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力C...我有些惊讶。如果仅仅是C就能打出我之前那样的效果...那破坏力A的会有多恐怖？
“接下来请将神聚体尽可能远离自己，并使其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移动。”
我明白了...是测试距离和速度吗。不过这东西...距离似乎最多只能离我数米远。并且自身的移动速度也不是很快。
“接下来请使用神聚体攻击指定位置。”法阵墙上出现了一些标记。
我试着用念动力攻击了几下...偏移有些严重。就像自己用手丢东西去砸目标，命中与否全凭感觉。
“测试完毕...测试结果完成。精密度B，操控距离C，速度C，成长性A。神聚体能量属性：空间。”
听起来...好像不怎么样的数据。虽然作用距离是很离谱的无穷大...但只有成长性是A，其余的都看起来相当差劲。
我叹了口气，走出了法阵墙。
“呐，数据你都看到了。很平庸的数据吧...”我有些无奈地对着Ryan说。
“不，唯一的那项A其实是最重要的。”Ryan拍了拍我的肩膀。
“成长性？”
“是的。这就意味着你的神聚体还有非常多的提升空间；不仅是从你的使用熟练度和技巧上，还有神聚体本身的属性成长。”
是这样吗...
我总感觉他只是在安慰我。
“而且你一个人就干掉了那么多深黯恐兽。数据只是一个参考...你已经很强了。”Ryan稍稍沉下声说。
！对。说起深黯恐兽...我突然想起来了。Molto对我说过，在这个世界的夜晚最好不要待在外面...现在看来，或许这些深黯恐兽就是“原因”？
“所以...那些深黯恐兽，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个世界的大家晚上都不出门，不会都是因为这个原因吧？那东西...有那么可怕？”我疑惑地问道。
Ryan扶了扶额，“不要因为你一个人消灭了一巢的就觉得这东西不可怕...在你之前可从来没有人敢单枪匹马地面对一巢的恐兽...那些防御罩主要就是为了抵御恐兽而展开的。它可以百分百排斥恐兽的属性能量和物质，但不会影响其他属性能量的进出。”
“暗属性？”
“嗯，没错。”Ryan点了点头。
“暗属性也是一种属性能量的话...塑能学派应该会有能操纵暗属性能量的魔法师吧...？为什么就这么放任这些恐兽？”
Ryan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地睁开眼睛，十分凝重地看着我。
“原本是有的。这也跟我们学派曾经的大贤者有关系...总之是一个听起来不怎么愉快的故事。你...确定要听吗？”
话都说成这样...很明显是想讲了吧。我也的确很想听。
于是我点了点头。
“这群恐兽...是来自亚空间，或者说[半位面]的种族。它们原本居住在这个世界的不同层面——世界就像一个套了很多夹层的盒子，我们住在盒子表面，而它们住在某一个夹层里。我们称之为[半位面恶魔族]。”
“所以...他们跑到了这个位面？”
“是的。原先的我的导师...也就是空间学派的大贤者。他开发出了一种可以观测半位面的视觉装置...从而发现了这些亚空间生物的存在。”
“他原本只是观察着，搜集并研究着这些生物的习性...但某一天，他跌跌撞撞地从自己家里跑出来，匆忙抛下了观测装置，然后把自己的房子整个关进了亚空间。”
“在我们的询问之下才知道，那些生物不知为何察觉到了他的存在，并藉由观测装置打开的狭窄通道...跑到了这个位面。”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些恐兽的可怕...只觉得放进来又何妨？你知道，我们这个世界是一个包容的世界。各种种族都和谐平等地生活在这里，遍布这颗星球的[魔力网络]的存在使得大家拥有类似的智慧，并且[魔力网络]对精神力的增幅使得所有人都能在这个世界使用和研究魔法。所以...当时我并不觉得这个东西会有什么威胁。并且，很多人都和我抱有同样的看法。”
“但大贤者像是被吓坏了一般，不敢在任何人的家里停留，整天战战兢兢地说着[他们来找我了]之类的话。”
“后来某一天晚上，有人看见他到自己家的位置，打开了一条亚空间的缝...然后消失在了其中。”
“紧接着，无数长着翅膀的紫黑色生物从那条缝中飞出，疯狂地攻击所见的人群...所幸预言学派早就做出了防备方案，Molto大贤者和Lava大贤者，带着塑能学派的战法师们做好了迎击的准备。但那些恐兽的暗能量，似乎可以吞噬抵消其他属性的能量...只有暗属性的攻击能起到作用。”
我打断了他。“等等，暗属性法师...也就是说原本是有的？”
Ryan点了点头，“嗯。但是很快，那些恐兽就盯上了这些暗属性法师...”
