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植物人
“悠扬……妈妈……我……”
“妈妈？”悠扬讽刺的扯了扯嘴角，“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有妈妈了，我是个孤儿，爸爸去世后就没亲人了……”暗淡的眼神，蔓延的不只是哀伤……还有那无法言语的无奈……
“你不要这样说……妈妈……真的是迫于无奈……雨幸她……”夏芯抹了一下眼角的泪，“妈妈不能丢下雨幸……妈妈……就他一个孩子……”
“就他一个孩子？”许悠扬的声音小了许多，不知道是自语还是在和她对话，“可是……我呢？我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吗？嗯？”
“悠扬……其实我答应过你爸爸说不告诉你的……”
感到哪里不对，心忽然慌了起来，“那你……又为什么要告诉我？我……不想听……”
“可是……悠扬……”
“不，我不要听。”许悠扬捂着耳朵，“雨幸……雨幸……”
“悠扬你别……”
“雨幸……”
付雨幸走进来，看着哭了的许悠扬，眼里满是疑惑。
“怎么了？悠扬和妈妈……”
夏芯站在那儿，不知该如何面对儿子……
“雨幸，带我走……我们离开这儿……”许悠扬拉着他的手，肯求着。
“那个悠扬啊……是不是和阿姨有什么误会……”付爸爸面色尴尬。
“雨幸……走好不好……我们走……”似乎是知道夏芯要说什么，死命的拉着付雨幸离开，“走……我们走……”
付雨幸看了眼站立不动的妈妈，又看了眼面色尴尬的爸爸，点点头，带着许悠扬离开。
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接近崩溃的许秋歌不停地灌着让人麻木的液体，可是没用，没用，只要是面对许悠扬什么都是没用的。
“你究竟在哪儿？许悠扬……没心没肺的东西……你回来……不在乎了……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只要你回来我身边……”
“什么都愿意……什么都愿意承受……你爱他你便爱……只要……你回来……”
“你说老大到底要这样多久啊？”张大奈无可奈何地靠在沙发上，这两天可累坏了。
“不知道。”何雨萧摇摇头，双手摊开，也是一脸疲惫。
“喂！我说……何雨萧，你老婆不是许悠扬的姐妹吗？她到底去哪儿了你问问她不就成了。”诗情撇撇嘴，明眼人都知道她认真了，她不满了，她为许秋歌抱不平了。
“你别胡说你！我老婆现在有身孕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你别乱扣屎盆子！”对于诗情的话张大奈很是不高兴。
“好了，你们别吵了，想想办法找找大嫂才是关键。”徐朗说着，一口冰凉的水顺喉滑过心房。
“我说你怎么回事儿啊？你是不是喜欢那女的啊？干嘛替她说话！”
“我不想和你扯，我只知道现在如果我们不想办法，老大又会回到4年前。”徐朗咬咬牙，“那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众人都不再说话，四年前的情景就在眼前，对于许秋歌那是地狱，对于这些好朋友又好得到哪里去？
张大奈熄灭手中的烟，拍拍诗情的肩，示意她懂事点。
何雨萧也同意和董小宛商量商量如何找许悠扬的事。
大家都沉默着各做各的事情，而扒着酒罐子比谁都清醒的许秋歌却抱着电话一遍又一遍地乞求着……即使她听不见……即使……她在另一个人的身边。
公园的长椅上，许悠扬已经呆了2个小时，一句话也没说，像个掉了线的木偶，连眼神都呆滞了。
“悠扬……”好久没这样了，即使是在她说了很重的话之后也好久没这样了，连话音都变得颤抖了。
“你……”睫毛不自觉得扑闪着，仿佛一不小心，那晶莹就会滴落似的。
“可不可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
“妈妈……”
“我妈妈？”
“她……”
“可以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吗？悠扬……”他害怕……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女人……
