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以前拍古戏的时候,要做特效模型,会做出人皮模样的,而且在拍古装戏的时候有易容一说,你说,陆天华会不会做了一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皮,然后用特殊的方式贴在那人的脸上?”
孟歌咬了下唇,“这东西听起来挺玄乎啊,还有这玩意?”
我点头,“电影画皮记不记得?那人皮做的虽粗,却明显看得出是按照演员的模样做的……”我越想,越觉得有理,而且陆天华有钱,他可以用最精湛的技术!
而且他要的是什么,是不死!
于是我又咂吧了下嘴,“你说陆天华到底知道不知道我的心脏已经换了?”
突然想到小陈的话,他说廖辰反正是要死……我一直以为他是知道廖辰去做了心脏配型,可这会又觉得不对,于是我抓起外套便往外走去。
孟歌道,“你干嘛去?”
“我去找小陈,我觉得有些东西没问明白。”
“我跟你一起去……”
于是我们俩跳上车便直奔西待小陈那住处。
小陈家门大敞着,里面乱七八糟的,还没等我往里进,隔壁那大娘便悄声地喊我,“姑娘……姑娘……”
我转头看去,她正对我直摆手。
“这是怎么了?”我问她。
那大娘道,“死人了!”
“死人?”
“那小子被打死了……”说着大娘把我们俩拉进了屋里,很是热情地倒上了水。
“怎么就打死了?”
“谁知道呢?反正是一群人冲进来,把那小子堵家里往死里打,听说是玩地下彩欠了太多的钱……”
“没报警吗?”孟歌问了一句。
“报了,可是还是晚了,警察来的时候那小子已经没气了……那些打人的四处跑,警察也没有抓全……然后又来了一拨警察,又拉警界线又拍照又画图什么的,最后把人抬走了……”大娘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整个人也处于极度紧张之中,这会双手合十,放在胸前,直念着“阿弥陀佛”!
听到地下彩,孟歌便咬了下唇,看了我一眼后,我俩便起了身,只不过是从大娘家的阳台再次进入小陈家。
屋子里有血迹,桌椅更是东倒西歪,孟歌从衣兜里翻出手套戴上,并对我说,“你只是看着就好,别伸手……”
我点头。
孟歌便走进卧室,没一会出来,摇了摇头,“走吧,没有什么线索……”
从阳台再次翻进大娘家,临走的时候孟歌指着阳台那窗子对大娘道,“找个人装个护栏吧,这样子,真的很危险……”
那大娘直点头。
我跟孟歌上车,孟歌倒打起了电话,听那意思是让人留意这起案子。
“是因为认识小陈的原因吗?”
孟歌摇头,“近两年来,京都有个很大的地下彩,我们部属了很久,每一次赶到的时候都只有一个空壳……”
我说她刚才听到地下彩三个字神情怎么有点不一样,原来如此!
“你说,如果你是陆天华,你为什么要杀了廖辰?”我问了她一句。
孟歌摇头,“我没学过心理,真的描绘不出来。万一他就是嫉妒你呢?或许廖辰去医院做配型的时候,他也在?然后就通过关系将他与廖辰的也一起配型……我滴妈啊!”
孟歌突然停下了车,“要真的是这样,那是不是说,你们的身边,他早就按上眼线了……”
“小陈?”我咬住了嘴唇,“妈的!”
可是现在知道这些都已经晚了!
小陈死了!
所以,一切都断了!
还有,小陈这小王八蛋,他只是跟我说了一半!
早知道就不放他离开了!
“操!”
我狠捶了一下。
孟歌没在说话,再次发动车子,一起回了我哥的公司。
其实我知道,与孟歌打着神秘电话的那人是小光,自从“陆氏”案结束,廖辰求婚后,小光便走了,去哪我也不知道,可我想孟歌应该知道吧。这会她挂了电话后,我便笑了,“何不让小光住到我哥这里来?公司很大房间也多,也省很多事……”
孟歌撇了撇嘴,“那小子说要疗伤就走了,我要是知道他在哪,早把他揪出来了……”
“他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孟歌抽了抽嘴角后,便没理我,转身坐到电脑前,“啪啪啪”地敲起了电脑。
——
晚上的时候,韩余来了,只不过他身后的瘦子还扛了个麻袋,听那声音也知道,里面装了个女人。
他对我哥道,“借你地下室一用!”
