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一切你算好了吧。”我说。
怪不得，早上要把我扔出去。
怪不得，秦少华她们没有拦，因为秦少华也是在算计之内的！
“你的目的，其实，就是想让我出去。秦少华这些天不在家，也是你的算计吧？”
“脑子还不算太笨，倒是对得起你拿的奖学金。”
秦夫人想起什么，忽然对我道：“对了，你不是想留那些奖学金做嫁妆么？不过，你存错了人。”
秦夫人看了一眼兰姨说：“你给了她，她未必能帮你保管，现在，那笔钱她一死，就是我的了。”
一笔我根本不知道的钱，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值得愤怒。
只是原主……
她多年不在秦家，是为了逃避什么呢。
或者说。
她到底是不愿在秦家，还是秦家容不得她。
那些钱，到底是嫁妆，还是她为了以防万一？
忽然觉得，京华妖姬在外的灯红酒绿，远比这里——秦家，要干净得多。
“是吗？我的东西你也敢动。”我看着秦夫人，她眼里酝酿着我看不懂的笑意。
兰姨轻轻扯住我的衣袖：“晚烟，你的那笔钱，……少华会给你的。至于这件事，你不用管。”
“兰姨？”
我的声音不觉颤抖，她这样说，是为什么？
她难道要……
兰姨说：“她说的不错，我的心不在这里。死而已，没有什么可惧的。”
“听见了？”秦夫人看向我，“既然如此，你也让开吧，这件事早就该有了结。”
兰姨闭上双眼，已然心甘情愿。
可是，我呢？
口袋里的木兰花静静地躺着。
我应该看着这一切发生吗？
秦娟娟挣扎着爬向兰姨，她满嘴都是血，什么声音也没有，可她还在努力的张嘴。
她想说话——
她想说什么？
阻拦？
求情？
还是……真相？
当年的黄袍道人，正是秦三请来为秦娟娟治病的。
难道，秦娟娟知道什么当年的细节？
我忽然想起秦风。
如果秦风说的是真的，那么当年的事情，会不会本来有另外一种结果？
秦风被害，兰姨枉死。
我难道……袖手旁观？
“母亲，但是你可不要弄错了一件事。”我的脸上渐渐泛起笑容。
自信便是一个人最有力的武器。
“你不要忘了，你的所作所为，总是会被别人知道的。杀了兰姨可以，但是，你确定只要这样就可以了？”
秦夫人眉眼之中满足与愉悦凝固，她的眼中多了几分迟疑。
她看着我，犹疑不决的站在原地，没有出声。
我决定赌上一把：“你自己干净吗？你做过的那些丑事当真以为别人不知道吗？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你就这么肯定，我不知道吗？”
“你？——你知道什么！”
秦夫人大叫了一声，瞪大双眼，手中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短刀，上面还沾着血迹。
秦夫人持刀朝我捅来，我一把将她的手擒住，悠悠道：“怎么，怕了？想杀人灭口？”
我手指用力向下扣住她的手背，抓住她的手腕反向一转，她的手便没有力气。
“哐当——”
刀落在地上。
我赌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