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没有听医生的。”死狼拿着床头的药，走到客厅拿起杯子说。
“医学只有两千年的历史，而人类……几百万年！”木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高庭，四亿年，也有医学。”死狼。
木从门后探出脑袋，满嘴泡沫，拿着牙刷指着死狼说：“他们已经走的是简化路线，我们是代偿路线。”
“你这样等于得罪所有艺术家！！”
“反正我又不收藏，更不担心会饿死。只要……圣诞老人的传说还在就行。”木故意咧开嘴，当死狼的面刷牙，做着鬼脸。
然后转过身去。
“可是我每晚指着那些童话故事，才能睡着啊！”死狼继续说，用力拧开瓶盖。
漱口的声音。
“是你自己要活得那么累……不过你应该不是在那种自我认知上犯错的肤浅之人，你很清楚自己生命的极限。也包括死亡的宽容程度……所以也不会苛求为理想献身，因此，你是个对生命本身效忠的小人。”木用毛巾擦着嘴从浴室里走出来，接过杯子“幸好不是那种呃……一事无成的伪君子。”
“此赞美尤为恰当。”死狼趁木仰头喝水时，推了她的手肘一把，呛了木一身。
木看着湿身的自己，眼睛转了转：“这就很无理了。我收回，伪君子也是君子。”
死狼拿走了桌上的钥匙拿在手中晃了晃。
车库门打开。
木一边整理着包，一边讲着电话好不容易拉开车门上了车。
死狼无奈地等她放下电话，然后慢吞吞地系好安全带，才问道：“那两位呢？”
“今天学校放假啊，医院里人都塞不下了。唯一的好消息，外界和里面这个月都没有新的病例……”
死狼垂着眉，想了想。
然后发动汽车，右拐进入了左边的路。木无聊地张望着四周，路上车流少了很多，于是突发奇想：“要是每天这样，以后我就可以自己送她们两上学了。”
“希望吧！她们本来就不是小孩子。”死狼。
“可是，可不是大人啊！”
“你是啊，又那么喜欢小孩子，为什么不结婚。”
“第一，我不喜欢小孩子，只是有兴趣打扮她们，男孩子除外。第二，我没有时间。”
死狼：“很充分。”
“对了，结合捡回来的那些西联的运动轨迹的统计，G4发现的那个蓝色生命体，大概已经快有眉目了。”
“已经七个月了，真的快圣诞节了。”死狼握着方向盘，打弯到。
“我又不是检察官，又不是调查组，只是协助。”木嘟着嘴说，“而且……好像也没帮上忙。”
“最近失联和辞职的探员……数量激增啊，在这样下去，内政部的退休基金的管理就快出问题了。”死狼说。
“只是离职多点而已，会出什么问题。”
“问题之一，正是不许出问题。说不定会砍掉你的项目……”
“作为我在内政部的内应，出问题，我就捅死你！”木并不像开玩笑的笑着。
“啊咧，啊咧，我可真感动啊……统筹工作可不归我管啊！”
木托着下巴想了想，望着窗外：“和平时代唯一的悲哀。”
巴黎。
“真的？艺术化路线！？我看上去像灵魂歌手。”岚拿着玉米饼走在街上，“我认为自己只是多了点戏剧性和……偶然性。”
“弗兰尼所属的直系，从来都在前面，你没来之前就是如此。”墨菲斯背着滑板，走在岚前面。
“那你没什么离开？凯利。”岚接着问。
“太没挑战……”墨菲斯看着周围，在护栏网上推了一把掀开伪装迷彩穿了过去，岚看了身后弯着腰也跟了过去。
“情感却很丰富。”岚摇了摇头讽刺到。
孪城。哥特风混合古罗马风的那一推旧金属砌成破旧碉堡上，处处裸露着汽车零部件和垃圾，两人穿过高耸的城墙，遇到的都是各个种族里内部都属淘汰品的家伙。跟这里比起来，桃乐都和容克城就算是合法建筑。
不过，墨菲斯对这里似乎很感兴趣。
岚打量着这里的建筑，屋檐都很高，并且连在一起但是高矮不一，似乎一切都很慢进出的人用那种给人一种无形的压抑步伐，好像同一张面孔。