“雨幸……我们不能在一起了……”
“悠扬！”
“雨幸……对不起……我……我喜欢的一直是秋歌……”
“我知道。”
“我们……你还是让我走吧……”
“许悠扬！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是你要离开我不许！就不许！”
“是因为我妈妈吗？嗯？”付雨幸像找到什么救命稻草似的，“我向你道歉，我代她像你道歉。”
“不是的。”
“是的，就是。我知道……”他拉着她的手，“告诉我……你们发生了什么事？”
“悠扬！我不是不会看眼色的人，那神情分明是发生了什么！”他蹲在她脚边，“告诉我，行吗？”
“够了！说白了，我就是不想和你在一起，不喜欢你妈妈！不喜欢你家人！关于你的一切我都不喜欢！”
“你……你别开玩笑了你……你莫名其妙你……许悠扬……”
“我说真的！”
“悠扬……”
“让我离开，否则……”
抓着她的手有些颤抖，“悠扬……”
“否则……我会死……”
付雨幸松开手，的确，宁愿自己死也不能活在没有她的世界。
电话嗡嗡响个不停，他拉住许悠扬的手，“等一下，就一下好吗？”
许悠扬不再说话。
“喂？妈？”
“什么？恩？你到底在说什么呀？”
“好，我们回来再说。”
听见付雨幸断断续续的谈话内容，许悠扬仿佛猜到他要说什么，挣脱他的手拔腿就跑。
“许悠扬！”付雨幸跑去她面前狠狠抱着她，“和我回家，和我回家，妈妈说有话要对我们说，总之我们能在一起，你别担心。”
“放开我！”许悠扬死命地要挣开那双牵制着她的说，“我要回家，放开我……我要回家……”
“你听话！”付雨幸话里不可违抗的决定。
于是许悠扬被硬拽着回了付家。
“到底要说什么！没什么事我要走了。”
夏芯拉着她的手，“悠扬……就算妈妈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雨幸也没有啊，更何况……”
“更何况你妈妈是有苦衷的。”
她说了吗？许悠扬此时却没了表情，呆呆地听着话。
“爸妈，你们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付雨幸虽然在电话里听到了什么，可也是模模糊糊的，但有一点他可以确定的是，他的母亲明确的告诉他，他们能在一起，他的父母也同意他们在一起。
“悠扬……是我上一任丈夫的女儿。”
“呵呵……果然……”她不是她的女儿，现在终于得到了证实，虽然不想相信，可也不得不相信，毕竟没有哪一个母亲愿意丢下自己的孩子，就想现在为了她的孩子她说出事情的真相一样。
“你知道？”夏芯眼里充满了疑惑。
“就感觉。”
“悠扬……其实我想过带上你一起过日子的……可是那时候我……”
“原来你早就背叛了爸爸……”
“不，我们早就是离了婚的，我只是因为他的病……”
“我……到底是谁的孩子？”
“你是你爸爸在公园的梧桐树下带回去的，那时候我劝他叫他把你送去孤儿院可他说和你有缘，也说要给你一个温暖的家，可是那时候我已经怀了你付伯伯的孩子……”
付雨幸站在一旁说再说不出话，她该有多难过啊！
“你应该体谅你妈妈，原谅她。”付爸爸拍拍悠扬的肩膀，“这些年你有心结你妈妈也不好受，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逢年过节她都会偷偷抹泪了，她对你始终留着一个位子。”
“伯父伯母再见，我先走了。”她不要再留在这儿，也不能。
“我……”付雨幸拉住她的手，“我送你。”
“谢谢，我自己能走。”
“悠扬……”夏芯叫住她，“雨幸这孩子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伯母，有一点雨幸没告诉你们，我已经和我哥结婚了，我……很爱他。”
“什……什么？”
“许悠扬！”
“付雨幸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我不要！”
“我会死。”
“对，这是威胁。”许悠扬握紧拳头，“对不起。”
“你到底在哪里！哪里！”那恨不得把方向盘敲碎架势，把车里的两个人吓得半死。
“那个……老大啊，你注意看路啊。”张大奈偷瞄着许秋歌的脸色小心地提醒着。
