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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如果说居庸关附近还有谁对管休的死是抱着喜悦与惋惜的态度的,那么这个人一定就是鲜卑部的步度根了。步度根跟管休对抗着死磕了数十年,忽然老对手就这么与世长辞,这么外族首领在欣喜之余还有一份难掩的落寞与哀伤。平心而论,步度根对管休本人并不讨厌,相反,还有些佩服他:能在内外交困下守住居庸关及身后三城,甚至麾下部将不见反叛哗变,不见叛国通敌,可见此人当真是有本事在的。可惜……再有本事的人,现在也……

但是步度根这种矫情的感慨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就被赵云率部以雷霆万钧地反击之势打击地粉粉碎。在管休病逝的第三天,所有人都当赵云会静坐灵堂,为兄长送行时,赵云却忽然与王贲一道擂鼓聚将,召集兵马。开城迎敌。

那会儿步度根正想着管休刚死,居庸关内必然城防松懈,若趁此进攻,肯定可事倍功半呢。却不想他率部才看到居庸关,眼前就忽然被一潮黑水淹没:三万铁骑,如开笼归山的猛虎,一口咬在了步度根的前锋部队上。还没等步度根部反应过来,来袭的这支队伍已经鸣金收兵,往回撤退。但是没撤离多远,又迅速回头,毫不留情地给前来追击的敌将予以反击。反击方式非常诡异,匹马不前,箭雨疾下,弓满枪寒间,马快鞭疾,且战且退。

步度根听着自己身侧不断响起的厮杀惨嚎,看着前方管休部装束的敌人,目瞪口呆。他怎么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整合这么一支队伍?甚至能让这支队伍的作战风格一扫之前稳健作风,完全发挥骑兵优势,成就如今来去如电,不留一丝余地迅疾之势。

步度根当然没有得到丝毫回答,实际上他自己情报官也在迷蒙之中。

这一仗前后只持续了两刻钟,两刻钟后,步度根部开始成形反击,但是赵云却已经带人毫不恋战地迅速回撤,如风卷秋叶一样,带队撤回居庸关,徒留一地伤兵死尸。

出师不利地步度根很谨慎地选择了原地扎营,并迅速派细作去打探居庸关消息。结果打探的细作还没回来,居庸关城楼上那飘扬了数年的“管”字旗,就被人缓缓降下。一张杆白底黑字的“赵”字大旗,被冉冉升起,状似从容实则示威一般地迎风招展。

而等到晚上,细作把赵云情况说明以后,臣下里有人听到赵云之前只是管休义弟,并未有多少建树后,宽慰步度根:“不过一个无名之辈耳,大汗不必心焦。”

“呸!”步度根狠狠地瞪了说话人一眼,口气不善道:“不必心焦?那你倒是告诉我怎么不必心焦啊?怎么在雨期前跨过这个关隘,进入到富庶中原去?”

说话人立刻噤声不言。

步度根喘着气死命瞪着前方的雄关,心里一个劲骂娘:他娘的,走了个草原鹰一样难缠的管休。又来了个拦路虎一般的赵云,今年这仗还有的打吗?还打的下去吗?

而在居庸关内,赵云等人刚刚下了马,正安排士兵重新布置城防,就见王毅用力地从周围人群中挤过,拿着一封信件神色焦躁地冲着赵云扬起。

赵云一抬头,看到王毅:“除了什么事?怎么这么狼狈?”

王毅喘着粗气,显然是一路疾跑过来的:“将军,刚刚接到幽冀战况。易京城遭围三月后,城池被克。大公子公孙续、田楷、公孙止等人战死。主公宁死不降。火烧长居楼,自焚而亡,只是……。”

王毅边说边把信递给赵云,赵云一目十行地浏览一遍后,忽然眼睛定格在最后一行字上:瓒兵败,亲屠妻儿弱女及族人数十后,火烧长居楼,自焚而亡。

赵云脑袋猛的一“嗡”,扬着信,咬牙切齿:“这是什么时候送来的信?袁本初现在何处?还有……信中所言屠杀族人数十,是为何意?嫂夫人和迪儿现在何处?”