我哥没说什么,他就带着人直接下楼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哥很相信他,便白了我哥一眼后直接要上楼,可我哥却拉了我一把,随后去了我哥的办公室,孟歌刚好打开了监视器。
我哥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便将我推到椅子里,又去拿了些零食放到了桌前。
我跟孟歌就等着大片开场的观众一样,竟然莫名的有点紧张。
没一会,韩余便走了进来,而后瘦子也进来了!
韩余坐进沙发里,瘦子将那个麻袋打开,从里面倒出一个人来,我直接就站了起来,“陆圆?”
然后我就听到陆圆的尖叫,还有瘦子不怀好意的笑声。
“为什么抓我,为什么抓我……放开我,我要告你们……”
孟歌摇着头,“没脑子!”
而后瘦子一巴掌就扇她脸上了,陆圆瞬间就老实了!
“说,电影节上那个片子你怎么换的?”
孟歌看我一眼,我便皱了眉,难道真的不是韩余?
陆圆直摇头,“我没有……”
我知道在瘦子的心里,并不存在什么女人不能打的那讲就,所以,陆圆落他手里,也是运气不好!
结果就看到瘦子“啪啪啪”几大嘴巴下去,陆圆那脸就真的圆了!
“我说我说……我其实是真的不知道那人是谁,就是有一天,那人找到我,将那个USB交给我,又教我怎么去办,然后又给了我一笔钱……其实我真的不知道那USB里面是什么,我只是按他的要求用钱收买了那个工作人员……”
瘦子再要打她,韩余便制止了。
然后他走到陆圆的身前,“陆天华在哪里?”
陆圆惊恐地瞪大眼睛,直摇头,“我不知道!”
韩余便笑了,冲监控看了一眼,打了个响指带着瘦子离开,将陆圆一人丢在了地下室!
“真是个阴险的小人!”我说了一句。
孟歌便抽了抽嘴角,“陆圆也是傻,一句‘不知道’不正好证明了她知道?蠢!”
可她已经将监控关掉,抓起零食吃了起来,仿佛并不知道地下室发生的一幕。
没一会韩余跟瘦子走了进来。
两人什么都没有说,直接坐到沙发里。
办公室里安安静静,其实异常尴尬!
我不想跟韩余呆在一起,便直接走了,然而孟歌却拉了我一把,跟着我走了出来。
很无奈地开口,“走吧!”
“去哪?”
“地下室!”
我拉了她一把,“以陆天华的尿性,他会不知道陆圆被抓了?现在你从陆圆嘴里挖出的一切,都成为过去,没用了!废那个劲干什么。”
孟歌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头,却仍就往地下室走去。
结果,我本来是回楼上房间的,可我哥却把我叫了回去,然后就看到孟歌把人给放了。
什么都没问直接把人放了!
韩余撇了撇嘴,看我一眼,“你的主意吧?”
我出什么主意了?
就算他用陆圆证明了当初VCR不是他做的,可他对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事实!
所以我仍就没有理他!
我哥打了电话出去,听意思是让人跟着陆圆。
“韩少,咱们走吧,在这里受人白眼,真******憋屈!”
瘦子抓了抓头发,看我的眼神满是厌恶!
而我看他也一样,但有一点我要承认,就是当年打他打错了!
从那段VCR中,我也算是知道了,当年发到乔欣邮箱里的那段,一定是陆天华做的!
可当年是瘦子打扫战声,可为什么结果会跟到陆天华的手里?
想一想,我打他也没有打的太冤枉!
是他自己办事不利!
韩余突然说话了,“千露你还有印象吗?”
这个女人似乎在这个圈子里消失好久了!被韩余突然的提起,倒让我一愣,点了下头。
“当年在海岛,在那个房间,她在!”
我再次点头。
韩余接着道,“瘦子处理现场,她顺走了一部最小的DV。”
再不用说什么了,陆天华从千露手里买走了那部DV,才有了那些外入的视频!
而千露的消声匿迹似乎也说明了一点,韩余动了手。
我的心情瞬间有点复杂,最直接的反应就是逃离!
所以我直接跑到了楼上,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哭不能解决问题,可此时的眼泪却出现在莫名,伸手轻轻放在胸口,低低地呼唤着廖辰的名字。
小惠进来的时候,悄声叫道,“安姐,乔乔姐打电话找你……”
“什么事?”
“说说珊珊珊……”
我从被子里抬起了头,“她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回到汉城,跪在公司门口,说说她是被人骗了,说她原本就没有想离开,是是你是你将她挤走了,是你,是你与人联手……”
我他妈直接就从床上跳了起来,“我他妈对她还不够好吗?她的命都是我捡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