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知。”我平静道。
我退到走廊尽头,寻了张椅子坐下来。
南宫的身法还不错。
我不知道他手中那条纸鞭是什么来历,表面光滑,挥动时纸片人之牵手部分可以活动,而纸片人可坚硬不摧,可柔软如丝。
之前,南宫还用这只鞭子在地上写字。
我顺着南宫的动作看去,这只鞭子驾驭区域狭窄,他只用食指和中指夹持操作,发力点和重要部位除了食指与中指的骨节部分,则是手腕的灵活程度。
配上身形闪避,可攻可守。
攻则动长鞭而探,守则让这只鞭子时刻围绕周身,对手无法近身。
如果这个时候有一份瓜子嗑,我可能会看得更起劲。
“南宫南宫,左边!”我挥手提醒道,“后面来点,嗯……对,眼睛往上看。”
其实,我并不会用鞭子。
我一直用剑的。
不过上一世的啼竹应该是寻不到了,如果啼竹在手边,我或许还可以帮得上南宫。
不过。
南宫到底也是我的前辈,即使我不帮,他大概也可以应付吧。
嗯,大概。
“哎呀,南宫,你能不能不要只站在左边,右边呐,那个什么兽都快要过来了,超恐怖的!”
南宫轻盈的身法微微一闪,飞起一脚踢开右方歪歪斜斜的近人,他长鞭一振,数米白色的小人紧紧拉着手连成一条线,在空中画了个圈,如游龙摆尾向远方探去,周身轻晃。
“啪——”
左右的近人被甩在墙上,顺着墙面滑坐在地上。
“秦晚烟啊秦晚烟,你坐着说话腰疼吗?”
南宫收手,摆了一个帅气的POSE,一只手捏着鞭子,一只手压着刘海,低头四十五度向下,闭眼耍帅。
我揉了揉太阳穴。
近人的攻击速度比移动速度还慢,而移动速度……在人类世界里,我能想到的只有乌龟。
而且,一个近人,高的三米,矮的一米。
高,必然瘦,必然弯腰;矮,必然胖,必然腰身挺立。
这么低的攻击难度,也值得炫耀吗!
“行了,”我打了个响指,“他们又来了——”
南宫一个激灵转身。
方才倒地的近人已经渐渐爬了起来,他们的注意力未曾分给身上深邃的鞭痕。
鞭痕里面暴出结实而更加膨胀的内核。
顺着墙面,渐渐走出更多的近人,或是嘶吼,或是怒号,缓慢动作,踩着地面一步一步向我与南宫的方向袭来。
南宫调整了姿势,挥鞭而行。
不过,没有方才那么顺利。
“电梯来了没?”南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吃力。
我瞟了一眼屏幕,嗯,三十二楼:“马上到,再坚持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南宫在一旁咆哮,“秦晚烟,你该不会是敌人派过来的细作吧?!”
一只近人,顺着南宫未顾及的空隙处溜了进来。
我慵懒的横坐在椅子上,身靠扶手,膝盖搁在一只扶手上,悠然开了鬼眼,对那只近人浅浅一笑。
那近人见了我,顿时一声嘶哑的尖叫,化成灰烬。
“靠,怎么回事?!”南宫听到动静转过身。
“谁知道呢,也许是运气吧。”我闭上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