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价格不菲的总统套房时,南宫还在打游戏。
时间凑巧,我前脚进门,他后脚就Victory,我趁着他还没开下一把,直接关了。
南宫一脸绝望的看着我:“……你怎么回来了?”
“我自己的家,我还回来不得?”我将提包挂在衣帽架上,严肃的看向南宫,“南宫九卿,你觉得你现在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交代?”
南宫放下手柄从电视柜下摸出一卷胶带递给我,顺带补充了一句:“剪刀要不要?”
“少来。”我白了他一眼,“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此时我更加暗暗心惊的不是他的随机应变能力,而是……他对这间屋子的物件摆放,居然能够这么熟悉。
胶带的存在感甚至不能和电视遥控器、空调遥控器这种常用的小物件相提并论。
“说来话长。”南宫思考了一会,“要不然我们边喝边说?”
“你就是这样在你的救命恩人面前骗吃骗喝的?”
我微微皱眉,对视上他那一双慵懒而又深邃的双眸。
我改口道:“你要喝什么。”
原主对酒有着一种痴迷般的热爱,就像很多人对车和鞋的收集欲。
整整两面四米高的墙全是酒柜,每一格都存放着不同的酒。
“82年的拉菲,了解一下。”南宫的声音从客厅那方飘了过来,一点客气的话都没有。
我从前是一个一杯倒,别人还在第一杯漱漱口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知觉了。
因此,我对酒文化的了解少之又少。
但了解就是再少,也不会不知道82年的拉菲多么昂贵。
这货怎么不去抢?
“喂,我说,82年拉菲也太贵了,你要不然罗曼尼康帝将就一下?”我取下离自己面前最近的一瓶酒,回过头看了一眼南宫。
南宫坐在沙发上,听到我这句话,他松散而又随意的脸部线条渐渐绷紧,随即,他用一种不急不慢的速度用手捂住了脸,最后一秒的飞速还是出卖了他强装的冷静。
我只看见他不住抖动的肩膀。
再一会,他大概是想将手放下来规规矩矩坐好的,但最终不知出于何种原因,愣是浑身僵硬的犹如一干诡异颤抖的死尸,直挺挺的朝着沙发倒了下去。
我视线之中不见他的身影,却多出了一份疯狂克制,却又不能克制的低低笑声,混合时而大声而迅速的抽气声。
过了好一会,南宫算是从笑死的边缘活着回来了。
他趴在沙发的扶手上,认真的说:“你绝对不是秦晚烟本烟,你要是本人,我给你将这张沙发吃下去,直接吃,不油炸!”
我一言不发地,缓缓将抽出的罗曼尼康帝从哪来的放哪去。
“这里的酒所藏珍贵,但也配不上您的气宇轩昂。配的上您的饮品我这里没有,不过你可以等一下,我给你下去买。”
我说话之间已拨通专线服务电话。
“噢,”南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小爷我拭目以待。”
电话很快被接通,我平静的对客服姑娘道:“拿两瓶雪碧上来,82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