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认为是韩余杀了廖辰,就算身边的人都说不是他,可我就认定了他!
而我压根就想不明白,韩余他为什啥凭廖辰一个电话就将我绑在他的身边?
他们的关系仿佛还没好到这种地步吧?
所以,我跟韩余的相处除了打就是骂,我恨他,我恨不得杀了他!
可我不能,每次提起刀的时候,我脑子里都闪过廖妈妈的话:你要好好活着,带着廖辰那一份好好活着。
恨啊,恨不得砍了自己!
所以,我做了傻事!其实也不是有意的就是无意识的拿刀划开了手腕!
早上醒来在医院中,韩余铁青着一张脸,看我醒了,便哼一声,“廖辰他眼真瞎!”
我直接拿枕头砸向了他!
因为失血过多有点昏沉,所以我并不知道他把我带到了哪,等车停了,看着外面那老旧的房子,我却愣住了。
白城的老家?
看韩余的样子好像很熟悉我老家,我便有一点愣。
突然就想起了李婶的话,她说那是一个很高很瘦的男人……此时看着韩余,我突然就明白,李婶说的是瘦子了!而瘦子不可能自己做这些,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听从韩余的吩咐!
我皱眉,韩余为什么要把房子买回来?为什么还送回了小提琴?
他到底在干什么?关键是他从哪里找到的小提琴!
韩余瞟了我一眼,下车径直打开我家的门。
我从车上下来,一把拉住了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在我的身上,你还能得到什么?我家破人亡,我爱的男人也死了,只剩下我这个行尸走肉,你还要什么?”
从我醒来之后我对他就没有一点客气,说话一直都是夹枪带刺的,可能他是真的不耐烦了,所以我说完之后他竟然一把扯过了我,然后一路拖着走入房间!
“王八蛋……你******放开我……”
韩余将我一把推开,我跌在钢琴上。
那嗡的一声让我心底更是发颤!
而此时,韩余丢开外套并扯开了衣领,突然像一头野兽般冲向我,直接压在了钢琴上!
他捏紧我的下巴,阴森地说道,“我有什么目的?女人,我早说过,我对你的身体恋恋不舍!我从来没有玩腻你的身体!在这个游戏中,是你先背叛了我,如今那男人终于死了,你说,我对你有什么目的?”
这声音这语气是他向来的慵懒与无赖!
然而这话就像一条导火索,刺激着我的大脑,让我奋起挣扎,哪怕手腕上鲜血淋淋,我也想撕了他!
可惜,这种姿态对于一个失血过多的我来说,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
下巴被他捏的很紧,他整个身体也压了下来。
我身下的钢琴被压的嗡嗡做响,而这钢琴与我来说意义非凡,我不能亵渎我的钢琴。
所以就算衣不遮体就算我的挣扎是徒劳,我也宁肯玉碎,不想瓦全。
“****,你看,转了一圈之后你还在我的手里……”韩余的力气非常的大,双眼更带着无尽的嘲弄。
我死瞪着他,“我恶心你!”
“呵呵……无所谓啊……”
他不但用语言侮辱我手也没有闲着。
“卑鄙、无耻,韩余你他妈个精虫上脑的货,你怎么不去死,你为什么还活着……唔……”
是他用扯下的衣服堵住了我的嘴。
随后他将唇凑近了我的脖子,“我卑鄙?我无耻?我精虫上脑?可你是否忘了当初求我上你时候的下贱模样了?你忘了在我身下求欢的呻吟了吗?莫瑶,我要去死,也会带上你,没办法,我恋着你的身体……哦!你看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诚实多了……”
……
在这个春节的晚上,当韩余撕掉我的衣服压在钢琴上掠夺,这种耻辱我一辈子也不会忘。我恨他,恨他的冷血,恨他的无情。而此时的我就一个想法,杀了他,穷其一生我也要杀了他!
“啊——韩余,你这个王八蛋……”
——
我活下来了,因为我有了新的生活目标,杀了韩余!
这期间孟歌曾不止一次对我说韩余没有杀廖辰的动机,可在我看来都是借口,想一想这些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我就冷笑了,“你是他的人,自然说他不可能杀廖辰了,而廖辰是我的人,我说是他杀的就是他杀的!”
孟歌很是无奈地摊了手,“安安,咱们讲点道理行吗?”
“我什么时候不讲理了?”
