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季长悸站在门外,看着紧闭的房门搓了搓手。
嘿嘿,手感真好。
“哟?”
季长悸侧头,看见来人嘻嘻哈哈地凑过去锤了一拳:“陆艖!”
“季爷怎么有空来帝都了?怎么也不通知我?”陆艖一袭白衫,黑色的西装裤,戴着一个只有一个镜片的无框眼镜。
“这不是突发奇想来帝都琞中上学嘛,本来我的学历就不用上什么学,但是毕竟没体验过中学生涯,就尝个鲜啊~”
“季爷想吃什么,我找人做?”
“不了,”季长悸拒绝了,“有人给我做。”
“新交女朋友?”陆艖眯起眼,镜片下的眼睛里密布着杀意,但是周身气息没有任何波动。
“想什么呢。”季长悸一边跟他说话一边下楼,“只是一个朋友。”
“能被我们帝国公子哥称为朋友的,怎么可能普通啊~”陆艖嘴角的弧度愈发张扬。
“不说了,我要去晨跑,一起吗?”季长悸问。
“不了~季爷这么忙,我得去给季爷的酒吧打下手啊~”陆艖站在楼梯上,身体倚在扶手上,和季长悸刚好错开五个楼梯阶。
“好吧。”季长悸不强求,继而下楼。
陆艖跟着她,一路微笑。
三楼和二楼的界点,陆艖突然开口喊住季长悸:“季爷。”
“嗯?”季长悸停住脚步,转头。
“有空来找我啊。我可是很久没有和季爷一起喝喝酒聊聊天了~”
“一定。”
陆艖笑,数着楼梯,一,二,两阶。
转过两个拐角,陆艖又一次叫住她:“季爷~”
“一次说完啦。”季长悸无奈。
陆艖看着她,一步步下去,靠近。
三,二,一。
陆艖站在季长悸上面一阶楼梯上,弯了弯腰,埋首于季长悸肩头:
“如果。我是说如果。季爷再遇到他。告诉我。我一定……
一定杀了他……”
季长悸微微动容,伸手在陆艖后背拍了拍:“嗯。”
“不过季爷好矮哦,这些年没有长个子嘛~”
“滚!”
……
陆艖站在季长悸的专属房间前,礼貌性地敲了敲门。
门很快开了。
“嗨~你好啊白先生,我是陆艖~”陆艖笑嘻嘻地打招呼。
“是枭鹤老板吧。”白泽点头,把门开得大了一点,“进来吧。本来就是你的房间,不用敲门。”
陆艖没有否认,走进去,目光扫向床。
乱糟糟的。
“你昨晚不会和季爷一起睡……我的床了吧?”陆艖看向走进厨房忙活的白泽,眼神危险。
“……嗯。抱歉。没经过你的同意。”白泽迟疑了一下。
“……没关系~”陆艖嘴角上扬,暗了暗眼神。
该死。
“白先生~”陆艖陷在沙发里,“我跟你讲啊~季爷她不喜欢别人和她共处一室的呢~”
“……我不知道。”
“你对季爷很重要吧~”陆艖推了推眼镜。
“不。”白泽洗了洗西红柿,“我只是奉命行事,保护他,他也不过当我是一个不能摆脱的陌生人。”
“是吗。”
如果是这样,她为什么这么多年从不让人近身。就连他。都没有资格和她一起共进退。
“嗯。”白泽尝试拧了拧水龙头。
“……”陆艖站起来,悄无声息地绕到白泽身后,将镜片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