“油腻腻的……”岚评价到，走到墨菲斯身后，他抱着一推旧电脑的零件正在跟人讨价还价。
“范古恩家族在这里经营了四十年，这里盘根错节，不是你能想象的。你可以理解为……回到部族社会。”墨菲斯介绍到，两人一边走着，“高庭担心人类将地球的光能用尽，建造了回收项目，这里就是最早期的能源教室的基地，但是后来发生的事迫使NQSE搁置了项目。范古恩家族便买下了这里，开始了统治。他们的贸易对象很多，高庭，VOLG，第三域，甚至虫星。有些是公开的，有些是瞒着联合国干的。”
“你们老板的态度呢？”岚小声问。
“有机会你会知道。”
岚不可置否的一笑：“看来NQSE也有伸不进手的地方。”
墨菲斯走到一处空地旁的房子，推开门，岚走了进去。眼前，是一个整洁的垃圾场。并排放着很多柜子，然后摆满了各种电子垃圾，勉强算分类过，岚没有仔细看。墨菲斯将手里的大袋东西扔到柜子最后面的桌子上，然后领着岚上了二楼。
他指着旁边空屋子，说道：“你就睡着这里吧！”
到了这里岚才明白了过来，外面那些建筑给人那油腻腻的感觉，就来自它们全部被刷上了乌黑色的油漆。
墨菲斯坐到了大厅，将滑板垫在身下，头顶有六台显示器桌上另外摆着两台，眼前是一台一百寸的大屏幕。他拿着手柄，对着屏幕扫过，那几台屏幕便打开了。桌子下面串联的主机纷纷发出了嗡嗡的声音，明显散热系统功率已经开到最大。
“恭喜你，古兹！！”
岚正用戒指扫描着房间，探出身子问：“什么？”
“CZP-174，你的新代号——”
“不好笑！”岚探回身子，自言自语道，“看来他们已经打算把我驱离地球了。”
“不止如此，是所有政府！！你的通缉令已经发布至全球了，正在往其它星系推送。”墨菲斯看着头顶的屏幕，显示着岚所有的资料以及各地悬赏金额。
“老实说，我没有感受道什么不公平待遇——”岚从武装带里拿出工具板，推上门将两只感应器小心塞进门缝后，然后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我们的目光应该放远一点。”
墨菲斯立即表示：“不予评价。”他用手柄切换着网络，从各地发来的新闻和曝光信息不停的切换，岚注意到桌子上下面那只屏幕上永远只显示白色的代码。那些代码一排排的落在屏幕上，然后新的一行，随着屏幕滚动消失又出现。
岚没有打扰墨菲斯，拉上猎人长袍的帽子就出门了。
除了少见的触手生物，大部分是机械生命体和类人生物，甚至最高等机械生物WXE。关于先锋与WXE区别，WXE分严格的男性和女性，先锋和机灵一样在这点上很模糊。另，WXE没有严格的等级，但是有职业划分。
岚在街上闲逛着，顺便整理思路。他和贾维斯还有二十三天合作，他最好能在这二十三天里找到能接替贾维斯……这份助力的人，并且胡塞将军和奇拉比不会等他太久。他需要等一些人犯错，一些藏在暗处的人，因为他们绝对不会冒险。他抬头看了一眼天空的环形战舰，岚对范古恩家族并不了解。
这时岚的戒指晃了晃，岚戴上耳麦边走边说。他沿着石阶走着，眼前只有一层薄雾，那些油腻腻的建筑让岚一阵阵恶心。岚找了一处没人的石阶坐下，经过讨价还价，对方终于给出了有用的信息：另一处上古遗迹。
“给我坐标，剩下的不用你管。”岚摁着耳麦说。
“你最好快点决定，拉姆先生，这条线路是按秒收费的。”
“你一直如此，但是划算。”岚摘掉了耳麦敲着手指，将耳麦放进了戒指里。然后低头躲过了一刀，向前扑了出去。
等岚回过身，却半个鬼影都没看见。岚将光能枪拔了出来，用拇指拨动着旋钮调整好光能枪的波长和频率，压在腰上。
应该是镰弯刀之类的武器，刚才被锁住的应该是脖子，左边，大动脉，也就是惯用左手。岚想到了猫狐的照片，不是这个人。也不是NQSE的特工，他们不会单独行动，也不屑这种行为。
