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痛痛痛,死了
“知……知道了。”空空娇羞的模样,光天化日下,看痴了多少好男儿啊。
小舟再次不疾不徐地往前行进,穿过一个又一个的小拱桥。
每个小拱桥上,都会有美人路过。
江南美,江南水乡美,江南水乡的姑娘更美啊。
唉……这地方,就是男人逢场作戏的天然红灯区嘛。
十里玉亭,空空瞥见岸边一家修葺的相当富丽堂皇的店铺,立刻叫行船的停了手里的撸子。
在芊儿的搀扶下,两人直奔那十里玉亭话说,咱到不了十里长亭送总理,今个就来看看十里玉亭里头都有哪些好的货色。
“姑娘,来买玉的么?您要什么样的玉呀?”掌柜的一看,这锦衣裹身的小姑娘,思衬着这肯定是哪个大户人家的千金,千金小姐最喜欢到这里来购置玉佩什么的,送给心上人了。
而且个个出手不凡,从不乱砍价的。
“和田玉,你们这里有么?”空空凭着仅有的,枯竭的知识,问了一句。
“有有有,我们这里的玉,没有给不了的,只有姑娘想不了的,呵呵,来啊,把最上好的和田溪玉,拿上来。”掌柜的下了狠心,拿上来一晶莹剔透的上好玉石,那青绿色的玉石里头暗藏了一丝猩红,猩红夹杂着一丝黯黑。
“怎么卖的?”空空拿着那块玉,端详了半天,实在看不出来,跟自己以前在N市里头街头巷尾都能瞧见的雨花石有何区别,正宗雨花石,厂家直销,五元一个,十元三个,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N市的古街小弄堂里经常会有这么些个小喇叭里传来如此别致的叫卖声……
“姑娘,这么多。”掌柜的伸出三个指头,笑意盈盈地说。
“三钱银子啊?”空空摇头晃脑,掌柜的立刻黑了脸,认为这小姑娘跟自己开玩笑,即刻不慌地说姑娘,真是会开玩笑,这个和田溪玉,三千钱银子。继续伸着那三根指头,掌柜的紧紧盯着空空惊愕的眼神。
“三千?三十钱,卖不卖?”空空挑眉,好死不活地抛出一句,掌柜地后退一步,今个,难道看错人了,这姑娘,砍价,砍得如此让人心惊。
“不卖。”掌柜的没好气的回答,三千?三十?
这姑娘当他是傻子么?
“你卖不卖?”空空难得胡来,胡来起来就没玩没了了。
“不卖。”掌柜的依然没好气,愣谁都不会好声好气啊。
“你卖是不卖?”空空喋喋不休。
“不……卖。”
“你到底卖不卖……”空空怒了,这破玉,三十钱,你还拿乔了。
“卖……”掌柜的一看,门外头不知何时围拢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看来不把这姑娘打发了,今个这生意是没法做了。
“卖?”空空笑了,嘴角得瑟的上扬,继续好死不活地抛出一句“我还不买了呢。芊儿,走……”空空疯了,空空的精力无处发泄了,就拿人家掌柜的当猴刷了。
拉着芊儿的手,就要往外奔去……
“慢……”被满脸涨红的掌柜的给拦了下来。
“若是老夫猜的不错,姑娘,莫非是来砸场子的?”掌柜的猩红着一双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空空,空空被他的眼神盯得一丝丝的发憷,虽然知道自己很美,可是,大叔,你也不需要盯得这么近吧?这么近的距离,普天之下,只有那妖孽敢,并且有权利这么做呀。
“掌柜的,多虑了。”空空退一步,环顾四周,不知何时,已经聚集了众多孔武有力的角斗士。个个磨拳嚯嚯地走向空空。
“你们……你们想要干嘛?”空空伸出拳头,做备战状,再一想,惨了,自己的武功已经被夜阑卿废了,岂会是这些大汉的对手。
“哼,姑娘来玉溪镇之前,也不打听打听,我的十里玉亭,岂是尔等随随便便就能撒泼的地方?给我打……”老头说打的时候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停……”空空伸出手,护在身前“你们不能打我。我是轩辕第一皇妃……停,大叔,别说什么要是你是第一皇妃,老子就是皇帝,就是太上皇之类大逆不道的话,那样,你会死的很难看的,当今皇上暴虐无道,你这样不管不顾地做了他老子,他会将你五马分尸的。”
空空很好心地建议大叔别冲动,别冲冲动动,贸贸然然地做了夜阑卿的老爹,他连亲爹都能杀了,你这乡野老夫,他杀起来肯定那叫一个不留情哪。
“满口胡言乱语,轩辕谁人不知,当今圣上,仁义无限,和蔼可亲,仁政爱民,体恤群众,爱护百姓,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仁君,你恶意诬蔑当今皇上,给我打……打……”掌柜的满脸通红,好似夜阑卿是他老爹一样,辱了老爹的名誉,这做儿子的才会如此激动吧。
“住手……”芊儿小丫鬟冲过来,挡住空空的身体。
“她,她真的是皇妃娘娘,轩辕刚刚册封的第一皇妃,尔等不会不知道吧?”芊儿很大无畏的样子,让空空好生感动。
“芊儿,真好,姐姐晚上给你煲甲鱼汤喝啊,乖……”抓着芊儿同样瘦弱的肩膀,空空泪眼婆娑地说。
“废话真是多,扰了我的生意,给我打……哼,想诳我,轩辕何来的第一皇妃?”掌柜的冷声说,让空空灭了幻想,夜阑卿没有昭告天下么?
