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染在桌下蹲着久了感觉脚酸,他微挪了挪,旁边的红布随着他掀起的微风一动,他有不好的预感。一向警惕的玄奕目光幽深,他看了看面前的绝艳女子,一手抓紧红桌布,突然起身一掀:“谁?!”
茶具“哐当”一声摔落到在地面。
一阵夜风吹过,吹起女尊额前的发丝,她美目微眯,桌下空空荡荡,并无一物。她转眼看着玄奕,她轻搭他的肩道:“夫君,你在干什么?”玄奕一疑,看着眼前的美人儿却也无心猜忌,他叹道:“可能是我多虑了,夫人莫要见怪。”
夜澜和苏瑾染躲在珠帘后,方才他见形势不妙,拉着池栎瞬移,也颇是一悬。
“夫君。”南朔女尊再现红瞳,眸里的媚气尽显,勾人心魄,摄人心魂,轻纱掩面,朦胧惑人。玄奕只觉眼花缭乱,他径直走向她,她步履轻盈一躲,似在轻舞,步步引诱。
苏瑾染看的脸上微红,将手挡在眼前,只打开一条缝,夜澜看她媚术用在别人身上才觉是隐藏的这般危险,倒有些后怕那日她对他的攻势。
最后,玄奕终于抓住她的衣袖,顺势将她一个横抱,轻轻放在床上,他的身体压来,眼看贴近。
她突然红眸一收,取下一支金簪,猝不及防的刺在他的心口上,玄奕顿时胸前湿润一片,还不等他反应,她翻身一起,将金簪猛地拔出,抵制他颈脖,屋内三人皆是一惊,玄奕随即清醒过来,一怒:“你...你居然...”
南朔女尊眸中再无妖娆,寒气渗人,孤高冷傲,她淡淡道:“还有什么遗言吗?”语落,殿外响起一阵喧哗声,随即是阵阵兵器交接的清脆声响,她又道:“开始了。”玄奕双目微瞪,道:“你带来的那些人,都是你安排的兵将?”
“不,他们的确只是我婢女侍卫。”她紧握的金簪在他脖上抵出血痕,玄奕突然一笑,道:“是啊,不愧为南朔女尊,怎会甘嫁给我这个大叔呢,不过啊,你还是太天真了一点。”说着他两指运功,一团煞火打在她腰上,她翻身从床上落下,鲜血从嘴角溢出。
夜澜提剑要过去,被苏瑾染拽住:“先看看情况再说。”
玄奕捂着胸口大笑道:“虽不知你在茶里给我下了什么药,使我内力被封存一半,但这煞火烧毁一切的滋味,你是不是没尝过?”说着他手中的火焰更盛,一个火球从他手中飞出,女尊施法一挡,后被攻破。
一把剑横挡在她面前,她微惊:闵月剑。她抬头看着玄衣委地,身姿挺拔,立于她前的夜澜,他步步走向玄奕,玄奕略诧异,盯着他的星眸道:“你可站清立场了?”夜澜嘴角微扬:“我一直都是这个立场。”
玄奕讽刺一笑:“原来如此,真是讽刺!”苏瑾染走出来道:“我们的目的不同,只是恰巧借你们的大婚之日沾沾喜气,好功得事成。”玄奕看着苏瑾染道:“你是谁?”苏瑾染一笑:“衍生录真正的主人。”
玄奕脸色一白,道:“你是沅行老人的后人?”
“是啊。”苏瑾染笑着应声道。他走到女尊面前扶她,她警惕一避,苏瑾染笑道:“没事,一条船上的人。”
夜澜瞬移到玄奕身后,闵月一挥,剑如残月,势如破竹的朝他背后劈来,玄奕转身以煞火做屏相抵,内力减半自不是他的对手,但他反道:“我不信,你与蚴籴对抗不受一点伤,要知道它的毒乃天下剧毒。”
夜澜额上冒出些许细汗,苏瑾染在一旁插话道:“是中了毒,不过已被医治好咯。”玄奕目色变化:“普天之下,蚴籴的毒无药物可解,你说的那个人怕是乌有吧。”苏瑾染故意笑道:“若它是焰翙呢?”
玄奕和南朔女尊皆是震惊,焰翙,五大神兽位列第二,这妖族四方里是有多久没有听到这名字了?它仿佛就像蒸发了一般同紫宸天君消失多年,如今却因夜澜现身?!
这使两人更疑夜澜的身份。
夜澜剑尖横扫,玄奕衣衫顿时破开,血肉模糊,夜澜冷道:“交出衍生录。”玄奕怎会罢休,使出全身功力朝使出夜澜最后一击,这一击极快,怕是瞬移也躲不过。
夜澜同是一击使出,瞬间体内气息大乱,连闵月剑也快抓握不稳,两股强大气流相撞,周围酒杯花瓶皆是一碎,苏瑾染并无内力,有些招架不住,南朔女尊微施法屏,挡住余流的冲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