“恐兽仗着数量优势，用同伴的尸体当作盾牌和地毯...飞速地逼近着那些能对他们造成伤害的法师...”
“然后，生生地将他们撕碎，吃掉...”
“剩下的人四散逃窜，尚有余力战斗的法师便想办法将它们吸引到天上来打...而防护学派的所有法师集结于各处...迅速结起了防御罩。”
“战斗的火光和防御罩的闪光，将夜晚照的宛如白昼。为了不让这些恐兽继续源源不断地涌出，我和其他几位空间学派的贤者修补了亚空间的空隙，并彻底将大贤者的家整个扔进了亚空间。”
“恐兽的数量不再增多...但战斗的局势并没有因此产生逆转。恐兽撕碎啃食能带有暗属性魔法的法师，而将其他属性的法师吸光了精神力，变成一具空壳扔下高空...”
“Molto大贤者...其实很年轻。作为一个人类，他其实才三十多岁。他是一个天才...预言学派的天才。我虽然看起来比他年轻，实际上我已经三百多岁了。”Ryan叹了口气。
“他也是因为这次战斗才变得...这样？”
“是的...他以一人之力拦住了恐兽群...但并没能像你一样撕裂它们。”
我突然有些疑惑...听起来和看起来都没什么战斗力的预言学派大贤者，居然有一人拦住一群恐兽的能力？
“我也不清楚他究竟用了什么样的方法拖住了恐兽群...但他拖到了天亮。当太阳的第一缕光芒从东边出现时...恐兽群便纷纷逃散，隐入了亚空间中。Molto从空中跌落，我看到的时候...他已经衰老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了。”
“那之后，这群以魔力为食的恐兽似乎知晓了这个地方...就像找到了新的觅食场所一样，每逢太阳落山之后便倾巢出动...若不是这些防御罩，恐怕这个世界已经没有活人了吧。”Ryan面色凝重。
“等等。”我看Ryan似乎说完了一段...便发出了我的疑问。“这个事件...发生在什么时候？”
“半年多之前的事情吧...那是去年的12月21号晚上。”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
我总感觉我来到这个世界不是偶然...现在看来，或许真有某种联系也说不定。
只是，再转念想想这个世界发生的灾难，和我的世界发生的灾难，似乎又看不到什么直接的关联。
我歪了歪头，忍住了说出来的冲动。
“所以...之后这段时间，这个世界就一直...保持着这样？”
“嗯。直到昨天，你一个人灭掉了一群恐兽。这在之前没有人能做到...尝试挑战恐兽的人们无一例外都成了空壳，所以我们就只能明令禁止夜晚出行，苟且于此地...”
“Molto知道我会出现吧。”
“是的。”
“所以...我大概就是改变这一现状的关键咯？”
“现在看来...或许是。但大贤者说你...远不止于此。我不会预言，所以我也不知道Molto大贤者究竟为何这么说。现在看来，你只是很强...仅此而已。”
“或许只要够强就行了呢？”我笑了笑。“对了，那些东西怕太阳，那光属性不应该能对他们造成伤害吗？”
“光属性的魔法攻击太弱了...萤烛之光，岂能与日月争辉？只会被...”
“嗯...我明白了。不过，这个...都被我灭了一群了，应该不会再出来了吧？”我挠了挠头。
“不...还远远没有结束。”Ryan的眼神开始复杂了起来。“最后他们的巢穴里...肯定是还有具有智慧的个体存在的。我把它从你手中救走了，将整个巢穴关回了亚空间。”
这时我想起来了。那大只“鱼头”...的确没被我消灭，而是消失在一面巨大的空间棱镜中。啧...我突然感觉有点生气。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放走它？为什么要阻止我？”我拧着眉头问。
“抱歉...我必须找到。我必须找到将[亚空之眼]解救出来的办法...他还活着。”
“亚空之眼？”
“啊，就是那个空间学派的大贤者。”
嗯...如果是这个原因的话倒也说得过去。
“那么...要怎么做？你有办法了吗？”我问道。
“我们需要你的力量。通过你的力量...我们才有救出亚空之眼的把握...”
......到头来是要我帮忙救人嘛。
这个任务还蛮艰巨的...得救一个把自己关在不知道哪一层亚空间/次位面的疯子，那里还全是吃人的怪物。
能活下来也是不容易...那就救吧。
等一下。不对...他是怎么在满是恐兽的亚空间活下来的？
←to be continue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