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萧瑟,洪波涌起。11月将尽,12月席卷而来。
外面的天暗暗的,昭示着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这种唯心主义,有时候莫名特别准。
“梅溪洲,昨天物理作业订正好去找娟姐。”物理课代表陈天青敲敲桌子。“知道了。”发下来的卷子被折了角,鲜红的叉格外刺眼。
“那个……其实你以后不会的尽管问我,不要自己瞎写。”“我没有瞎写!”娟姐课上讲的我都记下来了,我都有努力去搞懂,可是我就是不会。
不像你,不像徐风和,不像他们,每张卷子都是全对。
我也很无奈啊。
“洲洲,你卷子被折角了啊。”席羽凑过来,“是啊,四道大题就对了一道。”“哈,我也被折角了,多选题全错。”梅溪洲终于笑起来,“走吧,去面批。”
在这种时候,说一句我和你一样都错了好多,比我教你,治愈几百倍。
就像后来的一次物理考试,席羽和梅溪洲一起趴在物理办公室桌子上写检讨,同一句“啊,我物理又考了不及格”两人笑了好久,不远处誊成绩的徐风和看得云里雾里。
看啊,哪怕有好多不会做的题,我们一起一道一道地弄懂,一点一点的进步,哪怕是从70分到71分,也多么有成就感,多么快乐。
这样无厘头的闺蜜,好难得。
随之而来的市模联大会,也让梅溪洲和胡式微忙得焦头烂额。
学术团队自然没她们什么事,都是上一届的社团内学长学姐在安排。琐碎的小事,就落在她们手上。比如订茶歇,安排SE(联谊晚会),打印资料等等。
但也算,是成堆的作业和订正里,最最愿意做的事。
“这一届的议题是什么啊?”“我看看……呃,那个,同性恋的人权问题。嗯。”
真是个很有魔力的社团。议题,流程,唇枪舌战,和五湖四海的朋友。还有同社团里一个叫卫奕信的同学,连着讲了好几节课的国际政治,几乎都是梅溪洲从来没听说过的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但是感觉好像很真实的新闻。
听他讲普京讲川普讲中国共产党,梅溪洲真的羞愧于自己几乎为零的政治知识。
她学的政治,是价格供求,新发展理念,国体政体,马克思主义哲学基础。他学的政治,包罗万象,延展到好远好远的地方去。
同样的15岁,有些人早已到了自己难以望其项背的远方。
只不过这样的定论梅溪洲下的太早,她当时远没有了解真正的卫奕信。
总之,活动很成功,梅溪洲和胡式微很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