“要不，我来开吧。”何雨萧说着就要让他停车换位置，到最后那两位同学都被赶下车去。
“怎么办？”张大奈想，本来人家分配得好好要去找了吧那位活祖宗非得去，去就去吧现在还把他们两个赶下车，赶下车也就算了吧，人家还醉酒驾驶。
“怎么办？我怎么知道啊！我老婆还大着肚子在家等着我呢！”何雨萧嘟哝着。
“你还有没有良心啊，你老婆在家有人照顾，那位老大可是什么事都会发生的！”
“什么事都会发生……”何雨萧重复着张大奈的话。
像是想到了什么，两人异口同声地说了句，“追。”就不见了踪影。
“再给我个机会好吗？哥……我是真的爱你……真的……”穿梭在马路上的许悠扬自语着，她要回去，她要给他解释，她要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他是疯了……疯了……真……不要……命了……”张大奈连说话的舌头都在打结。
“镇定点，注意开车。”何雨萧捏着张大奈的肩，“我们得看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恩。”
车急弛而过，许悠扬一个不留神就摔倒在了地上。
驾驶员停下车，骂骂咧咧了几句又绝尘而去。
本来要起身的许悠扬看见一辆熟悉的车直撞上另一辆车后再也没力气爬起来。
“老大！”
“许秋歌！”
熟悉的两个人熟悉的称呼，再看看那辆车没动静的样子，她的心一下子要停了下来，“哥……不……不是……老大？许秋歌……哥……”
突然她像是发了疯一样冲去他那辆车。
看见眼前的情景她几乎快要死去，倒在血泊中的他呆呆地望着她……
“哥……哥……呜呜呜……哥……”
“是……悠扬吗？”没力的手悬在空中又落了下来。
“是……是我……哥……”
“我以为……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以为你……”
“我爱你……再给我个机会好吗？让我爱你……让我为你做饭……让我为你洗衣服……让我为你生宝宝……”
“我……”许秋歌使力地举起自己的左手，那枚戒子在带血的手中越发光亮了，“我的心……从来不曾放弃……”
许悠扬紧紧地握着他手，“所以……你现在也不可以放弃……不可以……”许悠扬也举起自己的右手，“我的心一直爱你……”
“救护车来了，许悠扬，快，快让开……”
他……就这样被带走了……
他的希望也这样被带走，付雨幸倒退几步终于离开……他……也不曾放弃……他终于要放弃了……
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刺痛了她的心……
对，他说的，他不曾放弃……他……不会放弃……不会放弃……
植物人！醒来的几率微乎其微……
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的她流不出一滴泪。
“悠扬……你……”何雨萧拍了拍她的肩，“对不起……本来小婉应该来陪你的……我……不能和她说……”
“我了解……”
“你他妈到底了解什么！”张大奈狠捶着墙，“了解什么！了解你是怎么伤害他！了解你是怎么杀死他！”
“大奈。”何雨萧扯着他的手臂，“这不能怪她。”
“不怪她？”张大奈狠狠一拳打到何雨萧脸上，“那你告诉怪谁？你他妈到底知不知道躺在里面的是谁！他是你兄弟！”
“我知道！我怎么不知道！可是能有什么用，你怪许悠扬有什么用！”何雨萧狠抓着自己的头发，“可是现在能怎么办！你说能怎么办！”
怎么办？是啊，到底该怎么办？
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许爸爸许妈妈都来了，还有许秋歌的朋友们。
许妈妈看了眼病床上没有血色的儿子，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许悠扬脸上，还连拖带拽地把她弄出了病房。
“你这是何必呢，她……也是我们的女儿……”许爸爸声音变得沙哑了许多。
“她不是，她是个灾星！把我儿子害成这样！”
许爸爸搂着许妈妈，两人老泪纵横。
病房里，人人都沉默着，连呼吸声都如此清晰。
咚咚咚！“开门啊，妈妈，爸爸，你们给我开门好不好？呜呜呜呜……求求你们了……”
“开开门……大奈……阿朗……诗情……雨萧……我求求你们……我要陪着他……我不可以离开他……不可以……”