王毅低下头语速极快:“本初公在平定幽州后暂时并没有立刻向北进军,攻取居庸关的意图。只是之前细作曾来报说本初公有意招揽……大人,只是大人当时并没有同意。本初公那时的意思是只要大人安安稳稳待在居庸关,不投敌不叛国,他可以当大人自己人一样不加干涉。”

“袁本初意思我明白了。那嫂子和迪儿呢?他们下落呢?”赵云紧皱眉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王毅。王毅头低的更狠,沉默一会儿后,“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声音嚅嗫:“将军……属下无能,没有探听到夫人和公子的消息。只知道……公孙伯圭所杀数十人中,并没有夫人和公子的存在。”

赵云脸色先是一紧,听到后一句才略有缓和,他弯下腰,语气低沉,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问道:“你说……在被杀的那些人里……没有嫂夫人和迪儿的存在?这可确定?”

王毅断然地点头:“末将以项上人头担保。”

赵云眼睛闪了闪,转头对着身边喝道:“应兴,这是怎么回事?”

应兴只刚才就低着头一言不发,现在听到赵云喝问更是抿口不语。

赵云面色阴沉:“应兴,你有什么事在隐瞒于我?”

应兴霍然抬头,看着赵云不惧不怯:“将军赎罪。末将受命时,曾经在心里发誓,终此一生,不向任何人透露夫人和公子的踪迹。”

赵云一下眯起眼睛:“你要违抗军令吗?”

应兴抬起头,语气执拗坚定:“那就请将军责罚!”

赵云顿时被应兴死不开口的样子噎住,他沉默了一会儿轻叹了口气问道:“你在惧怕什么?难道是怕云不能保全嫂夫人和迪儿的平安吗?”

应兴低下头,声音沙哑:“早在易京被困以前,我家将军已经做了安排。如今应兴非是怕子龙将军不能保全夫人和公子的平安。而是夫人和公子现在很安全,子龙将军大可放心。不必再把他们孤儿寡母接来居庸关,受着边塞寒苦。”

赵云身子僵了僵,神色复杂地看向应兴:他很敏锐的注意到刚才应兴对他的称呼。他称他为子龙将军,就像之前管休还在时那样。那会儿他们所有人都会这么称呼他,但是现在,却只有应兴一个,在被逼急了的情况下才脱口而出这样的叫法。

赵云忽然想起管休去世的那个晚上,王贲手托印信,跪在管休灵前把印信交递给他时的情景。那时整个灵堂都是一片寂静,谁也没有对王贲的举动发出质疑。一个个均沉默地看着王贲。

只有应兴,只有应兴在交接完毕后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很轻微地说道:“子龙将军,应兴是个莽夫,若不是赖将军栽培,可能早就无数次横尸沙场了。现在将军离开了,他临走时说的话,应兴都记在心里。文勇不担这份担子,那就只能有劳子龙将军了。应兴发誓,应兴一定会竭尽全力对您尽忠尽责。只是应兴此一生,受将军恩德无数,若以后子龙将军和将军前言有违,还请恕应兴违令之罪。”

赵云那时深深地看了应兴一眼,他明白应兴意思:他效忠的人,可以有两个,三个甚至更多。但是他甘心誓死追随的人,却只有一个。这或许是对他兄长一生领军的最高褒奖。再说,他的兄长,再公孙伯圭手下数十年,怎么可能对他自己的主公兼岳父大人一点了解也没有?就像他临终时对他说的那句意味不明地话:如果……你能找到他们的话。或许他早就想到了如今结局,早就已经提前做好了安排吧。

赵云在回忆完毕后并没有在为难应兴,只是仰起头,声音轻轻地问了句:“既然你不想说,那就罢了。你只需告诉我,嫂子和迪儿……过得可好?可是真正平安的?”

应兴慎重地点了点头:“夫人和公子一切安好。”

赵云疲乏地挥挥手:“那云便……不去打扰他们了。应兴,记得你的话,不要在任何时候向任何人透露出迪儿下落。记住,是任何人都不可以!”

