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无常,什么时候成接待员了!?
黑白无常,在这里就只配做个接待员?!
对不起,我可能不配吃这餐饭。
我轻轻一声咳嗽掩饰内心的崩溃,动作流畅的拿出少女给我的项链,递给白无常,白爷。
白爷接过我的项链,仔细翻转检查,我撇过脸去,有意不与白无常接触视线。
肉眼所见,大厅正中间有一个小型花坛喷泉,宴席绕喷泉而摆。
整个大厅,近五十桌巨大的圆桌,除中间的大厅,两旁也有略微狭窄的走道,走道只能容纳两人并肩而行。
走道两边都装有门,像是私人隔间。
但走道里也传来热闹的声音,宴席不小,当真是豪请四海,款待八方。
当白爷的视线短暂在我身上停留,我刚刚舒缓的心情又立刻紧张了起来——
我虽然现在有一张秦家秦晚烟的脸,但身体里的魂还是那个妖怪秦晚烟。
白爷递还项链,长眉微蹙,润泽的红唇轻启:“你叫什么名字?”
我立刻抓住南宫的袖子,示意他别出声,清了清嗓子道:“白飞飞。”
南宫死咬着双唇,浑身忍着笑意颤抖。
“白飞飞?”白爷狭长的狐眼微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你像我一个故人。”
南宫听了白爷这话,没有笑意只剩下颤抖了。
跟白无常是故人,……光是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栗。
我面不改色道:“白爷说笑了。请柬已查,我们二位可否进去?”
白无常抬眸看向黑无常,黑无常面无表情,略一低头,侧身让开,已然做出了答案。
“请。”
白无常盈盈一笑,也让开了路。
我一手握住项链,一手拽住南宫,硬是将南宫拖进宴席,选最角落、离黑白无常这两位最远的地方落座。
这一桌位置偏僻,人也坐不齐,算上我与南宫,还有五个空位。
南宫第一件事就是抓起桌上的鸡翅膀。
我头疼地对南宫投向“关爱智障”的目光:朋友,你是来这干嘛的?
“吃啊,怎么不吃,这么多好吃的!”南宫压低声音,我听得出他几乎得想要尖叫。
确实令人想要尖叫,特别是并非秦家秦晚烟的我。
这一桌山珍海味,诠释了什么叫做宴席二字。
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爬的,还是水里游的,能端上桌的全部上桌,而且清蒸、水煮、红烧、爆炒、油焖……各式烹饪方法全齐。
除此之外特留清汤火锅,底料可自配,食物在另一旁回形卷带上自取。
我上辈子过于贫穷,除了平常之物,再认识海参、鲍鱼、扇贝……还有一角那只不知是不是海马的海马状物体。
其余,我连名字都叫不出来。
“南宫,”我拉了拉南宫的袖子道,“你就不怕……”这一桌宴席不是给人吃的?
我思考片刻,改口道:“味道怎么样,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南宫停下暴饮暴食的动作,一脸正经的看了我一会道:“秦晚烟,你千万不要吃。”
“嗯?”
南宫道:“你要是跟我抢,我可能会抢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