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妥思和雪碧相见恨晚。
伴随着巨大的冲击声,绵绸的液体带着泡沫冲出深绿色的瓶身。
瓶身“啪”地落在地上,顺着地面滚到大门边上去了。
感觉身体被掏空的雪碧瓶蜷缩在角落,其后,是一闪大门。
沉重得看上去有些威严的大门紧紧闭着,鬼眼之中,我注意到细小的门镜上多出一抹黑影。
有人在外面。
“咳咳。”
南宫用力的一声咳嗽,将我全身的注意力调转开来,我面上风轻云淡,心里却已经快要炸开了一般。
那个人是谁?
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那个什么,对不起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刚才不小心,然后手抖了一下。”南宫声音断断续续的听起来慌张与惊惧都掺杂了一点。
但可以肯定,他的眼睛,至始至终没有看过一眼门的方向。
南宫低着头:“我说,……”
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我说,你结巴个什么劲?不就是泼了饮料而已吗?”
不知是凑巧,还是刻意,南宫黑色的卫衣上竟没有沾上一星半点的饮料。
“……”
南宫一言不发,又好像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颤颤巍巍的抬起来手,飞速指向我的方向,最后伸手急忙捂住了眼睛,背过身去。
南宫背过去的脸侧了侧,天花板上的吊灯投下温柔的光影,在他另一半脸上缀下一半阴影。
我思考许久道:“其实你不用作出这个样子的。”
我抱起抱枕,横向平移,目标卧室。
忽然听见南宫道:“重点是看的什么人。”
我手指在冰冷的门把手上微微一滞,挑眉:“我觉得我们干一架,你并不一定会输。”
南宫幽幽道:“但如果是跟你家……‘那位’打一架的话,我一定不会赢,而且还会死的很难看。”
原来“看的什么人”是这么个意思。
我轻笑一声旋开门把手,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啪”的一声关上门。
抱枕摇摇晃晃的从我的指尖坠落,地上弹跳了一会,滚到床边去了。
“你家‘那位’”这个称呼真是……
啧,我笑个什么劲。
帝渊和我,最终还是会人神有别呐。
原主的衣柜弥补了我上一世在商店橱窗外的精神幻想。
大牌成衣,高定手工,甚至还有已经绝版许久的经典款。
想到未来还有大把的时间穿这些好看的衣裳,心里方才那点喜悦与羞涩,苦楚与无奈的星星之火,愣是被浇熄。
熄得彻底。
我挑了一件黑色的连衣裙,荷叶边的吊带将上半身点缀的简约而不失甜美。
更重要的,这是一件可以露出锁骨的吊带。
我在空落落的锁骨中嘴上了一条透明颈绳的蝴蝶项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