岚抬着头在石阶两侧观察着，慢慢后退着，移步到石阶后的空地。然后转身扫过周围，脚下影子微微颤动，待岚再次转身一阵剧痛从脚踝传来岚对着地上移动的黑影连连开枪，一把倒在了地上。
手一抹，满手的鲜血。岚还未喘息过来，刀锋已经贴着他的额头擦了过去，岚凌空一个转身才躲了过去。伏着身子，岚慢慢从地上站起，一阵奇怪的声音从耳边传来他忙蹲下身陡然脚下一紧被什么锁住，直拖到石阶上，正才看清是一支钢丝锯直接卡在脚踝上。
岚正要开枪，一道红线从膝盖上断开。岚痛得只好以手击地，那人刚刚翻身过去一刀，那一刀又快又准。再见，人已经落在影子里不知去向。
开枪打断钢丝，岚几乎也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
呼吸声，岚调整着呼吸用枪撑着半跪在地上。陡然一个转身，忙用枪一档，脖子已经被锁住瞬间那条钢丝勒住了脖子后面，线圈一紧那人接住岚的枪血滴从指缝中沿着钢丝落到地上。另一端，那人脖子被切穿直往外喷着鲜血。
隐约他抬起头，岚坐在石阶上正看着他，手里拿着耳麦敲着手指。
他察觉到了什么，可是身体竟然一动不能动。只能仍由岚走过来，岚看着他的眼睛，已露出了惊恐的神色。抬起手用戒指扫了扫他的面庞，从他身边走过。
回到墨菲斯的住所，岚直奔二楼，墨菲斯还盯着电脑岚赶紧问：“充电插头在哪里？”
墨菲斯想也没想：“到处都是啊！”
“不，我给自己充电。”
墨菲斯楞了一会儿，才说道：“楼下有电话，自己点外卖。你刚才不是出门了吗？”说着手指快速晃动，已经订好了外卖。然后画面一切换，又是那些无聊的新闻和电视。
“你在看电视？！”岚发现有些不对劲，问道，“九个频道？”
“不是，一百四十个频道。环科伊勃带所有能看的节目都在这里……”墨菲斯盯着眼前说，荧幕的光落在他的脸上。
岚仔细看才知道大屏幕上被切成了一百多个显示区，没话说，推着自己房间的门走了进去。
“你的验证已经有回应了，尚问你什么时候行动。”墨菲斯。
“等有人开球……”岚关上门，拿出一只黑色的电子胶囊对着地板按下开关。一张毯子出现在地板上，掀起毯子上的纹饰，一只睡袋被抽了出来。
岚拿出那个雪人水晶球，看着里面的蓝色絮状物，已经集攥成了云状。岚将它放在睡袋上，然后侧躺在毯子上，看着它。
敲门声。
岚转身地上已经摆着一大桶垃圾食品，岚走过去侧着门缝墨菲斯已经盯着电视了，一旁地上放着打开的披萨。
岚关上门，顺手将灯也关了躺了回去。
从睡袋里拿出那只雪人水晶球，他用手指摩挲着铜制底座……大蛇的儿子的名字：格拉夫。此刻他的心情矛盾而混乱，他发现自己正向一种浅薄的语气在臣服，无法改变世界就将被世界改变，屁话！！岚收拾好心情，将睡袋拉了过来。
一大早，当岚拿着那些冷掉的熟食出门时，已经是中午。
不远处的会场，正在拍卖奴隶。有意思的是，人群中竟然还站着高庭的牧师，岚有意地靠近那里，准备看那位牧师的笑话。他的金色机灵正落在左肩，可以看见那人白色的牧师袍子后已经褪色的红色勾芡纹饰。从长袍的金色镶边来看，这人等级并不低。他转过头来和机灵交谈了几句，露出帽兜下花白的胡须。
“我们可以带着批判的眼光欣赏……这种褫夺人权的行为。”岚小声说道。
破旧木板搭成的台子上，有些刺目的是那些等待被拍卖的肉体，脖子上挂着的环形抑制器。这准确说，除了羞辱，简直毫无实用价值。也许是为了激发看客的购买欲，岚没有什么准确答案，提供给自己参考。
估计他们不敢拍卖人类，这种事从来都是人类自己在做。
一批堕落先锋首先被推了上来，胸口的猩红之星表明了它们的身份，海格尔达将军的手下。岚为这所谓的范古恩家族的这种大胆行为，也吃了一惊。最后，这批堕落先锋被以两百颗原石的价格给卖走了。岚一直注意着那位牧师，再转过头去，这回的比较罕见。
