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绫刚进来便听到这响亮的一声,心想,这行为举止倒是接地气的狠。
雨冰儿见到红绫进来,顿时尴尬,虽说自己不是什么讲究的人,但好歹也是青闫峰峰主之女,这么响的一个嗝被人听到,那可是把他们青闫峰的脸都丢大发了。
双手拼命地摇动着,尴尬的说道:“其实,我平时不这样的。”
红绫看着她想要解释的样子,嫣然一笑:“知道,冰儿姑娘你向来端庄沉稳。”
被红绫这样一说,雨冰儿更加尴尬了,她这脾性,自己清楚得狠,什么端庄沉稳跟自己是一点关系的没有,自然知道她这是在取笑自己。
“红绫你就别取笑我了,还有,以后叫我冰儿就行,冰儿姑娘这称呼,总觉有些生疏。”
“好好好,冰儿,不取笑你了。听说,你想出去走走,公子让我陪你逛逛。”
雨冰儿雀跃了起来,一扫刚才的尴尬,抓住红绫的衣袂,“那我们这就走吧。”
红绫苦笑不得,这丫头对咸城这么感兴趣吗?转过头,想问她,结果却看到了她嘴角残留的米粒。
雨冰儿察觉到红绫目光一瞬间的停滞,有些迷茫,呆了许久,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是自己脸上有东西吗?
突然,想到了些什么。赶紧双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瞪大了眼睛,小脸有些红扑扑,想来是觉得有些窘迫,两眼四处张望着,好像在寻找着什么东西。
红绫看着她奶萌的样子,摇了摇头,拿他没办法,拿出手帕,递给她。
她或许知道公子为什么会喜欢雨冰儿了。他自小便是个苦命的,身世凄惨,生活也是颠沛流离,多亏青闫峰峰主相救,摆脱了了那种生活。但,大仇一日不报,他便一日不能放松,需要时刻压迫着自己,他的世界是黑暗的。
而冰儿姑娘不一样,在她的世界里,世间的一切都是纯真的。她自出生便被保护的很好,十几年不曾出过青闫峰,不知这时间的险恶,凡事怀着一颗本心去做,无拘无束,自在单纯。她所拥有的,正是公子所缺少的。冰儿姑娘的单纯,想必公子内心是誓死想要守护的东西吧。
有时候,两个人能够相识相知到相爱,冥冥之中,仿佛一切早已注定。
倘若,雨冰儿不是青闫峰峰主女儿,怕也不会是被保护的如此只好,如今这般年纪还对世间懵懵懂懂的样子。若非她是青闫峰峰主女儿,从小陪在公子的身边,就算她在怎么懵懂纯真,怕也不会让公子多看一眼。就像那个看似懵懵懂懂的人,整日围在公子身边,却也未能留住他多一丝的关心。
所以啊,一切,都是注定好的。有时候,追求不是强求,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雨冰儿擦完嘴巴,声音酥弱,认真的问红绫:“还有吗?”
红绫摸了摸雨冰儿的头,嫣然一笑,“没有了,走吧,领着你去逛逛。”
“耶,真棒。”雨冰儿雀跃起来,跟着着红绫出了府邸。
青闫峰热闹非凡,但有一种宁静淡然的感觉。而咸城是那种喧嚣的热闹,街上来来往往的大多人也是身着锦罗绸缎,腰带白玉佩环。
雨天烨知道这丫头向来喜欢张扬的颜色,尤其是红色,来之前便让红绫给她备好了几件长裙,至于尺寸,那晚占完便宜,自己也把握的差不多。
于是,就见咸城街上一个一身红衣飘飘的女娇娥很是欢脱的走着,衣服很是合身,旁边跟着的也是一位红衣女子,虽说这容貌比不上那位女娇娥,但这丰满的身材,却也是频频引得路人回头。
雨冰儿这一路上看到什么都感觉十分稀奇,买了不少玩意,其中还给雨天烨买了个束发的发髻。
路过一个挂着厚厚门帘,门匾上写着方金赌场样式的店铺,雨冰儿停下来了,好奇地问:“红绫,这是什么啊,大白天的为什么不打开门呢?”
“这个......”红绫很是纠结,要不要告诉她这是什么地方。心想,小祖宗,您这好奇心能不能不这么强,如果公子知道我带你来这种地方,岂不是要大发雷霆,你是他的心头肉,当然不会怎么样,到时候可怜的就只有我自己了。“这个,只是一个玩的地方,没有什么的。”
玩的地方?雨冰儿两眼一亮,还没等红绫说完,便飞快的掀开帘子,进了赌场。
红绫不禁扶额,她怎么忘了,这位祖宗对一切好玩的东西,没有丝毫的抵抗力。只能赶紧跟上雨冰儿的脚步,她怎么感觉是在照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好吧,她收回之前夸雨冰儿的一切话。
红绫走进赌场,并未一眼看到雨冰儿,环绕了一下四周,看到东南方向一抹鲜艳的红色是挤在一群身穿黑色,暗色衣服的男人堆里,看着她旁边那群男人玩弄的表情,红绫顿时头大,赶紧过去护着不知道已经入狼窝的小绵羊雨冰儿。公子如果看到这种情形......赶紧摇了摇了头,可不能让公子知道,不然她这条小命估计就半死不活了。
走到雨冰儿身边,护着她。那些蠢蠢欲动,想要伸出的手也都被红绫一个个给废了,当然不是公开的切了,而是施了一种毒。
雨冰儿,看着桌子周围叫嚣着大小的人,满脸好奇,跟着叫,“大,大,大......”
一会儿,对面要玩骰子的人停了下来,把筛盅放到了桌子上,缓缓的打开,只见,出现了三个方方正正的东西,上面的点数分别为一二四。
筛盅一打开,那些个叫大的一个个垂头丧气,而那些较小的则满脸的欢呼雀跃,从另一边把捞了一些银两。
雨冰儿有些好奇,随便拍了拍旁边的人,连别人长什么样子斗门看到,两眼盯着赌桌问:“为什么那些人一个个垂头丧气的?”指的当然是那些,喊大大大的人。
枫焚看着这个未曾看自己一眼,却很随便的拍了自己的灵秀的姑娘,并未搭话,只是看戏似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