“妈妈……爸爸……哥……”
“秋歌……秋歌……让我陪着他……我要见他……我要和他在一起……我答应了他的……不离开……再也不离开……”
“小姐，这是医院，有事请出去说好吗？”护士闻声而来，“请不要让我们为难好吗？”
许悠扬看了眼护士，“护士小姐，我是里面那个许秋歌的妻子，请你打开病房让我进去好吗？我只是和公公婆婆有点小误会，我想守着我的丈夫，帮帮忙让我进去好吗？”
“这……”护士看着眼带梨花的许悠扬，终于不忍同意帮她。
门，打开了。
她径直走在许父许母面前，跪下，“爸爸妈妈，真的很对不起，我知道我伤害了秋歌也伤害了你们，我也知道我答应了妈妈就应该走得远远的，让他看不到的地方，可是……我做不到……我爱他……即便是离开他着1000多个日子他在我心里也是如此清晰……现在……”她举起右手，那套在无名指上的爱，闪闪发光，“我是她的妻子，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改变的事实，我不会离开……永远不会……”
“悠扬……”许父对这个小女儿也是疼惜的，而他们的爱在某刻也伤害着这个深爱他们的父亲。
“你走，如果我们要是知道结果是这样，是绝对不会收养你的，你不离开？怎么？要陪着我的植物人儿子过一辈子？就算你愿意我也不同意！因为你他一次次出入地狱！因为你他的血几乎流干流尽！你到底是凭的什么！你到底有什么资格和我们说这些话！”许母的眼红得布满血丝，嘴角不停地抽搐。
在场的人都默不作声，谁都不能说什么，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许悠扬缓缓起身，拿着桌上的水果刀就对着自己的手腕狠狠割下……
所有的人都来不及反应，血像滴水般嗒嗒流下……
“你这是干什么！”许母被吓得后退几步。
“去找医生来！”许父对张大奈说道。
“啊？哦，是是是。”
“悠扬……”
“爸爸……妈妈……你们知道吗？那叫地狱我地方我也去过，在没有他的日子里，阳光透得过玻璃窗却到不了我的心房，他流多少血我便流多少，他的苦痛……我应该知道……请你们不要让我离开她……不要……”
“医生来了，医生来了……”
“别说了……去包扎一下吧……”何雨萧有些着急，要是这许悠扬有个三长两短，甭说对不起他兄弟了，他家里的那个祖宗也会活剥了他的皮。
“去包扎一下。”
“不……”
“如果你要照顾秋歌的话就麻烦你去包扎一下！”许母摔出一句话别过脸去，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她是心疼的，毕竟这也是她疼爱了10多年的女儿。
“妈妈……”
许父点点头，“就是你所理解的那样，悠扬……你成功了……”
“是吗？哥……我们能在一起了，能真正的在一起了……”
手指陌生地拨动着吉他，这首《小小的梦想》她不知道唱了几百遍，她知道，他听得见，他一定能听得见。
“哥，我现在弹棉花弹得可好了，我唱歌好听吧，呵呵……”
“老公，你老婆弹得怎么样？唱得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呢？你不知道昨天人家医生和护士都表扬我了呢，你为什么不起床表扬表扬我呢……”
“秋歌，你看看我，我头发又长了……”
“亲爱的，人家想素儿和章爷爷了，你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啊……”
“悠扬，饭来了。”许妈妈笑着走了进来，这傻瓜又在和儿子说话了，明知道是没用的，明知道该放弃，对这个女儿或者儿媳现在更多的是心疼。
“妈妈，来了啊，以后你就不要送饭来了，我去医院的食堂吃就好了。”许悠扬笑笑，放下吉他结果饭，用鼻子嗅了嗅，“嗯……好香呀，妈妈做的饭就是不一样，有一种很特别很特别的味道。”
许妈妈看着那么乖巧的悠扬，长得那么好看，这不正是她要的儿媳吗？当初自己又是在坚持什么呢？又不是有血缘关系，就因为自己的固执自私……
“妈妈，你吃饭了吗？”
“吃了。”
“那也要再吃一口，好好吃哦。”说着悠扬就夹了一块排骨放在许妈妈的嘴边。
“好好。”许妈妈看着悠扬手腕上那个像蜈蚣的疤，眼泪没征兆地滑落了，“女儿，当时很痛吧。”