“大侠,饶了我吧,我买还不成吗?”空空东躲西窜,身上依然少不了挨打,那些个大汉抄着粗壮的木棍,狠狠往空空身上砸去。空空怒,为什么,她是女人唉,一点怜香惜玉都不会吗?
“哼……现在想买?那还是三千钱,一个仔都不能少。”掌柜的世俗地捻着嘴边的小胡须,贱贱地笑。
“三千钱?算了,你打死我算了,来吧,打吧……”空空趴在芊儿身上,替她挡去了所有的木棍,眼神凛然。
三千钱,都够买师父束发的一根丝带了呢。
这掌柜的,心真是忒黑啊。
“娘娘……娘娘,让奴婢来替你受罪,您凤体怎能受这样的苦?”
芊儿翻转着身子想要替空空挡去那板子的凌虐。
一转眼,却看到门口那火红的锦袍,在风中飘曳着。
怔愣着望着,望着门口的人。
那人……是皇上。
而且,好像皇上已经看了许久了。
那……为什么……为什么皇上不救娘娘,就这么着看娘娘挨打?
慑于夜阑卿没有半丝涟漪的眼神,芊儿不敢冒然喊出声来。
硬是翻身上空空的背。
“娘娘,您再忍忍,皇上,皇上应该马上就会到了,马上就来救您了。”芊儿闭眼,大声地说。
皇上,您怎么能忍心看娘娘娇躯受罪?
这个世道,怎能如此无情?
就连她一个小丫鬟都看不过去了。
皇上是不是还在恨娘娘喜欢的人并不是他?
肯定的,肯定是这样的。
“呸……夜阑卿都不知道死哪去风流快活,风花雪月了,我等他来救,恐怕早就抛尸荒野了吧,还是我师父好啊,师父……徒儿身心都在受苦啊,您来救我啊……”空空大声地嚎叫,嚎得夜阑卿微微皱眉。
终于,……
终于……
夜阑卿发话了“住手……”轻轻的一句,足足叫屋内抄着棍子的大汉们都停了手里的打斗。
怔怔地盯着外头妖娆的男人,一身红衣,妖娆男人身后黑压压的黑衣男人,额间绑着黑色的束带,眼神凛冽的很。
“客官,是要买玉么?”掌柜的谄着一张老脸,乐呵呵的问,这气场,纵是买了整间店,他丝毫都不会觉得吃惊。
这位客官,富可敌城哪。
“幸好……你刚才,没想要做朕的老子,朕对于老子这个词,很是敏感,不过,你殴打朕的爱妃,纵使你有一千条性命,都不足以抵尝的。”夜阑卿随意地说,饶过那满肚肥油的掌柜的,径自走到空空身边。
“爱妃,受苦了。”夜阑卿蹲下身子,妖冶的红袍就这么挥洒在干净的大理石地板上,晕出好看的光圈,扑进空空略含薄雾的眼眸里。
“夜阑卿……”空空挣扎着动了一下僵掉的骨头,一头扑进夜阑卿怀里。
此刻的此刻,才感觉,原来,他是如此亲切。
若是,空空知道,从她开始跟人家讲价,一直到她被人家打得满地找牙的场景,夜阑卿一幕不落的都尽收了眼底的话。
不知,空空是不是会火山喷发呢?
