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澜身影一闪,一剑劈向墙般高的蛇神,大蛇吃痛一吼,他趁机奋力拔出剑,顿时划出一条血痕,血流如注,苏瑾染满脸嫌弃的看着盖过鞋子的血水,道:“光这血水就能淹死咱们了。”
夜澜的剑愈加躁动,他看着它道:“你想说什么?”闵月剑忽然转动,夜澜被它拉的猝不及防,见它指着一处蛇身,顿悟道:“是心脏吗?”他执剑朝剑指的方向狠狠刺去,这时蛇头朝他吐出一口唾液。
夜澜借蛇身一提力,勉强躲过,仍有一滴沾到了他的颈上,他没太在意,一闪闪到苏瑾染面前,剑锋挡住它袭来的长尾,夜澜虽体内灵力丰韵似海,但他大体不知如何运用。
苏瑾染赶紧闪到一边,磨蹭磨蹭了手后,迅速从捡起地上两块石子,第一块打着它头部没有反应,第二块直冲它眼睛,它长嘶一声,夜澜趁机挡开它的尾,剑端划破皮层,它愤怒的朝两人袭来,露出两颗尖锐的牙齿,夜澜自知不敢硬抗,又拽着苏瑾染四处跳窜,逼至他们背抵蛇身。
他望了望最低处的蛇壁,拉过苏瑾染,纵身一跃,两人见到亮光微微松口气,正要突出蛇身的包围,突然那硕大的蛇头直冲而来,夜澜将苏瑾染猛的往外一推,苏瑾染一惊,他急骂道:“你干什么?”说着,他从空中落下摔在地面,同时,空中落下一根木枝。
夜澜双手抵住剑身,抵在它的两颗獠牙间,怎料这猛蛇突然发力,夜澜脚下支不住,擦着光滑的蛇身往后退,它低嘶一声,绻住的身体猛然施展开,一个劲的将夜澜冲后抵去。
夜澜见身后是一片树林,白靴一踩树干,脚尖微转,他的星眸看不出慌乱,反而沉着镇定,眸中的清冷如利刃出鞘,倒令它生了些怯意。
不过随之,它蛇身蠕动,猛然直冲,直将他抵退,人和蛇以惊人之速冲入树林,夜澜正面抵着这庞然大物,背面撞断一路的树木,尘烟四起,风沙弥漫。
他剑眉一寒,回身站在树梢上,他微喘着气,有些吃不消,那蛇见没将它吞如大口,怒气更甚,夜澜重新执剑,他必须速战速决才有一线生机。
人蛇对视,互相打探,突然蛇身一动,蛇腹鼓起一团,向蛇头移动,夜澜已感不妙,一口白色液体入瀑布般倾泻而下,他讯速一躲,站在山峰之上,不曾沾到一滴。
“天哪,快看!蚴籴现身了!”
“不会吧,那岂不是要大难临头了?!”
“蚴籴乃妖族五大神兽之一,这...这该如何是好啊?!”
“……”
蚴籴随夜澜的动作将半个身体伸入高空,四方最边境的妖族子民看着蚴籴高出树木城楼的身影纷纷惊讶不已,甚至有些人立即慌乱着收拾东西准备往城里逃去。
只有离那妖兽最近的北漠人民,在惊乱之下才发觉那蚴籴似乎在与什么人搏斗,可普天之下,除了镇守四方的四位尊主,谁还能与之相斗?各位尊主身居高位,不可能放下一方领土不管,涉险斩杀神兽,而四方之君又隐世多年……
在蚴籴息身的古峰上,隐约能看见立着一个白衣少年。只稍有眼力的人能发现,那一袭白衣沾了点血渍,白靴被染红大片,烈风吹得他的发有些凌乱,但依稀可见他的身影,无一丝退却和慌乱。
夜澜不知其他人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忽然闵月剑震动起来,源源不断的提升灵力,淡蓝色剑气越来越盛,他觉剑中有什么力量在指导他,使他以气顺灵,让体内动乱的气流稳定下来,再以气运灵,他明显感觉到那些灵力能为他所用。
蚴籴自然不会给他机会让他整顿,又喷出一口极有腐蚀性的胃液,那些液体沾在树上瞬间融化,夜澜轻轻一跃,悬于空中,他觉身体轻如毛羽,而在闵月剑的指示下,他闭上眼试着运气,将气流扩散到十里开外,忽然觉得十里之外的清流拍打坚石的清脆声响,蜂鸟落在花上的轻微动静。
他睁开眼,星瞳如流光映闪,折射出迷人的光辉,清冷深邃,竟给蚴籴一种危险的感觉。他执剑而立,从外观上的变化,无非就是他那双眼瞳,而实质上,他的身体已有截然不同的变化。
突然,蔚蓝的天幕闪过一道红痕,十里之内的石子轰然弹起,树木摇曳不定,乌云瞬间漫天,随之是一阵震慑四方的震动!
而此时,不同的宫殿外站了四个身着不同华服的人,皆是微微望向那处的动静,声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