应兴肃然地板起脸:“末将明白!请将军放心,末将就是死也一定严密保守公子和夫人下落。”

赵云摆了摆手,招过应兴然后又扬声叫进了其他几位将领,一众人围着地图开始正式讨论居庸关新的布放问题。

而让应兴和赵云争执过的公孙琴和管迪,此时却已经被人护送到了颍川颍阳蔡府的门前。

护送他们的人是管休府下最忠心的护卫长李旭,从易京入颍川,途径幽州,冀州和豫州,一路乔装而来,既要躲避幽州寻人的队伍又要防止被冀州人认出,借以滋事,从而威胁管休和公孙瓒。因此,一路行来,李旭他们皆已经精神紧张,困乏不堪。

在叩响了蔡府的大门以后,蔡府出门迎人的竟然不是门房,而是蔡府现在本应出行的当家蔡平和他的左右手薛远,以及他们身后跟随的已经年届花甲的管家和管休的亲哥哥管停。

在大门打开后的一瞬间,当先蔡平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公孙琴身前,一脸警惕戒备之色的管迪。

蔡平张张口,几个快步来到管迪身亲,仔细地端详着眼前孩子的面目,这样的眉目,这样的鼻子,这样的轮廓,这样的嘴巴,简直和他小时候那个伴读一模一样。

蔡平激动地浑身发抖,抬起手,正要摸摸小管迪的额头,就听身后一个苍老失神地声音恍惚地轻喊了一声:“休儿……你回来了?”

蔡平一下僵住身子,目光复杂地看向满头银发的管家:十几年过去,对管休这个儿子,管家是气他,恼他,怨他,可是当他那天拿着管休的书信到了管家面前,跟他说管休把他孙子给他送来时,老人家却骤然僵立,一下子老泪纵横。

诸般怨怼,终究抵不过父子亲情。管家对管休便是有千般不忿,但到底还是血浓于水。看着那样的管家,蔡平默默地把管休另一封信藏在了袖子里。他不敢也不忍告诉眼前这个激动喜悦的老人说:阿休这次……恐怕真的……他只能让儿子替他膝前尽孝了。

管家身边的管停眼睛湿润地看了眼侄子和弟妹,拉拉老父亲的袖子,声音沉哑地说:“阿公,那不是二弟。是……二弟的儿子。”

管家怔了怔,在大儿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走向管迪,俯身看着管迪,好一会儿才轻轻抬起手,抚上孙子的眉毛,眼睛,鼻梁,嘴巴,最后老人家颤抖着身子,语气温柔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管迪眨了眨眼睛,抿起唇,虽还是带着丝戒备但却有礼有度地冲管家欠欠身,回道:“小子管迪。”

管家看的一阵恍惚,身后蔡平却是心头一阵雀跃:没错,是阿休的孩子。瞧,这神情,和举止和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果然。天不绝良善。他就说嘛,阿休那样人,上天怎么会让这样的人绝后呢!”

管家弯下腰,拉住管迪的一只手,声音激动而颤抖:“叫……祖父……迪儿,叫祖父……”

管迪怔了怔,仰头看向公孙琴。公孙琴瘦销柔弱的身形在听到管家的那句话后,微微抖了抖,眼泪“唰”的一下就涌了上来,他嫁于管休将近十年,却是在今日才看到他的家人。

公孙琴拉了拉管迪的手,轻声说道:“迪儿,叫祖父吧。”

管迪眨了眨眼,最终还是听话地给管家行了一礼,声音清脆地喊了声:“祖父。”

管家一下子笑眯了眼睛,只是老泪却纵横了眼眶。他把管迪搂在怀里,语无伦次地连声应道:“唉……唉……乖……好孩子。”

管停也弯着腰,看着和自家二弟神似的侄子,声音很轻地问道:“迪儿,我是伯父。你的父亲呢?怎不见他和你们一道?”

