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厉思远点点头,他们已经出来一天了,时间过得真快。
欧婉悦拍拍黄镇的肩膀,说道:“你慢点吃,明天准备好茶水,姐给你做大包子。”
“真的?”黄镇眼露精光。
“当然,姐说一不二。”欧婉悦点点头,明明自己现在比黄镇小,但她的那一副大姐大作风却让黄镇甘愿成为小弟。
“遵命。”黄镇点点头,继续门头苦吃,一边的厉思远也不管,带着欧婉悦径直离开了。走出校场,接送的马车还未到。欧婉悦伸伸腰,慢慢往前走着,厉思远也默默跟着,两人就这么并肩走着。落日余晖下,两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少年格外的显眼。
“淘淘,明日我去丞相府接你,可好?”厉思远主动开口,“祖母明日一早要去天元寺。”
“好。”欧婉悦点点头,古往今来,每项技艺的学习都是不容易的。
“累吗?”厉思远突然问道。
“还好!”欧婉悦如实答道,原主身体十几岁而已。今天这样一折腾,倒让她回想起大学发传单时的经历,迎着晨光出门,她跑了地铁站、超市、公园,然后到了晚上还能去做家教,直到夜光如水才回到宿舍。累,于她而言,那是价值所在。她很希望每天都可以那么累,那么充实。
厉思远默默地看着发呆的欧婉悦,心里揣度着她的思想,短暂的相处,让他对眼前这个女子有着莫名的好感。如果不是儿时的情分,也许他会愿意接受他祖母的安排的,只是……厉思远有些怅然,他的心似乎装不下其他的女子。欧婉悦和厉思远两人有一茬没一茬地往前走着,就连不远处走来一辆马车也未有所察觉。
“厉将军。”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马车内传来温柔的声音。欧婉悦彻底回神,马车的帘子掀起,一位身着淡黄色衣裳的佳人走了出来。
“微笑小姐姐?”欧婉悦看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再看看厉思远那一张惆怅的脸,她似乎很不巧地成“灯泡”,只是此时夜幕尚未降临,她这灯泡的作用不大。
“这位是?”女子一如即将温柔似水,淡淡笑意在脸上:“我叫张灵儿,不知公子是?”张灵儿温柔行礼,那腰身细的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走。
“我……”来不及开口说话,厉思远就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她是丞相家的千金,柳淘淘。”
“丞相家的千金?”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愁容,很快就又恢复了微笑的样子:“柳小姐安好。”
“你好。”欧婉悦抱拳道,此时的她身穿男子装,实在是无法回礼。
“柳小姐这身衣裳?”张灵儿盯着欧婉悦身上的衣裳,拳头微微握紧,却又一脸笑容地说道:“这身衣裳是厉将军的,对吗?”
“是啊。”欧婉悦答道:“我都没发现,厉思远,你的衣裳很合身嘛。”
“李嬷嬷前几日拿了我的衣裳,我不知道做啥,想必嬷嬷已经改了好几套了吧?”厉思远有些无可奈何。
“柳小姐的男子打扮,很美。”张灵儿笑意盈盈地说道,“都说丞相家的千金是天元国难得一见的美人,如今看起来所说非假,这样一身男子装扮,即便是在人群中,也依旧耀眼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