说过我拎起包便走,不想跟她吵架,那只好离开。
孟歌追出来拉住我,“安安……”
“别碰我!”我就像个刺猬一样,并且双眼带着戒备地瞪着她。
孟歌站在原地,抿紧了双唇不住地摇头,“如果廖辰知道你会变成这个模样,我想……”
“闭嘴!你们都没有资格提起他,没有!”
几乎是歇斯底里般的怒吼,根本不管路过身边人的目光。
更不去看她受伤的眼,我扭身离开。
——
抽烟、酗酒、打架,成了我的日常,骂脏话更是随口就来,而酒吧更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这一夜我又喝多了,几个臭男人想占我便宜,就被我勾到后巷里一顿毒打,呵呵,打过之后就觉得身体各种舒畅,回到酒吧还能再喝两瓶。
有人拍向我的肩头,我想都没有想,一拳头便砸向对方的脸,敢碰老娘,我杀了你!
可是拳头被人家包在手掌之中。
我连看都没有看就知道这是谁,所以,抓起桌上的酒瓶,一个转身的时候便砸向他的脑袋!
“砰”的一声,那酒瓶砸在他的胳膊上,瞬间破碎。
也让周围人瞬间看了过来,我美目翻飞,看着四周,娇悄道,“看什么?不知道打是亲骂是爱吗?”
而韩余阴着一张脸,死死地撰紧我,“你闹够了没有?”
我挣不开他的钳制,身子发软地靠向他的怀中,“韩少,你现在就想上我吗?”
韩余整张脸都是黑的,抿紧的双辰透着他的怒意。
我嘿嘿一笑,伸手推开他,“不上的话,就放开我……”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他问了我一句。
我知道,但我又不想知道,所以我突然抬腿,直接顶向他的裤裆。
这招数履用不爽,所以韩余他瞬间就夹紧了腿,额头上冷汗渐流,我也成功的挣脱他的钳制,冲酒保呵呵一笑,“他买单!”
背起包转身离开。
又是一年的元旦,我酒熏熏地走在人头涌动的街头。
一年了,廖辰离开我一年了。
脸上的湿不知是雪花飘落还是我的眼泪。
与廖辰有关的一切,我都不敢去碰触,然而今天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到他家。
站在楼下,看着那没有亮着灯的房间,我突然就觉得躁动的心渐渐的平静了。
脚不受控制地一步一步走进去直到上了电梯,直到我站在家口门。
我颤抖着手从包里摸出钥匙,伸进了钥匙孔中,随着“咔”的一声,门被我打开。
站在玄关处,突然有了一点退缩。
心跳更是猛烈,然而却没有那种不适感,我伸手按在左胸上,手掌下的心跳,似乎催着我的走进去一样。
按亮灯,看着屋子里从没有一丝变化的格局,说不出为什么,眼泪再次上涌。
我仿佛听到他制作室中传来“叮叮咚咚”的声音响,所以我直奔制作室。
手,轻轻一推门打开,可惜,房间里极度安静!
打开灯,我忽然感觉廖辰就坐在椅子里,正在弹琴。
我不由自主地走了进去,伸手,轻轻放在钢琴上,厚厚的灰尘让我一愣,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就是急忙跑进了卫生间。
然后这一夜,我没干别的,就是将整个房间打扫的一尘不染!
当我靠着沙发坐在地上的时候,双眼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制作室。
盯的时间久了,我就好像看到了他一样。
他就坐在椅子上,弹着钢琴不时抬头看我:安安,这曲子好听吗?
我不自觉地点头,“好听!”
可静寂的房间里,就只有我一人!
我抱住双膝,眼泪再次模糊了双眼,“廖辰,廖辰……”
这一年来,从回来那天,从被韩余侮辱那天,我就再也不敢叫这个名字了!
我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直到我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才渐渐的回复了神志,然后我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小陈,他的身后还跟着一对男女。
他的眼神很是慌张,下意思地后退一步,然后有些结巴地说道,“安,安,安琪,你怎么在这?”
我歪头看他,为什么他的神态这么不安?
他便咽了口水,“没没没事,我我我先走了……”
他甚至是扔下带来的那对男女,转身就往外跑去。
“站住!”我站了起来,混沌了一年的脑子,此时却无比清醒,我站到他的面前,“小陈,你为什么会落下那对婚戒?”
小陈脸色渐白直接摇头,在我的盯视下,他甚至一把推开了我,冲入电梯,跑了!
我眯了眯眼睛,他的反应很奇怪,而且我脑子里闪过当日在婚礼现场,小陈说婚戒落家里的时候,廖辰看着他是皱着眉的。
是不是说明,廖辰也觉得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