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片黑暗中,床上的小女孩缓缓睁开眼,依旧是一片黑暗。
天黑了吗?为什么不开灯?
“娜娜!”
从床边传来声音,很熟悉的声音。
这是…母亲。
“母亲。”海伦娜很平静的说。
接着,就是一段抽泣声,断断续续的。
海伦娜很聪明,她知道自己看不见不是因为天黑而且没有开灯,而是……
她不敢再往下猜。
“母亲,您说吧,我可以承受的住,您不可能一直瞒着我。”海伦娜寻着声音,握住了母亲的手,这只手异常冰冷。
“你,哎……”母亲叹了口气,“命苦的孩子,你失明了……”
海伦娜不可置信的抬起头,那双本该充满天空与大海颜色的眼眸,已经蒙了一层厚厚的灰色,暗淡无光。
“你放心,我和你父亲会找治疗方法的,一会儿有一个家教过来。”母亲说,“先去吃饭吧,来,娜娜,我扶着你。”
海伦娜在母亲的搀扶下下了床,黑暗的世界,让她对附近声音、地形的感知更加敏感。
本来十几秒就能下去的木质楼梯,海伦娜摸索着几分钟才下去。
她听到菜端上桌子的碰撞声。
大人们在谈话,海伦娜听见一个她不熟悉的声音,这就是那位家教吧,海伦娜想到。
她本来就不是一个活泼的孩子,失明后,给人的感觉就是嗓子也坏掉了。
她感觉到有人走过来,因为身边有一团热源在靠近,她可以认出来,这不是母亲和父亲。
“你好啊,你叫什么名字?”这个人开口,是家教老师。
“海伦娜·亚当斯。”海伦娜淡淡的开口,她不喜欢这个人,一点都不喜欢,给她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母亲找出一个礼盒,放在海伦娜手上:“娜娜,这是母亲给你的,就算是老师来的礼物吧。”
海伦娜摸索到礼盒上的彩带,轻轻一扯,彩带掉了下来,海伦娜打开礼盒,里面是。一个像柱子一样的东西,是木质的,比较轻,下面比上面细,海伦娜摸到上面,上面有几个凹槽,手感像刻了几个字,那几个字像:赠海伦娜·亚当斯。
“这是盲杖,在还没有恢复视力以前,你就用这个吧,可以帮助你的。”母亲解释说,她仍然相信她的女儿不是盲人。
“谢谢……”海伦娜低声说,手摩挲着盲杖,以后,它就是她的伙伴了。
那年,那个女孩五岁。
———
盲杖歪歪的放在一旁,严厉的女人站在一旁,小女孩白嫩嫩的手上有着几道伤口,女孩面前有一堆零件,无论是谁都会看的眼花。
“开始。”
一声下令,海伦娜虽然看不见,但是这么多年老师的“谆谆教诲”,让她对机械零件的熟悉宛如伙伴。
海伦娜的手速快的惊人,小手摸到一个零件,才几下,就能将它放到正确的位置。
“太棒了!海伦娜!”旁边老师兴高采烈的说,“才3分钟!”
旁边海伦娜手中拿着拼好的闹钟,一声不吭。
“今晚你必须和我去那个宴会!必须,不可能逃的。”老师狠狠的瞪了海伦娜一眼,然后去准备东西。
海伦娜等老师走后,从床下拉出来了行李箱,里面是早就准备好的行李,又将一封信放在桌子上。
信封中写着:
亲爱的爸爸妈妈,
你们这些年,养育了我很久,我很抱歉,无法照顾你们了。
我走了,勿念。
——海伦娜·亚当斯
海伦娜拿着盲杖和行李箱,带上帽子,绕过了老师的房间,里面还传来了老师的惊呼声。
海伦娜走了,她想离开了。
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在海伦娜面前,她个子很高,带着面具,身材很秀美,但下半身却是笼子,上面爬满了黄玫瑰花。
“海伦娜·亚当斯,你渴望光明吗?”夜莺开口问,手一挥,出现一个信封。
夜莺递给海伦娜:“去欧利蒂斯庄园吧,满足你的一切。”
海伦娜接过信封,那信封已经泛黄了,印着神秘的花纹。
反正没有地方去了,就去那里吧。
海伦娜暗自想着,面前的夜莺已经消失了。
———
“欢迎来到欧利蒂斯庄园,海伦娜·亚当斯小姐,光明,就藏在这里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