它就是普普通通的弟子卧房的模样,只不过外边有着密密麻麻的法阵,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本来也飞不进来!)。所以说,慕容晟现在的状态,与其说是监禁,倒不如说是软禁。只是不知,有没有我师父的面子在里边。但是有一件事慕容晟感到很奇怪,她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为何总觉得有种奇妙的熟悉感?
罢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一个小小的弟子折腾出这么多事,怕也是前所未有。(有,但你不知道!)不知道公审的时候会叛我个什么惩罚?希望那人早点儿来,万一下手的人没有分寸,把我提前弄死了怎么办?不怕死也不代表我愿意死啊,况且我的愿望还没实现的,这么容易就死了太亏了。
缓缓倒在床上,滚了两滚。哎呀,挺舒服的!不好好睡一觉简直浪费了这张床!哦吼,周公大大,我来喽!
至于钟墨寒日后在醋坛子里边差点淹死,就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