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好了。”侍卫匆匆来报,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叙说由来。
他一颦眉,看向苏恨瑶的目光愈加深沉,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对素和简南探寻的目光,她闪过一抹精光,照单全收。说笑着和殷宁宁回东华园看潇然。
东华园打点的甚好,侍卫全副武装,除了四个奶妈人手都是面生的。潇然丢了少说也有三天,他们今日才报给素和简南,想必是湮西他做了周全的策划。
她们前脚踏入院内,后脚卫兵便包围了东华园。
“王爷,这是做什么?”她面无表情,对他下一步的动作早有预感。
他亦面无表情,苏恨瑶啊苏恨瑶,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全部杀掉。”
“住手!”她厉声叫停,挥鞭出手打倒几个动手的卫兵:“我看谁敢动手。”
“本宫倒是要看看,你救人的动作快还是本宫杀人的动作快,动手。”他的狠绝到了今日方显殆尽。
来不及了,卫兵那么多,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人对付一个,绰绰有余。她的鞭子挥得再快也救不了这么多人。殷宁宁被这副场景吓傻了,呆着原地动也不动,这女人感情还有这么好的功夫。
“贱男,你别欺人太甚。”她怒了,这就是权势,他一个细小的动作就可以掌握别人的生死,看来她的野心还不够大,皇商不过的为皇室赚钱没有权势的摇钱树。
“你带走潇然的那一天就该想到有今日。这就是代价。”为什么看着她眼底的恨意他开始思量自己行为的对错,不,他否决内心,坚定自己做的是对的。这是为了让她乖乖顺从自己,她不能违背自己,他要让她知道违背自己的代价。
“甚好……”她现在是无比坚定的想要离开,而这个契机她要慢慢等待。
一连数日,苏凤跟在苏恨瑶身后瞧着她脸色行事,她知道当日东华园血溅三尺的事,她也知道苏恨瑶心里不好受,里应外合带走潇然小王爷有她的份,因此在苏恨瑶面前行事越加小心。
“凤儿!”
“是,姐姐。”苏凤局促的搓搓手,气氛沉默的诡异,她心里毛毛的,姐姐会不会拿自己开刷。
“以后未经我允许,不得做这种事,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苏恨瑶头也不抬翻看检验苏烟经营的结果,语气凉凉,声音很轻却极度威严。
苏凤当即跪下:“姐姐待凤儿不薄,教会凤儿很多生存的技巧。青桐大哥黔驴技穷根本带不出小王爷,凤儿知晓姐姐难处才献上这一计,姐姐若想责罚,凤儿甘愿领罪。”
“我干嘛要责罚你,快起来。”动不动就跪让她吃不消,伸手去扶她:“好了,我也没生气。”
带走潇然的任务是湮西责罚青桐的护主不力,任何事都会有后果,结果就是赔上东华园下人的性命。她苏恨瑶虽不是善类,对于这样的代价心里郁结是在所难免。
扶起苏凤,她转移话题:“这几****打探到的形势如何?”
“外商大幅减少,帝都城周边经济萎靡,只有城中经济基础雄厚的商铺能勉强撑着走。风华楼与尚衣坊这几日生意门可罗雀,烟儿与韶华给你的账簿都是你在崇州时的记录,可见朝政动荡,人心惶惶。”
苏恨瑶开尚衣坊与风华楼只是经济繁荣人民安定才会好起来的生意,局势动荡,生意受挫也很正常。
“把风华楼与尚衣坊所有人召集起来,明晚聚个餐。”
“不做生意了?”苏凤吃惊。
“生意当然要做。”苏恨瑶把账本一放:“随我去收租。”
苏家铺子经营不善纷纷租赁给了别人,趁着这次经济危机,众人交不出租金叫苦连天的时候,她得把旺铺弄回来,省得有些人占着茅坑不拉屎。一间铺子的租金能挣多少钱?一间旺铺若经营得道,能敌二十间铺子一年的租金。
想着哗啦哗啦的银子从天而降,苏恨瑶的双眼直接成了双S。
苏凤抚了抚额,姐姐这个表情她怎么看着慎得慌,抽着嘴角她小心翼翼的问:“苏烟让我问你,这个月尚衣坊的红利怎么分?”
“分什么分?”苏恨瑶仰躺在椅子上,老神在在:“九王爷的就是我的。”
“小苏儿说的好,你的就是爷的。”不知何时,素和湮西拿着把白扇笑的一脸妖孽。
“……”他貌似会错意了,她嘴角一抽:“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带你去神兵阁喝喝闲茶谈天说地。”
“……”他还好意思来找她,自绘铺一别,掐指一算已有六日未见,喝茶聊天是借口,他是想趁机躲掉那些没完没了的老头。
素和湮西一副深得吾心的表情,未待她说什么,抓起她就跑,身后一群老头在后追得气喘吁吁:“我的王爷,您等等,老夫还没说完话呢……”
“……”苏恨瑶嘴角一抽,撇清关系:“这样也太张扬了,我怕晚上睡不安稳,时不时会有老头来找我扬言杀我。”
“别担心,有爷呢。我们接下来去哪?”素和湮西往后瞧一眼,哪还有那群老头子的影子,唇角不由往上翘。
“收租。”她转身,身子气得硬邦邦,她不过是个挡箭牌,若是没了追逐他是不是就不会来找自己了?
“诶,爷话还没说完呢。”他没个正紧拉她在怀:“爷这几日很想你。”
“嗯。”她不动声色躲开,直径走人。
“那你呢?”
“嗯。”
“好吧,爷当你也很想念。”
自作多情,她翻翻白眼。在这帝都大街上拉拉扯扯多难为情啊,这么多人看着呢,明天不知道又会传成什么样。好吧,她承认,她很想念。
她扯着他的袖口,一前一后去收租。
“听说,七王府那败家娘们打死了九妾李氏,李氏是何许人也,李惠山的长女,西北镇关将军李云如的姐姐。李家父女一死,李云如作为镇关将军那是一方土皇帝,怒发冲冠联合西北各部落,扬言回朝述职。这朝中是非说不清,皇帝老儿眼看一条腿快进棺材了,我看帝都危急啊。”喝闲茶的男人剖析得头头是道,说完拿着把折扇慢悠悠摇起,一脸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