是鲁伊族的卡巴尔战士，被高价买走。岚咬着薯条，看着台子后面的身影越来越少，心想——也许这家伙也是来看热闹的。顿时没了耐心，越过人群往外走，却听见这群怪物嘴里纷纷惊呼起来。各种当地语言弄得岚不胜其烦，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那些乌黑色的建筑白天看更是暗沉沉的，岚好不头大。这时墨菲斯背着滑板偏偏挡住了岚的去路，他拿过岚的早餐并从身边走了过去。
“不来看看，会有你喜欢的。”墨菲斯直言到。
岚转过身，往台上看。
是两名葵少女，根据虫族的生物特征计算，才刚刚成长至幼年。脸上还带着葵族的蓝色类似蝴蝶的对称花纹，同样是双胞胎。也许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知道，看上去左边那个更倔强一点。
“你想怎样？你当时不在战场吧。”岚向墨菲斯走了过去。
墨菲斯没做回应。
“500！！”那个牧师抬手到。
岚在心里算了一下，相当于50万英镑了。他看着墨菲斯抬起手，给出了报价——1000！
“可是，你打算用什么结账呢？”岚小声问道。
那位牧师转过头来，看了人群后那个男孩一眼，又看了岚一眼。他的机灵在他耳边说着什么，牧师转过头抬手道：“2000！”
“5000！”墨菲斯也抬起了手。
“一万！！”人群中有人抬价了。
“混账东西！”墨菲斯望着那个抬价的人，气场顿时抬了起来，竟然不亚于蓝点。场面差点乱了起来，没有人能够安然无恙地站稳，几乎每个人两腿都在发抖。
岚看着墨菲斯，又看了那名牧师一眼，场面等会怕不好收拾，于是抬手道：“算了，十万！！不要再闹了！”
“这笔战争赔款，到底算谁的呢？”岚抖了抖腰上的短剑，从墨菲斯手里拿回早点，侧过头看着他。
“你留着也没用，古兹。”墨菲斯说。
岚看着高台上那个女孩子愤怒的眼神，突然有点理解了。得到然后失去的痛苦，反复而无常的现实，总需要什么区面对。总会和现实冲突的，总会的。
一周前。
尼克抬起手机，对着甲板。屏幕热辐射显示甲板下一个身影正在移动着，身后许多人追着，那些身上有微光信号的损失惨重也没抓住那人。于是，他从舰桥上跳了下来，脚尖轻轻地落在甲板上。
推开舱门，进入了甲板下层。
枪声不断，尼克慢慢靠近那群穿着NCP装甲的海军，拍了拍一人的肩膀从他手里拿过枪，退后了两步。看着子弹落在舱壁上激起的火花，仔细听着，抬起枪对着舱门开了一枪。
对面没了声音。
尼克将枪交给那名海军，小心地随队伍挪动着，按战术前进穿过拐角将舱门后的人围了起来。尼克小心地将那人的枪踢开，揭开那人的面罩。
并不是要找的人。
远处一个人影晃过，尼克率先追了过去。
沿着管道那人很快没了踪影，尼克抬起手机，热辐射信号和生命探测系统图出现在屏幕上。尼克移动着脚步，小心地伏下身子，将手机伸出拐角的过道。慢慢移动过去，这时长廊的灯熄灭了。
一个人影出现在屏幕正中央。
尼克放下手机，两人正对着。没有灯光，可以看见模糊的人影藏在黑暗中的轮廓，尼克手指移动，一道红色的光闪过将那人束缚住。
“你跑不了，这可是空间形式的绳索。”尼克左手举着手机慢慢靠近，看着那人一动不敢动。
突然那段绳索跑到了尼克手臂上，噔的一下，一片血雾。
断掉的手腕和手掌掉在地上，碎裂连着织物的血污一片。
“喔嚯——”尼克按住肘关节上端，死死掐住，倒坐在甲板上。那人的脚步慢慢靠近，站在了尼克面前，捡起地上的西联手机。
“你是我们的人？为什么——”
尼克笑了笑，扬起手像那人的脖子抓去。胸口一阵碎响，尼克在甲板上直接撞到了舱壁上。那人收起西联手机，转身向黑暗深处走去。
海军们这才赶了过来，将尼克扶起，尼克一把抓住那个人的手臂，紧紧箍住，咬着牙质问道：“队长，你犹豫了！！”
“我叫你守住甲板，尼克！”岚推开尼克的手，“带他去医务室，处理好全部撤，这里已经暴露了。”
