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大殿的定恒将慧心的话传达给慧光上人之后,就急匆匆的下山赶往中原,原本准备与寺共亡的他明白,慧心将菩提院的传承交给了他,他必须活下去,将佛音寺菩提院传下去,所以他要赶往中原与慧平师叔会和,他摸着怀里看似普通的经书,他明白这是菩提院的魂,他是菩提院的传人。
此时的佛音寺大殿上,已经得知情况的诸位尊者,也开始行动了起来,慧光上人决定布下菩提大阵,行最后一搏,传说当年西漠佛音寺未建立之前是被一个大魔统治的,佛祖看到了西漠人民的苦难,于是梦中传道于佛音寺的先祖慈心大师,慈心得佛祖传道后,布衣衲鞋独自一人来到了西漠,一步一个脚印的传道授业普渡众生。
后来慈心得行为惹来了魔王的注意,魔王以西漠众生的性命做要挟,逼迫慈心割己肉,剜己心以供其飨食,慈心为了西漠众生竟然毫不介意的割肉挖心,此举感动了佛祖,于是佛祖传下了菩提大阵并复活了慈心,慈心以西漠众生之力布下菩提大阵,终于一举消灭了大魔,故事的真实性以不可考,但是菩提大阵作为佛音寺的镇寺大阵却一直传了下来。到如今九宗之一的佛音寺终于要动用他最后也是最强的手段了,慧光上人准备以寺中留存的人以及寺外的驻留的信徒之力布下这传说中的菩提大阵,这一战必将惊天动地。
慈光让达摩院的首座将达摩院的众人召集先去菩提院外布下金光锁灵阵作为菩提大阵的阵基,准备以金光锁灵阵为阵基,用菩提大阵汇集西漠众生之力于己身逼幽冥在金光锁灵阵中与自己一战。罗汉堂和般若堂的僧众则去寺外将留在这的居士和民众聚集起来,在寺内齐诵《佛说度人妙沙经》,一时间寺内响彻妙沙经之声,佛说妙沙经,妙沙观世音。行船过大海,船载五百僧。大海风浪起,齐念妙沙经......雷音寺的上空也开始汇聚起了七色彩光
慈光此时结跏跌坐于大殿的蒲团之上,面朝着大雄宝殿正中央宝相庄严的金佛,口中说道“佛祖在上,今弟子为众生计,不得已立菩提大阵,集愿力以除魔,寺毁人亡事小,佛音传承不灭,惟愿诸多苦难皆加己身,诸僧众及居士极乐安详,阿弥陀佛”说完来到了金佛前,竟然一掌拍碎了面前的金佛,从中取出了一本金册,上面写着菩提,打开之后看了没多久慈光竟然脸色一变,手臂颤抖,金册竟然没抓稳掉到了地上。
“魔书,这竟是一本魔书!”慈光口中念念不觉,慈光也终于明白为什么佛音寺数千年来从未有人用过菩提大阵,这菩提大阵汇聚的竟然不仅仅是众生的愿力,他会将众生的精气神甚至灵魂统统抽离出来强化布阵者,布阵者哪怕是至尊宗师都可以借此突破数个位阶,达到不可说,不可想的法相境,而被抽取精气神的人则会灰飞烟灭,连灵魂都不复存在。
慈光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咬了咬牙,捡起了金册“事到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只要除掉了幽冥,一切都是值得的”慈光眼神一厉狠下心来,根据金册上的指示开始布阵。
而现在同样身为封印地的青城正在发生着什么呢?
巍巍青城山矗立在合川大地上已经有数千载了,自合川人记事以来就知道在合川有且只有一个声音,那就是青城,扎根合川的青城凭借着强大的势力近乎独裁般的统治着合川,历代改朝换代,无论是前朝的大华还是当今的大庆,甚至是数千年前以强硬闻名的大秦朝都未曾能够动摇青城在合川的地位,他就像是压在合川人民身上永远的一座大山,合川人以入了青城派为荣,家家户户,哪怕再穷再苦若是家中有人入了青城,就算是看门的弟子,家中也能发展起来,从此吃穿不愁。这就导致虽然青城招收弟子的门槛已经一再提高数百年来,青城一脉已经有了数万的弟子。
由于青城道家一脉要求较高,所以虽然青城以道为尊,但是只有数百弟子的青城道脉,渐渐被青城武脉压过了风头,加之道脉高手大都闭关修炼,少有露面,更加导致江湖上武脉的气势一天比一天强。而今天看似平和的青城山上,道家一脉的高手难道的聚在了一起。
“兴云子师兄,有何急事需要召集我等啊。”一个青袍道人对着坐在堂上的道脉首座兴云子问道,堂上的兴云子头戴八宝紫金冠,身披游龙八卦袍,手指轻点把手,一股宗师风范油然而生,“此次将各位师弟请出来是因为有一件大事即将发生,诸位还记得道脉五百年前的祖训吗?”
“师兄是说......”,“没错,根据观星师弟的推算,五日后北斗星将达到最黯淡的地步,届时杀破狼三星光芒达到最盛,也是妖巫脱困的最佳时机。”兴云子语气平淡的说道:“届时若是妖巫脱困而出,必将造成天下大乱生灵涂炭。”听着兴云子平静的语气,众人竟然带着一丝丝寒意。
“既然如此,我们还不早做准备,请师兄速速将诸位闭关的师叔请出,我这就去通知武脉的同门。”当下一位道人定云子便急欲起身。“师弟且慢,”兴云子拦住了即将出门的定云子淡淡的说:“此次的事情我并不准备通知武脉。”
“可......”定云子还有说些什么,兴云子挥了挥手阻止了他“此事我已经请示了浮空师叔,他也已经同意了,所以我这次并不是请诸位师弟来商议的,只是通知诸位师弟一下,此事为机密,不得泄露,尤其是不能让武脉的人知道,同时外松内紧让诸弟子都做好准备,明白吗。”兴云子略带严肃的语气中蕴含的却是无尽的杀意。
“可这样必将导致武脉死伤惨重啊,唉!”定云子叹了口气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却是没有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