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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患难见真情

林循分明看到了月光下父亲眼角边晶莹的光点。

对啊,还有谁比父亲更懂冉妹呢?还有谁比父亲更疼爱她?

父亲的痛苦和担忧绝不亚于任何一个人,可他作为家庭顶梁柱,如何能不顾一切地宣泄情绪?

相反,他还得安慰每一个人,做出正确的决定,还得躲起来舔伤口。

想到这里,林循死死咬住嘴唇再也说不出半个字。

林然的病情来得急且凶猛,才第二天整个人已经进入迷离状态,还发起了高烧,全身上下忽冷忽热,时不时抽搐不止。

唐大夫索性暂住在林府,几乎和林冉一样,日夜守在床边随时待命。

每当林然抽搐地直冒冷汗,蜷缩成一团,牙齿上下打架,唐大夫就赶紧让林冉去打盆水来擦擦,实则是不忍见到林冉伤心流泪。

起先两天,林冉的确脸上时常愁容不散,泪痕满面。可如今到了第三天,林冉反倒镇定从容了许多,依据她多年和贫民老百姓打交道的经验来看,急症来时如山倒,去时如抽丝。她坚信林然一定能挺过这一劫。

这天夜里,天空异常清朗,繁星满空,林府的院子里肃静却又热闹。

林书进、林循、林夫人、林礼、乐儿都各自躲在某样遮挡物后,时不时探着头望着林然屋里,竖起耳朵听动静。

按唐大夫的推断,如果今夜能顺利度过,病情就算是控制住了。因此每个人都安不下心干别的,便不约而同聚到了院子里守候。

屋内的烛火恬淡温婉,火芯像穿着石榴裙的小姑娘,静静地伫立着,偶尔摆弄下衣裙,在暗暗的白墙上倒映出灵动身姿。

累了一天的林冉坐在床边的踏板上,右手耷拉在床上,头压在右臂上睡着了。

她原本告诫自己只能打个盹了,可眼下也不知过了多久,待她迷迷糊糊想要挪动身子,整个右臂已酸麻地动弹不得,只能由着那股劲过去。

虽然右臂动弹不得,却分明感受到它正被一只冰凉而宽厚的手掌握住。林冉猛地抬起头,只见林冉正歪着头冲着自己笑。

赶紧擦了擦眼睛,左手食指和拇指一起用力在大腿上狠狠拧了一把,顿时疼地“啊啊”大叫,定睛一看林然笑地更开了些,他的右手正缓缓向自己的脸伸来。

“你都瘦了。”林然淡淡地说道,伸出的右手指尖刚好触到林冉的脸颊。

在确信林然真的苏醒过来的那一刹那,林冉如同泄了洪的堤坝,泪水夺眶而出,当场嚎啕大哭。

惊地院子里一干人等惊恐万分,快步上前,夺门而入。

仔细一瞧那床上的人不但醒了还正慢慢支起上身,想要扶住喜极而泣的林冉。

唐大夫终于破涕而笑道:“太好了,太好了,这下病情算是控制住了。再假以时日,不出半个月就能痊愈了。”

听到唐大夫这番话,每个人都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肩上的重担得以卸下,不禁笑颜满面。

“好啦,大家伙儿都回去歇着吧!时间也不早了,这里留冉儿照看着,让林然好点休息。”林书进说着依次拍了拍每个人的肩膀。

于是屋里又再次恢复了宁静,此时的林冉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是偶尔啜泣两声。

她扶着林然坐起来,把枕头垫在床头,自己也在床边坐下。柔美的烛光映着林冉如乳白釉瓷般剔透光洁的面庞,凸显出她深邃又明亮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丰韵的嘴唇。

虽是憔悴了不少,可依然妥妥地是标致的美人儿。林然只是呆呆地看着,浅浅地笑着,不发出一点声响。

林冉已感到些许不适,脸上开始有些灼热,便赶紧垂下粉颈嘟囔道:“看什么看,看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你真像她,永远那么恬静,那么温暖,那么让人想要靠近。”林然轻柔地说道。