“爱妃,让你受惊了,朕的不对。”夜阑卿轻柔地抚着空空的背脊,眼里是淡然,淡然地瞥了芊儿一眼。
芊儿立马低头,惊吓过度。
“来啊,将刚才殴打皇妃的一群人,都拉出去,杀了。”夜阑卿打横抱起空空,高大的身影往外移动。
“你你你……你真是皇上?”掌柜的死不瞑目,双腿发软,面色虚白,汗流浃背。
“怎么?是想看朕的传国玉玺么?”夜阑卿嘴角撇微,看着掌柜的眼里,是万年寒冰。
“草民该死,草民该死,草民不知,不知皇妃娘娘光临小店,还……还殴打了皇妃娘娘,所谓不知者不罪,皇上,您文韬武略,勤政爱民,就饶了草民吧。”掌柜的扑通扑通的叩头。
空空抬了抬手。
指着那掌柜的。
“爱妃有何话要说么?朕都听你的,是不是要将他们都处死。”空空听了恶寒,你丫怎么就这么喜欢杀人呢?
“打……打……”空空抽搐着嘴角,这群家伙,竟然连我的脸都不放过,现在肯定肿得跟猪头一样的了。
“听到没有,娘娘说打了,你们还杵着作甚么?”夜阑卿凉凉的开口。
一群侍卫就这么扑上掌柜的,还有刚才那群抄着木棍的大汉。
“打……打一顿就行了……”空空挣扎着终于说全了一整句话,以牙还牙而已,空空心性多好。
“只是打一顿么?”夜阑卿温柔地看着怀里鼻青脸肿的人儿,好像真的可以从他眉眼里找出那么一丝的怜悯跟心痛。
“恩,狠狠地打一顿,打得他们找不着北,谁……谁叫他们刚才打我的时候,那……那么不留情的。唔痛……”娇呼一声,空空赶紧捂着嘴角,天,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痛着。
上天真是不长眼,不过就是砍个价嘛……至于让我受这样的苦么?
老天爷摇头晃脑地飘过那是单单地砍价吗?人家30钱都肯卖了,你怎么出尔反尔地又不买了呢?你这不是找抽吗?
“你们几个,留下来打,还有的,跟朕走……”夜阑卿冷着一张脸,自顾地走在前头,外面是豪华小马车恭迎大驾。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好似这十里玉亭要被人掀了屋顶一般,外头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不时从里头传来掌柜的独具一格的求饶声。
“皇上,娘娘,草民,再也不敢了,饶了草民吧……”掌柜的不知道,他死都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在外头看了那么久,才那样满脸关切地冲进来,说爱妃,受苦了正常人都想不通的,掌柜的愁容满面地被人挨打,心里还碎碎念着皇上,果然不是寻常人啊。
风儿轻轻吹,树叶轻轻飘,溪水涓涓流……
纱帐缓缓摇曳,纱帐内的人,娇嗔一声。
“啊……痛,你轻点呀……痛……痛……好痛,不要了,不要了……”门外的侍卫个个竖起耳朵,不动声色地笑了。
皇上真是厉害呀,娘娘都伤成那样了,他还不放过娘娘,急着要跟娘娘孕育小皇子“喂,夜阑卿,我跟你说了,找个郎中过来的,你偏偏不听,偏偏不听,啊……痛……你不会包扎,非要逞这个能做什么?啊……痛……”空空瑟缩着身子,赤果果的身子。
这家伙,一进房间,就猴急地剥了自己所有的衣裳。
“朕会包扎伤口,只是,有点手生而已,爱妃,过来,你这伤口,不及时包扎,会留下伤痕的。”夜阑卿邪笑着扑上前去。
一把将空空摆平,空空紧张地躺在床8上,大床旁边是瓶瓶罐罐,各种刺鼻的味道充斥着整个房间。
“你别用错了药。”空空紧张地叮咛,就这么赤果果的躺着,怎么着都像是一对狗男女啊。
“放心,朕自有分寸。”他修长的手,轻轻揉拭着空空胸前的柔软,满手的中药味满头满脑地传来,空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