说完，消失在黑暗中。
岚沿着晃动的甲板走着，手里的剑在舱壁上滑动着。
“出来吧，我已经看到你了。”岚笑道，眼中蓝色的线已经穿过了黑暗将那人的身影描绘在空间中。
“你的拟态可以同化周边事物，把这一招运用到极致，应该也能同化别人的拟态吧！！”岚看着黑暗问。
“你们将这艘船藏在这里，又是为了什么。你宁可逃亡，也是为了这个。”那个人移动到了别处。
“不是，因为——压力太大了！所以要换个姿态应对。”岚说。
“什么压力。”
岚继续向前走着，关上了舱门，然后转过身来：“劫后余生的压力，被选择的压力……可惜最后的手段被你老板毁了。她大概是觉得……风跟适合后面的任务吧。”
“这么说，你是因为想躲起来舔伤口才叛逃的。”
岚摇了摇头，伤心地说：“你可真会伤人啊，我怎么会嫉妒他呢？但是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所以……我还是更相信物理规则。”
那个人移动着，看着岚的目光，悄悄地后退到舱门后。
“那就实在不聪明了。”
岚：“但是，究竟谁是叛徒呢？总不会自己摆棋的人又把棋盘给拆了吧，当然这点我也会调查——不过，首先有件事我要弄清楚。”
他抬起手，一道蓝光向那人的位置扑去，那人抬手接住向岚推了回来。蓝色的光将周围照亮，岚看着那人的铠甲——纯黑色没有一点截面，最低限度地保证了此人潜行能力。
岚稍稍用力，将蓝色的光线推向那人。
那人抬起双手，蓝色的物质开始改变颜色……岚手中感受着变化，放下手穿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将蓝色的光推进那人胸口。
“别挣扎，拟态被直接击中的确很疼，但是……跟我那次哪能比呀！”
那人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向后推到，却发现身后的舱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关上了。于是抬着头，看着岚：“怎么可能，你和我……不应该有那么大的差距。”
“因为我用的不是拟态能量呀。”岚说，然后扫了她一眼，笑道，“还好没放在什么奇怪的地方。”
说着从她铠甲背后的隔层中取出了两部西联手机，起身道：“那我就留你几天吧！！还有很多问题请教。”
甲板上。
岚看着一旁的潜艇慢慢消失在海面，摆了摆手，靠在栏杆上拨通了通话。
“哦，是你呀！！看上去恢复得不错。”那张脸出现在岚手机屏幕上。
“我很生气呀，你既然还活着……”岚说。
“看上去我们没什么共同点，你有什么计划吗？”尚笑道。
“我没有诶。就是现在没有去处了，想把手里的东西销赃换钱，然后安度晚年。”
“哈哈哈！”尚在那头摆头大笑道，“上次偷我们货物的是你吧，发现什么呢？”
“哦，没什么——除了几个泡酒的瓶瓶罐罐，好像真没什么。而且最后还救了我一命。”岚。
“你是说亚当吧——”
“对呀，这我都没死，所以你中了巨人的毒也能理解。”
“说吧，看在那个人的份上，我不怪你。毕竟你才是继承马斯克意志的人。”
“你们怎么会在那里，旧基地明明已经毁了，NQSE的旧基地。”
“那你就好好想想，新基地建立在什么之上，旧基地建立在什么之上。”
岚：“什么意思？”
尚抬着手指：“最初让你们去送死的那个人是谁呢？”
“送死？？？既然如此，又为什么……”
尚：“你到现在还是不愿开枪啊，岚——你的命只对你自己才值钱啊，你现在还没想明白吗？”
“我该怎么做？”岚好像是在问自己。
“既然这就是答案，你还想知道什么。”尚起身，挪过椅子靠近道，“非要等到事情发生了，才采取行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