“她?哪个她?”林冉立马抬起头追问道。

“我娘,这世上,最爱我的女人。”林冉说着嘴角泛起满足的笑意。

林冉预感她即将听到一个美好的故事,便索性蹲坐在床边,支起右臂托着下巴望着林然。

林然的眼眸渐渐变得悠远起来,缓缓地张开嘴道:“如果没有发生那一切,我想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遇见你,是啊!一辈子兴许都没机会。林冉,我不想再瞒着你,更不想骗自己了。我并非你的什么堂哥,而是鄌国前尚书,魏泽明之子,魏然。”

“你父亲与我父亲乃生死之交,所以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私藏罪臣之子。我娘在我六岁那年难产死了,临终前紧紧抓着我的手,哭着跟我说不要怪我爹。可我是真心恨啊!”

“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多年他只顾朝廷国事,陪伴娘和我的时间却少的可怜。难道他不爱我们吗?我们可是他唯一的亲人啊!”

“即便我能够体谅他忠国忠君的心,可一想到娘挣扎在血泊里双手牢牢捂着着我那没出生的弟弟或妹妹。一直等,想等我爹来,见他最后一面,最后连眼睛都没合上。我就没法原谅他。”

说道此处,他似乎陷入了巨大的情绪漩涡,无法自拔,泪水充盈着整个眼眶。他伸出左手把食指和拇指分开成“八字”形按在眉骨上。

好一会儿停顿,才缓了口气继续说道:“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就本能地躲着我父亲。正巧,他也躲着我。那女人过门以后,他索性连家都不回了,我知道他不想浪费时间处理我和她的关系。”

“你知道吗?那个女人在人前对我可好了,可谁会想到背地里她请人扎小人、找刺客,甚至在我的茶壶里下毒。无非不过是想弄死我,自己生个胖娃娃继承我父亲的所有荣光。”

“但命运却偏偏不是权势的奴隶,我父亲常年驻守边疆,她根本没有怀上孩子的可能性。到头来,终究是个可怜的女人,常常夜里躲在院子里哭。我那时竟心软了,也许是遗传了我母亲的善良。我便决定不再与她为敌,甚至想过成全她的愿望。”

“所以我开始去干那些人们觉得最坏的事,吃喝嫖赌,一样不落。果不其然没多久就有人写信告诉我父亲,并劝父亲为魏家的香火和门楣考虑。”

“也许我父亲想通了才踏上归程,想要以延绵子嗣为由回朗元就职,可没想到还没进朗元城就被人请进了宫。当天我就被安排离开,不到半个月,就传来我兵部尚书擅离职守,意图不轨的说辞。”

“再之后,整个魏府都被抄了,府里上上下下一百来号人全部流放。我父亲被带走前,托人带给我的最后一封信就是告诫我不要入朝为官,平平安安地终其一生。”

“直到我得知他死在流亡途中,我背着所有人悄悄站在一棵树下哭了。我知道在这世上我连最后的亲人也彻底没了。我的人生就只剩下去路,再回首也望不见来时的路了。”

面对林然这番肺腑之言,林冉彻底怔住了。

她并非惊讶于林然的真实身份,而是万万没料到林然放荡不羁的背后竟隐藏着如此深厚的真情。

任凭林冉再聪明,也绝料不到,林然让自己堕落的原因竟是为了成全那个想毒害自己的继母!

这一刻,在林冉心中涌动着一股惊涛飓浪,这股力量拍打着她的思绪,也撩拨着她的情感。

望着眼前形如枯槁,神色黯然的林然,忍不住伸出双手将他的一只手握在掌心,轻柔地说道:“傻哥哥,你还有我们呢!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林然不觉鼻腔一阵酸楚,泪眼汪汪地瞅着林冉道:“我知道,如果没有你,我怕是早就。”

林冉听到“死”的音将出,急切地伸出手去按住林然的嘴:“不许胡说。唐大夫说了,你会好好的,只要。”

话还未尽,林然一把将林冉拉向自己,张开双臂将其抱在怀中,脸颊紧紧地贴在她的耳边道:“我知道,你就是母亲托来世间伴我的人,否则你如何能与她如此相似。她定是怕我寻不到你,才让你和她一样,这样我就不会认错了。答应我,不要离开我,好吗?”

