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保证知道缘由后，”魏女士难得严肃地正视着他，“不会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而用这件事情来伤害小芸吗？”
“我为什么要伤害她？”沈乔松莫名其妙。
“回答！”魏女士瞪了他一眼。
“不会！”沈乔松立马道。
“你确定？”魏女士说。
“我确定。”沈乔松说。
“记住你今天说的话，”魏女士冷冷看了他一眼，“日后若有违背，别说你是我儿子！”
沈乔松一怔，突然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
可……
他还是很想知道。
“所以，”沈乔松小心翼翼地看着自家老妈，“东方芸，晚上为什么看不见？”
“……准确来说，”不知想到什么，魏女士猝然皱起眉头，脸上的神情也变得有些沉重，“小芸的情况，应该是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或是夜晚无光的时候，眼睛会完全看不见东西。”
沈乔松跟着蹙起了眉头，“夜盲症？”
魏女士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沈乔松不解。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魏女士道。
“……什么意思？”沈乔松两眼茫然。
“夜盲症的病种有三类，”魏女士说：“分别是暂时性/夜盲、获得性/夜盲、先天性/夜盲。”
“暂时性/夜盲是由于饮食中缺乏维生素A或因某些消化系统疾病影响维生素A的吸收，致使视网膜杆状细胞没有合成视紫红质的原料而造成夜盲。”魏女士看了自家儿子一眼，“这种夜盲，是暂时性的。只要多吃猪肝、胡萝卜、鱼肝油等，即可补充维生素A的不足，很快就会痊愈。但小芸……”（夜盲症的相关资料来自度娘百科）
言此，魏女士垂眸停顿了一会儿，约莫过了数秒，才听她继续说道：“小芸自小在光线昏暗的环境下或者夜晚无光的时候就看不见东西。一开始，我和她母亲带她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这是罕见的小儿暂时性夜盲症，只要从食物上补补就能好。可……并没什么用。”
“那就不是暂时/性夜盲了？”沈乔松说：“你刚不是说夜盲症有三种吗？她是剩下两种？”
魏女士摇头，“获得性/夜盲往往是由于视网膜杆状细胞营养不良或本身的病变引起。常见于弥漫性脉络膜炎、广泛的脉络膜缺血萎缩，但小芸的眼睛完全没有这些问题。医生也没说她是这种症状。至于先天性/夜盲……这是遗传病。东方家和聂家的人，追溯到祖宗十八代都没一人有这种病因。”
“那她……”沈乔松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魏女士一脸愁容，“后来你瑛姨也带小芸访问过不少名医，但得到的结果都是暂时性/夜盲。可这暂时的……也太久了。”
“东方芸，”沈乔松敛着眉，小心问着，“她是从什么时候看不见的？”
“什么叫从什么时候看不见的？”魏女士猛然抬头，狠狠瞪他了一眼，“她在光线亮堂的地方就能看见好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