“啊？什么？”面对许妈妈突然流泪许悠扬有些不知所措，“妈妈，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没事儿……妈妈是在想，如果哪天秋歌真醒了，就给你办一场婚礼，有所有人都祝福的婚礼……”
“妈妈……”
“好了好了，饭也送来了，我要走了，手里面还有事儿呢。”
“哦。”
婚礼？哥，你听见了吗？妈妈说，她要给我们办一场拥有所有人祝福的婚礼，你听见了吗？你会醒的对吗？会的，对吗？
只要努力就会有奇迹。
只要不放弃总会有曙光。
仿佛一世纪，不，比一世纪还长，即使每一分每一秒都那么艰难，她还是度过了。
指尖透过晨光微触到她的脸，还未干的泪痕教他心疼。
那个《小小的梦想》每天都那么真实，那一声声呼唤教他无法长眠。
“嗯……”许悠扬把脑袋越缩越往他掌心，嘴里嘟哝着，“老公，早上好。”
“早上好。”他看着她，呵呵，原来他的小妻子每天早晨是这样和她问好，真可爱。
“嗯？”听见有人回答，许悠扬扬起脸，看着眼前的人还以为是梦里呢？“老公，我们又见面了……”
“老婆，好久不见！”
“呵呵……”笑笑的许悠扬又微微闭上眼，人还在半睡半醒之间。
真是累坏了她，“睡吧，亲爱的。”
或许是晃过神来，许悠扬噌地一下站起来，“这……这……我能确定这回不是梦……我睡不着了……”
“呵呵……”
“老公……”许悠扬抱着他，“呜呜呜……你终于醒了……呜呜呜……你这个混蛋……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害老娘担心了那么久……”“呵呵……害你担心是我的不对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那……我去叫医生。”许悠扬看着他，捏捏他的脸，扯扯他的头发，“这应该是好的吧？”
“是，我是好的，所有零件都是好的，你别担心。”许秋歌轻轻牵着她的手，“以后我不会让你担心不会让你害怕你就没心没肺地过吧，所有的事情都交给我。”
“嗯嗯……”微微泛红了眼眶看着眼前的爱人，脑袋不停地点着头。
对于许秋歌醒来的这事儿，所有的人都感到不解，而他则解释那就叫做爱的奇迹。
“许秋歌！你去把我的素儿和章爷爷接回来，否则我就不嫁给你！”
“亲爱的，你要好好地听我话，否则婚纱照你就甭想拍了！”
“宝贝儿，你什么时候给我一场婚礼呀？敢不办？那我和你离婚！”
“亲亲，你会看其他女人不？会不？如果敢说会，你就死定了，那宝宝你就叫别人生吧。”
“秋歌，我会爱你一辈子……”
“你也会爱我一辈子的……”
那天说爱她，他便决定了他的生生死死……
那天说爱他，她便发誓不离不弃……
那不曾约定的遇见，爱，从他们相识那天起……
远离喧嚣，那春意盎然的绿色中，如水露般透亮的她，宛如欲含羞待放的白百合，等待夏花涅槃的清香……
“秋歌……”那来自深海的蓝，Ariel的眼睛，能溢出水晶般的光亮。
“谢谢你，成为我的妻子，谢谢你回来到我身边，在那些磕磕绊绊迂迂回回的日子里，让我在如同经历了几个生死轮回后又得到了重生。”许秋歌眼里尽是温柔，溢出的宠溺几乎让所有女人都为之心动。“悠扬，真的很谢谢你。”
“我……”那在明媚下的红唇微微开启，却说不出任何话语，右手举起，那闪耀的光亮落在她眼里，“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掌声响起，十指紧扣的两人向大家深深的鞠躬，感谢大家的祝福。
那天，她是幸福的……
爱她人……
她爱的人……
都在深深默默祝福着她……
她亲爱的爸爸妈妈，宠爱她的章爷爷，她的朋友小婉、素儿还有雨幸……
那天，他是幸福的……
他爱的人，她的爱人，那如同天使般的幸福微笑让他永生铭记！
风，微微带来那悦耳的风铃声……
也吹动着那舞动在空中的裙摆……
那若隐若现的白皙，透过光亮，如同天使般闪耀着光芒……
“秋歌，爱是什么？”
秋歌微微笑，把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肩。
“悠扬，爱是什么？”
“爱就是……你变成糟老头我变成糟老头太太，还能手拉着手一起看黄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