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妈妈一愣，忽地破涕而笑，“你都还记得啊？”
“那是，”东方芸仰着脑袋，骄傲着，“小半仙的记忆力可厉害了。”
沈妈妈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抬手摸着她的脑袋，“真是个乖孩子。”
“嘿嘿。”东方芸甜甜笑着。
“不像我家这个，”沈妈妈回头瞥了眼沈乔松，一脸嫌弃，“脾气臭，性子怪，还越长越丑，越来越胖。真真是……哎。”
沈乔松……
亲妈！
东方芸眉尾轻挑，歪着脑袋，看了看表情龟裂的少年，笑了，“没事的，他现在就是青春期的正常现象，等过了青春期就好了。”
“真的？”沈妈妈又惊又喜，好似真的很担心沈乔松会就此长残一样。
“嗯。”东方芸笑着点头，“其实他也不丑，就是个子没长起来，等个子起来了，青春期的虚胖症消失了，差不多就能是个人见人爱的大小伙了。”
“这样啊……”沈妈妈回头看着自家儿子，深深打量着。
“要迟到了！”沈乔松被自己老妈瞧得实在别扭，绷了两秒，没绷住，猛地就从沙发上弹了起来，低眸冷冷看着东方芸，生硬地说：“走不走？”
“走。”东方芸笑着应了声。
确实快迟到了。
“那……”沈妈妈也跟着站了起来，“那你们先去上学，我在家里等你们回来。”
“好的。”东方芸起身又抱了抱她，“晚上我想喝鲫鱼汤。”
“给你煮。”沈妈妈笑着说。
“辛苦啦。”东方芸俏皮地眨了眨眼。
“走不走？”沈乔松冷冷道。
“混小子！赶着投胎啊！”沈妈妈扭脸瞪着他。
沈乔松……“上课真要迟到了。”
沈妈妈愣了愣，回头看着东方芸，默了一秒，“那你们快去上学吧。”
“好。”东方芸点了点头，转眸看着一旁的吴婶，“好好陪着沈姨。”
“是。”吴婶恭敬道。
“那我们走了。”东方芸又回头笑着对沈妈妈说。
“快去吧，”沈妈妈笑着在她手上拍了拍，“路上注意安全。”
“嗯。”
－－
出了门，上了车，沈乔松看了看已然恢复清雅淡漠的东方芸，静了片刻，问：“你……不吃早饭嘛？”
这人从楼上一下来，就跑他母亲身边了，连餐厅那边瞄都没瞄一眼。
东方芸神色淡然，目不转睛地看着手里的书，说：“起晚了，就不吃了。”
沈乔松深深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车驶出去后，差不多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东方芸突然一合手里的书，偏头看着他，“你吃早饭了吗？”
沈乔松愣了愣，完全没想到她会反过来问他。默了一秒，摇头，“没有。”
刚搬过来，别墅里并没吃的。
东方芸黛眉微蹙，抬眸通过后视镜扫了顾叔一眼，“吴婶没做早饭？”
感觉到视线，顾叔一哆嗦，赶忙道：“做了。”
“那……”东方芸刚开口。
就被沈乔松打断了，“他有请我们用餐。但你这主人迟迟没起来，我们做客人的怎敢先上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