管迪身子僵了一下,咬咬唇,又一脸茫然地看向公孙琴。公孙琴略低了头,声音柔和地回答:“他还在军中,驻守居庸关。等待外寇驱逐后,便能回来了。”

蔡平脸色“唰”的一下变僵,他眼神儿复杂看着公孙琴,发现这个女人竟然是在很认真地诉说这些,没有一丝撒谎的表情。蔡平顿时就觉得心头像打翻了五味瓶:原来,她不知道。她竟然丝毫不知道。阿休那个混蛋,他到现在还这么回护着,隐瞒着她们。

蔡平苦涩地干笑了两声,扬扬手,招呼道:“哎呀,都别在门口站着。大家进府,进府。阿远,赶紧进去叫你家主母,让她来招呼家人了。”

薛远愣了愣,随即麻利拔腿走向府门。而管停则也在蔡平的示意下,招呼着弟妹和侄子们向家里走去。

最后留下李旭和蔡平相对而视,李旭忽然冲蔡平行了一个军礼:“以后夫人和公子就有劳蔡公了。”

蔡平点点头:“你放心。阿休的孩子我必会视为己出。从今天起,他会和清儿洋儿一起读书习武。”

李封顿了首:“多谢蔡公。李旭告辞。”

“等等!”蔡平一下伸手止住将要离开的李旭,面色严肃地问道:“我想知道,管休……他到底……怎么样了?”

李旭瞬间低头沉默。

蔡平伸出的手就这么僵在半空,良久才声音低哑地说道:“你走吧。我会尽力瞒住迪儿他们的。”

“有劳!”李旭抱了下拳,随即翻身上马,向着北方奔驰而去。蔡平搭眼看着他行进的路线,心里暗暗琢磨:或许,这又是一位将上边塞的勇士。

在蔡平接收管迪和公孙琴心思起伏,满怀伤情的这一天,在许都司空府外的西曹掾属大人陈群,却不比他好受的哪里去。他倒是没有多少的伤情,但是,他眼里要向他对面人隐藏的东西却不比蔡平少多少。

只是他的对面人却明显比公孙琴和管迪那孤儿寡母要难对付的多,也难糊弄的多。她竟然一下欺近陈群,抬着下颌,声音带着豁出一切的决然,郑重其事地问道:“陈长文,你喜欢我吗?你喜欢荀彤吗?”

陈群被她逼到墙根处,背靠着司空府的院墙,垂下眸,偏过头不去与荀彤对视。

荀彤又近一步,几乎把身体贴在陈群身上,仰起脸看着陈群的眼睛又一次发问:“你喜欢我吗?”

陈群把脑袋偏到另一侧,躲开荀彤令他心头发紧,咄咄逼人的目光,声音嚅嗫:“彤儿,我是叔父。”

荀彤闻言秀眉一条,眼睛弯弯地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陈群身子一僵,满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荀彤。

荀彤脸上带着狡黠的笑,笃定说道:“你喜欢我。陈长文,你喜欢荀彤。”

陈群眉头一皱,扭过头简洁地说道:“没有。”

荀彤根本不理会他,只拉长了声音,怪腔怪调重复了句:“没有?真要是没有,你刚才为什么不直接回答我?而是说一句:我是叔父?长文先生,你难道不知道吗,你找借口跟我吵架的时候,总是会先把眼睛往左边移开的。”

陈群一噎,瞪着荀彤斥道:“一派胡言!”

荀彤得意地挑了挑眉,伸出一指点点陈群胸口:“一派胡言?我是不是胡说,只有你这里最清楚。想想看若是你真的像你想的那般光明磊落,那你刚才该怎么回答我呢?”荀彤说着摇了摇头,模仿着陈群素日的口气说道:“你该说:荀姑娘,群与姑娘身份有别,请姑娘自重。”

陈群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看着荀彤,皱了皱眉后,扳着脸问道:“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的?”

“你以什么身份管我是被谁教的?”荀彤挑衅地看着陈群,一副你不承认我就跟你死磕的架势。

陈群眉梢抖了抖,身子有些发僵,他把放在身侧地拳头微微攥了攥,抿起唇,轻轻推开荀彤,带着一份疏离说道:“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文若先生名声有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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