林冉的脸已红地滚烫,心中的小鹿跳地厉害,像是就要脱口而出。

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林然,可双手正要使力却想到他已羸弱至此,又心软如泥。转而反复安慰自己这不过是一个生病的哥哥在寻求情感的寄托。

没有人知道,这是自流亡以来,林然感到最畅快地一个夜晚,哪怕他的身体极度虚弱,他的精神是愉悦之至的。

他卸下了所有的面具和心上人相见,他掏出了心底十多年的暗语,他尽情地释放着被挤压地变了形的种种情感,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

他如一团炽热的火迫不及待地想要拥抱大地,他感到自己被冰封已久的身体里注入了岩浆般的热流。

这是因为她的出现,是因为她的相伴,是因为她的柔情。

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不到十天,他果然就完全恢复了,虽还使不上多少气力,可见鬼的症状都已消失无踪。他感到一种死而后生的鲜活,对生活和未来的期许越发强烈起来。

林冉端着一碗刚从街上买来的豆腐脑儿朝着林然的房间走去。她一路哼着小曲,眉飞色舞的模样,时不时转上两个圈,时不时小跑一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她琢磨着待会儿如何把自己买豆腐脑时听来的笑话讲给林然,推开门寻遍了屋子却不见林然踪迹,正欲搁了碗勺去外面找找,却发现圆桌上的茶壶底下压着一张纸条。

拿起一看,正是林然的笔迹无误,只见上面写道:“冉儿,我多希望此生都有你伴着,可我做不到自私地只顾着自己。我想了很久,挣扎了很久,还是决定离开。我希望我的离开能还你真正清净无忧、平安喜乐的一生。”

凑近一闻,纸条上墨迹的香味犹存,林冉判断他定还没有走远。脑子里打了几个转,把纸条一揉,捏在手中就跑了出去。

林冉知道林然即便要走也一定会去冉园道别,只要尽快赶到候在那里就来得及阻止这一切。

果然不出所料,她一开园子门,就远远地忘见黄雪婉的墓前立着一个背着包袱的人影,便卯足了劲飞奔着穿过茉莉园,一把拉下那人挎在肩头的蓝布包袱。上气不接下气地吼道:“你一声不响地要走,到底为什么?”

林然没想到林冉会如此快地追上来,吃惊之余又悲愤不已,听到林冉语气中的不解和怨恨,他大声地嘶吼道:“因为我是犯人,我是罪臣之子,你们收留我会全家没命的!”

尽管林冉早就知晓他的身份,可这话真正从林然嘴里出来,她才真正感受到了一股沉甸甸的压力。

林然的话如利刃插进了她的心窝,她分明感受到胸口的刺痛。可就在林然从她手中拽回包袱,意欲离开的一刻,林冉竟铿锵有力地朝着他的背影说道:“如果我们怕,当初我爹就断然不会把你留在林府。”

林然大吃一惊,回头愣在原地,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你早就知道我是,是,是?”

林冉向前迈了两步,正正地立在林然面前道:“是,我知道你是罪臣魏泽明之子,魏然。从你进林府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什么劳什子的堂哥。我父亲与你父亲犹如伯牙子期,同比手足,兄弟有难,亲人如何能视无旁贷?如果今天突遭横祸的是我们林家,耗子哥,难道你和你的父亲会袖手旁观吗?”

林然被林冉问地一时接不上话来,捶胸顿足地蹲下来挠着头道:“傻丫头,这不一样,不一样,你懂吗?林礼说的对,如果一旦有人发现我的身份,我不但会连累林叔叔,还会连累你们一家,甚至桃平县的百姓!”

林冉徐徐蹲下轻声道:“我知道,你不愿连累我们,可普天之下除了林家,你还能去哪里?”

“我祖母自幼教导我们做人以仁义为先,断不可为了荣华利禄、个人生死而做不为天地所容之事。否则有何颜面活于天地之间?我父亲自为官以来,处处为民请命,得罪的权贵还少了吗?”

