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许？！
白无常他他他疯了？！
“不行！”
我大叫一声，当机立断，一把将白无常的手给甩……
没甩开。
“小晚烟不愿意？”白无常一脸受伤的主动松开手。
为什么，我会有一种负罪感？
我会不会拒绝得太干脆了？
白爷于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种先例是绍兴年间一条千年白蛇开创的。
但是……
“为什么？”白无常一脸受伤的凝视着我，“小晚烟不喜欢阿白？”
“不完全如此！”
我好像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即便如此，爱情也不能犹豫，应该当机立断。
白无常说：“现在不喜欢，不代表以后不喜欢，我们可以试一试。”
白无常的话，让我又叫道：“不能试！”
我对视上白无常错愕的双眸，他盈盈的眸光泛起一丝悲伤。
我补充道：“是有原因的！因，因为……”
可是，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因为……”
“因为，晚晚是我的。”
冰冷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眨眼之间一道黑影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一身黑色的长袍泛着流光溢彩的黑羽，顺着高大的身影看去，他发上仅一只簪随意绾上，长发如墨瀑飞掠而下。
白无常顿时跪拜在地，不正经的模样顿时收敛，他谈笑风生的眉眼变得冷峻，灯光顺着白无常的脸勾勒出如美玉温雅的轮廓。
白无常不敢抬头：“拜见神尊。”
我坐在一旁，站起来也不是，继续坐着……好像更不对了。
神尊？
……帝渊？
天上的等级制度师父没有教过，我不清楚，神尊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不知道。
不过听起来好像很厉害。
“神……神尊。”我保持原有的姿势，学着白无常的口吻，也算是行礼了。
不知为何。
我看见白无常对帝渊一脸恭敬，再想起自己不知天高地厚，还敢让帝渊给我上药……
我觉得自己的灵魂深处在颤抖。
帝渊啊帝渊，我不知道你的身份，这不能怪我啊！
帝渊没有理会白无常。
正因为没有理会，才是最好的明示：跪着吧，不用起来了。
白无常一言不发，纹丝不动。
帝渊转过身，神色带有一丝不满：“晚晚，为何于我这般生疏？”
“啊……啊？”我慌乱的眨了眨眼看向帝渊，想要辩解，“不是，那个……”
“叫主人。”帝渊下达命令。
我垂眸，目光幽幽的飘往白无常的方向，白无常依旧纹丝不动，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没有听见我与帝渊的对话。
果然是上乘鬼仙，什么大风大浪都能冷静，佩服！
“主，……主人。”
可我不是白无常啊。
——我冷静不了，我怕！
帝渊眉宇之间的不满变得更加明显，他冰冷的手指抬起我的下巴，漆黑的眼眸凝视着我：“晚晚，不喜欢主人？”
“没，没有不喜欢。”我觉得自己每讲一句话，舌头都有被牙齿咬断的风险。
“晚晚没有不喜欢，”帝渊继续问道，“那是什么？”
“喜……喜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