“若不是有你父亲在朝堂里暗地里帮撑着,怕早就脑袋不保了。好在当今王上不糊涂,也算是熬出了头,得了百姓的拥戴和认可才有如今的声名。”

“你家遭遇横祸,父亲对自己不能给予一臂之力愧疚不已,好在有机会能照顾你,这些年心里才得些许安宁,想着日后下去见了你父亲不至于汗颜。”

“古有义士程婴以子换子,救赵氏孤儿于杀戮,一介布衣尚能如此,岂不令人动容?”

“耗子哥,无论如何,林府在,你在。我们断然不会弃你于不顾。哪怕牢狱之灾、搭上性命,我想父亲也绝不会后悔当初的选择。”

林然抬起头,面色苍白,双眼殷红,泪珠浅挂,双唇颤抖。望着近在咫尺的佳人,无语凝噎。

他感到由左心房喷出的一股炙热如岩浆般的洪流顷刻从中心向四周窜动,淌过的每一个细胞都被瞬间激活。

这股由惊讶、感激、振奋调和交织的情感所迸发出的力量鲜活了一个生命。他双膝跪地,伸出双臂将林冉牢牢揽入怀中。

当林然再次回到林府时,内心的阴霾一扫而空。虽然事实上什么都没有改变,可他却因为获得了一个生死伴侣而对未来的生活充满了殷切的期望。

他从未料到自己的人生竟还有光芒,而给他带来这束光的正是林冉。

此刻,只要他想到她那共赴鸿蒙的坚定神色,想到她温柔体贴地日夜照料,想到她焦虑担忧双眸含泪的模样,嘴角就情不自禁泛起笑意,心里像洒了蜜糖一般。

想地入神时,甚至于连林礼已经走到了面前都浑然不觉。

“好小子,你非但不遵守承诺,还在这里乐呵不已。”林礼呵斥道。

林然这才晃过神来,不觉轻轻咳嗽了一声,用手掩了掩嘴道:“是,我违背了承诺。可无论如何,现在我都决定不离开了。”

林礼“哼”了一声道:“虽然我答应了阿姐不再相逼,可并不代表我原谅了你。父亲和阿姐从来都视仁义高于生命,我却做不到眼睁睁看着我的亲人深陷患难。你可以留在林府,可有两件事你必须答应我,而且务必做到。”

林然自知违背非君子之举,心中正是愧疚,听到林礼提出条件,便立马应了下来道:“你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

林礼道:“第一,誓死护住你的身份,如真有那天,请撇清和林家的关系。”

林然应道:“放心,如果有那天,我会抵死护住林家。”

林礼满意地点点头,继续道:“第二,不要想打我阿姐主意。”

林然挣扎了一番,扬起头道:“如果要打这个主意,要什么条件?”

林礼大吃一惊,气不打一处来,踮起脚指着林然鼻子骂道:“我告诉你魏然,我阿姐就是那天上的月亮,你这辈子瞧瞧就行了。别妄想着学吴刚还要去月宫里献殷勤。”

“你可知光是这桃平县来我家提亲的人就已经把林府两块门槛踏坏了。等我阿姐到了成年之时,还不知有多少人要来讲亲。他们不是贵族富商就是饱学之士,你非但一无所有,还是罪臣之子,你惦记我阿姐就是害了她,明白吗?”

林然却岿然不动,面不改色,微笑着道:“礼妹妹,先前我既答应了你的第一个条件,你也应遵守,以后还是像以前一样唤我堂哥,这样更妥当。”

“虽然是远方亲戚,可男婚女嫁也不是没有的。冉儿并不羡荣华富贵,也不附庸风雅,即便再多的贵胄雅士来提亲,她也不会动容的。想必这点,你比我更清楚,对吧?”

林礼恼羞成怒却又不敢再口无遮拦,憋了一肚子火,提起脚要走,却被林然一把拉住胳膊道:“礼妹,你放心,我一定会保护好冉儿,不让她受委屈的。”

林礼回过头,疑惑又不屑地冷笑道:“保护?你连自己都护不住,用什么护我姐姐周全?”

林然缓缓地松开手,斩钉截铁地道:“用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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